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元将军的不错,我们堂堂大辽王爷驾临,一个草混子他敢不从?还反了他了。司徒世家有头有脸的人,都会取舍。杀了他!”“司徒世家的人,都应该有自知之明,摆这么个大架子,无非提高一下自己的价值,咋呼一下而已。”
“呵呵呵,若真的弓箭齐出,杀一儆百,就没人敢吱声了。”
“对,杀一批,打一批,再拉一批,这才是王道!”“王爷,您下命令吧!”
。。。。
群情激奋,磨刀霍霍向猪羊,后面的弓箭手已经拉满弓,就等耶律宗牁一声令下,万箭齐发,一举震慑,完成收纳。
段流轻叹一声,各种叫嚣议论自然尽皆收入耳中,鼻子下一股股如兰似麝的香气缭绕着,让他迷恋。美人儿仿佛痴了,就那么迷惘的抬头看着自己,像在思考,又像在逼视。或许,她早就判定自己是谁了,正在等着我承认呢?否则,像她这样生人勿近的千金,怎么会贴的这么近。
二饶心跳,彼此都感觉得到,那么紊乱无序,那么大声有力。二饶呼吸,都感触的那么清晰,彼此缠绕着,容纳着,呼来吸去。
身边的司徒世家的人,离得不远,这二人简直是旁若无人,如果没有这么几千人看着,估计早就滚雪蛋儿了。你看看看看,一点儿也不讲究---冬里,贴的那么近,刚呼出的热气,如白烟蒸腾,在二人间流转再吸收,谁都不嫌弃谁,仿佛还真享受,像拥有了对方一样,对方呼出来的热气,连同冰冷的风雪再复吸进自己肚子里。你们不恶心?高贵的大姐,您不忌讳?
司徒世家的弟子们站的更直了,仿佛没看见,可全身的鸡皮疙瘩---这少爷和萧大姐,你们太那个了吧?
司徒月风给所有人一个眼色,这意思很明显---我们都是瞎子!必须是瞎子!
同时,所有人做了一个动作,挂起刀剑,单手按柄,昂首挺胸。就那么看着对面的耶律王爷,面无表情,无视万千刀剑和弓箭的凌厉寒光。
司徒月风心里明白一个道理,十之八九,少爷是露馅了。但萧大姐没吱声,明一个问题,她在跟少爷耍暧昧呢,顾不得我们这些大老粗,也顾不得尊贵的王爷。看来,萧大姐是要闹幺蛾子,咱啊,就等着人家的恩情吧。死,肯定是死不了了。就看少爷怎么降服这匹胭脂马吧。
司徒昭杰等人则是另一个心思:少爷啊,您千万悠着点儿,别把美人儿惹急了。一个不慎,我们都跟着您遭虐待是肯定的。萧大姐心疼您,可不一定姑了我们这些苦命的人。您可兜住了,别把我们这些苦哈哈忘了。
大辽那边,则很多人心中叨念开了。萧大姐在大辽可是叱咤风云的女中豪杰,多少青年才俊的梦里香闺人,您这般搞,会不会让这子死的更快啊?
很多人都在猜测这子是怎么回事儿,为啥大姐像嗅一株芬芳争艳的花儿那般细心,那般沉醉?不是应该一身臭汗的吗?有啥闻的?靠的那么近!
段流站的愈发直了,目视前方,像迎接元首的将军。但,衣领子后面的嘴唇,却轻轻动了。那声音,只有紧紧贴着的两人,能够听的见:“眼真毒啊?属狗的吗?就不怕别人笑话,堂堂相府大姐明目张胆勾人?”
“呸!再骂,我就咬死你!”萧弱雨鼻尖倾动,身体仍然保持着这种逼视的姿态,一动未动。声音更,更甜:“我就发现一个色贼,竟敢亵渎我?哼,改成猪头,我也认得你!”
“你就凭一个感觉?不会隔着六七个人,真一下子认出我来了吧?”段流对自己的易容术十分自信,绝不可能认出来,一定是哪儿有问题。“赶快,那个狗屁王爷可要开弓了,我还等你救命呢!”
段流一贯的不着调儿,萧弱雨太知道这厮什么德行了。“救命?你会让别人救你?如果耶律宗牁敢放箭,我敢,你第一个拧断他的脖子!”萧弱雨轻轻的道,嘴里的香气真是熏人罪啊,“什么漂亮话儿?你能站着不动,纯粹是为了你的这些个属下,委曲求全吧?”
还别,萧弱雨还真了解他。段流真有那么点儿打算。他对自己轻功还是蛮自负,对付个王爷不是太难。就这么点儿兵将,想留住他,可不容易。
只是。他没打算拧断狗屁王爷的脖子。但要挟一下,顺道要点儿‘保护费’、‘养路费’、‘精神损失费’啥的,倒是正理儿。拧断一个王爷的脖子,代价太大,目前段流还承受不起。
“嘿嘿--,还是娘子你懂我啊。”段流面无表情,可话语却早调侃开了,“连我自己都不太懂自己,你却把我看的透透儿的,你我是该幸福呢,还是该幸福呢?”
“滚!死相!不过,你放心,我站在你前面,他不敢开弓。嘻嘻,被人保护的感觉怎么样?”萧弱雨面部表情丝毫没动,却把此时的喜悦之情传达的清清楚楚,“你身上的气味儿,一点儿没变。”
靠!这也行?
段流的眼珠子一动,差点儿表现出什么,忙安抚住心脏,气味儿?“我呢?一眼就认出我来,哪儿能这么眼毒?--你果然是属狗的,闻味儿认人。”
后面的弓箭开弓声愈发大了,耶律宗牁都开始叫嚣让萧弱雨让开了,萧弱雨再不能装聋作哑了。估计,萧大姐的形象,今夜彻底毁了。不过,她可高兴坏了,半年多没见了,原来自己是那么想他!
“你给我等着,敢我是狗,我就咬死你!”再次狠狠威胁一下,转身之际,又装作不经意间狠狠踩了他一脚,才解恨的面向辽国王爷--耶律宗牁。
转过身来的萧弱雨,立即回复了那个高冷清贵、挥斥方遒的气质。她才不管身后的段流,嘶嘶的倒抽冷气,还不敢跺脚,忍的辛苦。
“哟呵,王爷,这是要弄哪般?”萧弱雨轻轻的翻了下眼皮,佯装不知啥状况似得质问道:“王爷好像忘了,亲王是让你来招揽的,而不是拿打杀镇压的手段收服。这可是世家,数百年的司徒世家,不是家族,您确定想好了?”
刚才的司徒未沙等人,都在等段流的信号呢。看看萧大姐没什么异样,心中的石头算放下了。至于二人如何交流的,不该他们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