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爆开的一瞬间,段天流明白了--花香过处,死寂堙然!。
狭窄的空间,辐『射』型暗器!
“子午青莲针”一漂,金独异的面部出现了一个特质的罩子,像细密钢丝网,却比钢丝网更加柔软,更加坚韧。这是组合套件---青蛟赟鳞甲,挡天下暗器。几乎连十分之一个眨眼都没用上,他就完成了防护!
“小子,你很狂,竟然傻到先救人?哈哈哈哈--呃?人呢?”金独异的人一直没动,他就那么看着他的目标。没有谁,能囫囵逃过第一轮杀机。“哈哈哈,好!今夜,注定是一个喋血杀机惊魂夜,让我金独异陪你们过最后一个热闹的大年夜吧!”
“哚哚哚哚---啪啪啪啪啪----”声音急骤,比急雨风雹还要快、还要狠的子午青莲针,密密麻麻的,一片片钉在所有能够覆盖的地方--地面、桌椅、墙壁、门窗,当然还有人--金独异和段天流。
没有人能够逃的了。
金独异看到了漫天的飞针穿过那小子的身躯,将他扎成了可怜稻草人。他想酣畅的大笑,可仅笑了三四声,他就笑不下去了。
不对!
没有血!
数十上百的飞针穿过人体,怎么会没有血雨飙飞?这不可能!
虚影?!
桌子后面的段天流很恼火,自己的不忍差点陷自己于险地。左臂和左腿分别有一根飞针扎进了肉里,甚至有一根正好扎在了左肱骨头上,疼到骨髓里。自己九岁开始练筋骨肉,一有时间就利用身边的资源磨炼,在金独异的暗器之下,仍不堪一击。
段天流的反应很快,有人反应比他不慢。
这个人,不是金独异,而是一个打扮跟金独异一模一样的双剑客!
子午青莲针穿过段天流的残影,咄咄声中,几乎都钉在了后面的客厢门窗板上后。段天流一个连闪,一脚顶起一张案桌,躲在后面。可后背,完全暴『露』在另一个人的剑下。
这个人的剑很快,更主要的是这个人的轻功身法很快,快过她天邪谷长老-简伯的保命飞镖!至少顺风楼掌柜--美『妇』人是这么认为的。
卓青瑶刚刚被段天流扔到二楼的廊上,恢复了从容,一个翻滚,在子午针穿过自己脖子之际,躲在了巨大的柱子后面,只听“砰砰碰--”“咄咄咄--”到处是针受力穿透东西的声音,头皮发麻。
惊魂未定之际,她还在关心段天流是否躲的过。虽然,她心底认为机会不大。因为她在飘飞的过程中,仅仅瞥了一眼。她就看到了一生中,最毒辣的暗器---子午青莲针!
这种暗器绝迹江湖六十年,连唐门都在模仿,一直没有成功。金独异怎么会?难道他与那个奇人有什么联系?
心胆俱裂之中,叽里咕噜翻了个身,紧贴着地面趴在勾阑下沿儿,往下寻找那道年轻的身影。他死了吗?
然后,她就看到了一个不可思议,不应该存在的人!
她坚持住,没有因心脏的极符跳动而呕吐。
我的天!不可能,根本不可能,他怎么会在二楼?
竟然是--金独异?
第二个?!
金独异的速度很快,快到她根本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杀到了公子身后,鬼魂般没有一丝声音,没有任何气息,没有杀意。
他,就像一个天下无敌的刺客!
一把冰冷的剑,直直的刺向年轻少侠。
然后他就看到了正蹲在桌子后面的那位少年。
他,没死!不对,他受伤了?!
夫人大惊,顾不得一切,亡命般脱口而出“小心!”
人影是从二楼飞跃下来,如只鹞子杀向目标---段天流的后心。一箭穿心!从夫人发现影子到剑尖儿刺到段天流的后背只有一两个呼吸。此人的轻功,不逊『色』于江湖中任何一个高手,可怕的是他的隐匿功夫。
卓青瑶是个练家子,她的父亲更是名满江湖,对江湖上的各种手法和武功了解甚深,她竟然在慌『乱』之中丝毫没有察觉,说明什么?
段天流的左肱骨和左大腿里各扎了一根子午针,扎心蚀骨的疼,严重影响他的精神。但在万死之地,他仍然强迫自己冷静。金独异,很不好对付。更要命的是两个人!
一个人在正前方七八丈,那另一个呢?
他一定会在自己稍一松懈下,来一个致命一击。而这松懈的最佳时机,就是子午针落地。所以,他在感觉---
此人的隐匿功夫实在是厉害,他的剑在距离自己六尺开外,自己才感觉到,然后他就听到了一声大喊“小心!”
他早已为金独异的伙伴准备好了大餐,来而不往非礼也。说到暗器,小爷也会点儿,身前左右三尺之内落地的子午针没有五十也有二十,突然飘了起来。
“啪--轰隆--”
他一掌震碎了身前的案几,一个“云龙三叠尾”,身子突然转动过来,双掌一压一翻间,乌光一闪,“唰---哔哔哔哔---”子午针消失了,它们的新目标---六尺外的那个金独异!
“夫人,趴下!”段天流只来得及大喊一声,子午针变笼罩向了持剑的金独异。同时,“唰---”段天流拔剑了,“归空!”
在‘金独异’无法理解的瞬间,连出十一剑。快剑!这是段天流的基本功!剑剑重于万斤,剑剑风驰电掣“想偷袭少爷,我让你先变成麻子,再变成死猪!看剑!一剑归空!”
好个‘金独异’,果然不愧是成名多年的“漠北游侠”,数十只子午针袭来的刹那,他就知道要糟,“不好!”
“天地有情!”手中之剑仿佛活了一般,在百分之一的呼吸之间,改刺为点,朵朵剑花乍现,将自己护在剑花的后面!
在肉眼可见的灯光辉映中,就仿佛一朵玄铁宝剑化为无数绚丽的莹亮剑瓣儿,绽开了数十上百朵剑花,只听“汀汀铛铛---”一阵急骤的响动,嘭起一片火星儿。
金独异面前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剑网,所有子午针竟然没有一只透过去,全被击飞。
他的人,在段天流六尺之外匍匐而下的身子如游鱼般脚步连点,硬生生的站在了一张桌案上。剑花乍开,抬腿后翻,借势欲走。
就在这时,一把无法想象的金『色』巨剑,比普通宝剑大数倍,闪烁着一溜溜点点火焰,呼啸着向自己拍来。不可能,我看到了什么?
不可能!
心海动摇之间,躲无可躲,力不可敌,不被直接拍死,也得重伤待宰。
“喝!我跟你拼了---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