金独异?!所有人一阵『骚』动。
这才是金独异的路数---花开一夜香,血飘连云阁。金针妍过晌,云罗满地伤。金独异有个习惯,晌午后才会出手。花出人亡!十年来,他想杀的人,没有一人活着看到第二天的朝阳。
整个酒楼大堂,顿时笼罩了一股极为凝重的肃杀之气!死亡的气息弥漫在大堂中,所有人都想屏住呼吸,不再闻到那股香味。因为,无香,人不死!
压抑!胆颤!恐惧!
可惜,此香在楼内慢慢的发散着,挥之不去。意味着什么?
所有人,都要死!
段天流甚至能够清晰的感觉到--郭松山四人和酒楼那些个‘保镖’的粗重呼吸,紧张莫名的咚咚心跳声!
唯有酒楼的主人,那个美『妇』人,好像一切如初,竟然淡定到开始说话了。众人又是一阵晕眩,你怎么敢说话?难道想死?!
只听她轻声吩咐道:“立即清理大堂,准备酒菜。今夜,是大年夜,一定让少侠过一个好年,没有酒菜怎么行?速去!”
“呃,是!”身后剩下的五人中,犹豫着看了一番,转身又走了两人。汀汀嘡嘡,开始将所有打碎的东西清理向后堂。当然,那两行字和周边的桌椅,没人敢过去动。
其他“保镖”也动手,将段天流这张桌子周围收拾干净,重新沏上一壶热茶。静静的酒楼,能够听到后厨传来一阵微弱的铎铎切菜声,隐隐约约。
段天流一直坐着,他在打量这几个字,字里行间疏密适中,笔画略有些『乱』,但绝对能够看清字迹。他不由的念了一遍:“漠北游侠金独异,双剑飞流堂前花。呵呵,不错!难看是难看了点儿,但是歪才造的玩意儿能好到哪儿去,也将就着看吧---”临了,不忘评论一下。美『妇』轻轻走到对面坐下,给段天流斟了一杯热茶,“少侠,请用茶!呵呵--您真年轻啊!”
段天流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笑了笑“谢谢夫人!”端起了茶盏,抿了一小口,“真是晦气,过个年都不清闲啊。幸亏是在酒楼里,还有美人儿陪伴。要不然,真想掉头就走,我很忙的。”美『妇』笑了笑,刚要张嘴说自己哪儿算什么美人呢。
“金--不不不,”郭松山很紧张,话都哆嗦的说不出口了。他的心几乎要跳出来了,就在刚才看到那朵花的时候,几乎要晕过去了。漫天的神佛念了无数遍,本以为躲过劫难,哪儿想到,劫难才刚到。
不过,他在江湖上闯『荡』年数不少,自然能够审时度势。
就在这里,有一根救命稻草!
“少侠,求你,救救我们。”郭松山叹了一口气,看看同样面如死灰的三名同伴,一咬牙,“只要你能救救我们,我们以后就认你为主。请少侠收留!”
噗通--!郭松山抱拳跪在了段天流的面前,“求少侠救我们一命!我们已经无路可逃了。可恨,真是遭受了无妄之灾,我们真是被冤枉的,可金独异他不信啊。怎么办?少侠,我们死了,家中的妻儿老小立刻就会遭殃。我们不能死啊---!”如泣如诉,其鸣也哀,让段天流都想同情他了。
“大哥!”“大哥!”“爹!”三名同伴一看如此情形,手足无措,心中全然没有了主意。郭松山的两名弟弟,纠结着看看郭松山,再看看段天流,也是一咬牙,一跺脚,就跪下了。“求少侠救命!”“我听大哥的”。
郭子枫还在犹豫,他现在明白了。这个年轻的生『毛』蛋子,竟然不是金独异?那说明什么,说明这就是一个半大的孩子,比自己还小的多!怎么可以给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下跪?郭子枫心中一阵疯狂的挣扎。不,不能跪,即使死,也不能跪!丢不起人啊。
段天流没有吱声,好像还在观察那几个字,其实他在琢磨得失:郭松山在江湖上也不是无名之辈,仅仅从冷全安能够认识他们,就能看出端倪。救不救呢?如果趁势收了四人,四人会不会悖逆?江湖,可是充满着欺诈和圈套,说不定就是一波魑魅魍魉。
实际上我最想收服的,就是你--金独异!
