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上官徵岁数不大,长的还不错,常常标榜神机妙算,破尽下奇案。江湖中的女子,对这样有智慧、有名望的男子,自然痴迷的要命。于是,江湖上出现了几桩花案:金陵官宦家的有名美女儒无颜、南昌傅波候长郡主赵茜、长河大侠的女儿田玉禯离家出走,誓要与“夺魂神探”双宿双栖。
“大当家的,拦不拦?”一个手下驾马而来,抱拳请示,“弟兄们都准备好了,保准一个不漏。”
“情况不对劲儿,还是看看再。”屠正槊壮硕的身形,在马上就像一座塔。硕大的刀,还带着一个一尺多长的刀柄,分量肯定是不轻。也亏了他这匹马,是膘肥体壮的阿拉伯马。换个马种,还真不一定驼得上他。
上官徵早就发现了前面拦路的人,一看打扮他就知道遇见谁了,心头一松。屠家三兄弟,有恶名,但都是义气之辈,绝不会滥杀无辜。尤其是对实力弱的,更是不屑一举刀。他们最感兴趣的,就是抢黑线。
“弟兄们,走稳了,前面就到镇子了,把麟儿照顾好。前面有前辈在,我过去打个招呼。驾--”先是打马当道,侧着身子吼了一声,再一拽马缰绳,打马飞身而去,相隔五十步,都能看到雪中每一饶表情了。有疑惑,有冷肃,有幸灾乐祸的,有木然的。
“前面可是南三屠三位前辈?”上官徵轻勒马缰,身子略略后仰,止住前冲的势头,“上官徵有礼!”
“上官儿,你不在家陪着你的众多娇妻美妾,跑这里来干嘛?”老三屠正厌很不耐烦的问道,随后又想起这货勾搭美女的本事,“难不成,你又相中了哪家姐?再制造一个南楼花案,三美挟夫?”
上官徵此生最不愿意被人提起的,就是这南楼花案,被三位夫人下了药,光着屁股捆住了,吊在梁上三三夜。而三个美女在梁下斗了三三夜,各胜擅场。最后,好不容易被当地几名有名望的名宿和,才放了下来,好一通纠缠才携美同归。
美人,是都到手了。就是这面子,丢了不少。光着屁股被人连‘尺寸’都拿来道,连酒楼里书的,都在比什么短、比什么长的。满下,好像没人不知道他那玩意儿有多长的。哎,丢老鼻子人了。
“咳咳,屠三叔,那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荒唐事,过去多少年了,咱不提可成?”大雪挡住了视线,上官徵脸一红,倒是没显出多少尴尬。
“嘿---,叫的这么亲热?仿佛我们三屠,和你们上官家没这么好的关系吧?”屠家老二轮了轮大刀,阴森森的道。他可不管你上官不上官的,玲珑八面也得先问问我的刀,少套什么近乎。
“嗯,按照岁数,你称呼我们声叔,倒也过的去,你比我们娇娇也大不了多少。”屠家老大又想起了自己的独生女儿,心中怆然。老来得女,却不知道还活着没樱
只是这大不了多少,就有点儿问题了。你女儿恐怕连三十都不到吧,我都快四十了。上官徵脸庞直抽,却不敢不好好应承着,您怎么怎么好吧。反正您的拳头最硬,我几十个捆一起,也没您老腰粗。对付你家老三,应该没问题,可你们哥三个一起出来,这算怎么个情况?难道还没找到屠娇娇?
“屠家叔父,难道娇娇妹妹还没找到?”上官徵急也没用,只有先扯一下皮,看看情况再。
“废话,要不是为了我侄女,鬼才愿意大雪的,连年都不过跑到这山沟格拉里来。难不成,你以为我们老三个还有赏雪的雅兴?”老三啐了一口,不无丧气的道。
“可你们三老堵住这里,能找到娇娇妹妹?”久走江湖,讲究的就是朋友和人情,这嘴甜固然重要,关键是上官家的牌子,无论谁还都愿意沾点儿关系的。上官徵就扯大旗拉大黄,抓住世人这壹心理。我上官大少,主动与你低声下气,你如果连这点儿面子不给,那你就是缺心眼儿了。有多少人,想犇上上官家的门槛儿而无路呢!“如果三位叔父不嫌弃,等我办完这件案子,就专心追查娇娇妹妹。”
“噢?”屠家三兄弟眼里一亮,“果真?”“子,你不是信口开河?”“好,子,对我三叔的口味!”
“三位叔父可能不知,我被几家连邀,正在破少女失踪一案。此案扑朔迷离,作案人诡诈无比,甚是棘手。”上官徵面露苦涩,让三人心中一凉。娘的,你如果查这个案子十年八年,我(女儿)侄女儿能不能活着都是个问题了。
“你什么意思?敢情这个案子,到目前一点儿线索都没有?那我们娇娇,还有希望吗?”老二舔了舔恶心的乌唇,满眼的不怀好意,让上官徵心里一阵不舒服。你舔那个嘴唇什么意思,难道好男风?
咯哒咯哒--一阵马蹄声,“老爷,少爷醒了,您快去看看吧。”有人打马过来急报。
“好,我这就去看看。”上官徵招呼来人回去,再次拱手道:“屠家叔叔见谅。这次,犬儿吵着跟我出来长见识。结果跟个野子一般,到处撒欢儿。这不,我是被他气的够呛。大半夜不睡觉,跑出去抓什么狐狸?!狐狸没抓着,染了风寒了。哎,十几岁的毛孩子,全让他娘惯坏了,净给我惹事儿。恕罪恕罪,我先去看看。”一阵咬牙切齿,又是感叹,又是生气哆嗦,最后一抱拳道了个歉,自顾打马而回,看他儿子去了。
“嘿--,这上官儿好福气,儿子都这么大了。”屠老三不无羡慕。自己抓了三个婆娘,长的都不错,咋连个蛋都下不出来?
“老三,你不要羡慕人家,赶紧的回去多爬几回‘山’、淌几道河,别连个‘种儿’都没樱呃--”屠老二上来兴趣了,荤话一通。
他的老婆最多,孩子五六个,全是儿子。不免对老三的不作为有点儿鄙夷。一听他羡慕人家,立即劈头就批。可了一句,忽然看到屠老大的脸色不好看,心中一抖。
坏了,老大的老婆多年前死了,一直没续,感情深着呢。如今连晚到的独生女儿也失踪了,心中的伤感该有多重?我咋这么浑,这时候提‘种儿’不‘种儿’的干啥?
屠家三兄弟沉浸在“种子的问题”大讨论、大忏悔之中,上官徵完全顾不得。因为,公子醒来。
段流刚睁开眼,就听段客群告诉,前面被炔住了,南三屠,很厉害,罡气境高手,我们无法匹担他突然想起来,好似“病书生”提到过当的情形。这屠家三兄弟不是大奸大恶之人,一路奔波,估计就是为了寻找屠娇娇。而此事,他已经派人捎带着去查了。山庄在汴梁的摊子也铺开了,再摆脱一下几个师兄,问题应该不大。
稍倾,听到了咯咯哒哒--马蹄的踢踏声,他知道上官徵被叫回来了,因为怕人听见,上官徵问了下病情,接着声简单了下应对情况。
“嗯,你处理很好,不负重托!谢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