段天流在观察这两行字,所有人都在盯着他看,时间仿佛定格了。段天流很佩服,这杀人的路数,设计的很精妙,先夺人心志,震慑神魄。想必后面就是暗器、双剑--,哼哼,应该还有更加神秘的。段天流的神念远超别人,让他发现了一个瞒天过海的秘密。
一盏茶时间!
从门外走进一个人,一步一步,走的很自信,很昂扬!
这个人应该不超过三十岁,但绝对是盖世杀才!
从门口有气息开始,到他一步步走进来,大堂内该跪着的还在跪着,该坐着喝茶的还在喝茶,该站在美『妇』后面的还在美『妇』后面。
因为,段天流没有发话。
段天流,是看着金独异这么自信满满的走进来的。一见面,楞了一下。此人十分特别,可谓段天流十余年来看到的最独特打扮的一个人。
一头短发!
这在如今的社会,是绝对不应该看到的。
两把剑!
怪不得自己会被误认为是金独异呢。身量竟然跟自己也差不了多少,难怪了。
段天流点点头,看了美『妇』人一眼,喝了一口茶,轻轻的说道:“你说,我是让他喝茶呢,还是喝血?”
声音很轻,仿佛只有两人能听见。可惜,这里是大堂,是早就凝重的,连空气都不会流动的大堂。所有人都听的清清楚楚,包括进来的金独异。
金独异进来的时候,也一直盯着一个地方---郭松山!即使听到段天流如此无理的话,也没有转头。像听到一个笑话。
踏踏踏----
他的脚步,应该踏在字的后面!
门外的风吹进了大堂,几道巨柱上悬挂的绸锦不断的晃悠着,扇起更大的风。数十盏大红灯笼也在一阵风中摇曳着,让人的心更冷。
“嗤嗤--”段天流一手端着茶盏,一手随意屈指连弹,隔空两股气浪急速划过空间,大堂的门“吱-嘎-”两声,最后哐当关上了,“天凉了,还是关上门的好啊,这样暖和。”
静!
从段天流所坐的地方,到大门起码有七八丈!
金独异的脚步,出现了短暂的凝涩。他的目光,开始慢慢转到一个稚嫩娃娃身上,脚步沉重起来。所有人都听出了前后脚步的力道,不同了。原来的,是轻快、愉悦、自信的。
“金独异!哎哟--”远处墙根儿处,一声含恨的大喝,接着是一声滑稽的呼疼声。
冷全安看到走进门的金独异,眼睛就一直盯着他。虽然他站不起来,但他很想立刻马上将金独异五马分尸。一切都是你,杀了我师弟,还害得我--被人差点儿烤了。如今,他娘的,人不人鬼不鬼的躺在地上没人管啊。这心酸的。一疼之间,他顾不得别人,接着喊道“夫人,大夫怎么还没来?”
“大夫不会来了!”没有听到夫人美妙的声音。他听到的是一个陌生的,透着寒意的声音---金独异的声音!
“嗯?”段天流神『色』一冷,真气杀意凝练如刀,直接袭向了金独异。金独异猛然感觉到了一股侵入骨髓的杀气,接着就是一股无形的真气匹练,惊天霹雳般斩向了自己。危险!
退!
“蓬--”一声巨震,将段天流认为装『逼』的两句话炸的粉碎。金独异神『色』很难看,他冷冷的抬起头来,看到了段天流正戏谑的盯着他。
“金独异,你回答我两个问题。回答的好,我今晚放过你!”段天流就那么直直的『逼』视着他,“不要『乱』说话,否则,我也把你们烤了---”
你们?
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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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