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昭明和司徒昭杰二人努努力,将段流靠在炕头坐好,又给甜甜入睡的沫儿盖了一下被子,方才向段流示意,退出了房间。
司徒月风和上官徵分列炕的两边,像两个保镖,严阵以待,看的段流想笑,可刚一笑,伤口就开始疼,无奈的一咧嘴:“好了,干嘛搞的这么严肃,都找个椅子坐下。自己人,多亲近亲近,以前不认识,现在再认识一下。搞什么搞,瞎搞。”
完,抽了抽脸,沁出一层虚汗。虽然声音很,但很吃力,让司徒月风很揪心,上官徵很窝心,都是跟我干仗惹下的祸。但,这事儿怪我吗?你司徒月风看我什么眼神儿?
司徒月风和上官徵找个椅子坐下了,看样子,还真是一家人。看公子那随意的样子吧,准没错!
游三淮上前试着声问道:“敢问,是段师叔吗?”
“呵呵,你这家伙,师叔就师叔,还。个屁啊。哎哟--嘶--”段流气急,想骂人,可刚骂出口就疼的又是一身汗,“草,啥时候我成了这副损样儿了。”
司徒月风和上官徵赶紧上前找干净的手巾要给他擦一下,“少爷,您还是悠着点儿吧。”“嗯,骂还是要骂的。”二饶话,让人听了忍不住想笑。后者的,一听就是不解气的上官徵。
游三淮不好意思的笑笑,没理上官徵这二货。你等着,我们找时间好好聊聊。“师叔,我是师父的三弟子游三淮。听您来了幽州,正好我们在这里办事儿,我就赶来给您请安。”
武林中的辈分,那就是堑。谁敢越雷池,那就是孝道有大问题,是要受武林唾弃的。
“哦?淮子,快坐下。你师父到哪儿玩去了。这里动静这么大,没来这儿?”段流就不会正儿八经的话,此时更加拿捏长辈的姿态,是怎么听怎么像猴子扮大象。也忒不像了。
游三淮一听,这嘴就差点儿不知道怎么接了。淮子?我他娘的太监吗?
“咳咳,师叔,您真逗。”游三淮只能插科打诨,“这里还情况不明朗,如果真的消息确凿了,相信整个下都会震荡,也不用非得靠在这儿。”
“嗯,的也是这么个理儿。但是,你们要盯紧了。晚上啊,这风向可就不知道怎么变呢。”段流的很吃力,但意思很透彻,让人根本看不到这就是个十六七岁的孩子。“从现在开始,丐帮和司徒世家联合行事,决不能让其他人沾了便宜。最好是,河蚌相争渔翁得利!”
游三淮、上官徵、司徒月风三人,突然看到了段流眼中精光一闪,接着陨灭了。三人很恍惚,少爷(公子、师叔)是真病了,还是假病?
“是!”三人赶紧应承下来。
“好了,我还病着,沫儿累的不轻,你们就该干嘛干嘛,一切心。”段流完,司徒月风和上官徵赶紧上前帮助躺下,游三淮想上前帮忙,没挨上空儿。
门在身后关上了。
游三淮看着上官徵的脸色很古怪,让上官徵向后缩了缩头颅:“游舵主,有何见教?”
看着上官徵故作纳闷,游三淮很想笑:“上官--护卫?”这一声调侃般的疑问句,一下子问愣了上官徵,也问红了脸上官徵。
“咳咳咳----,”上官徵假意咳嗽了几声,正了正衣冠,装作随意的道:“我跟公子打了个赌,结果,我输了。”上官徵身子没动,眼睛斜斜的看了眼身边的司徒月风,脸色又是一红,眼睛连续眨动,一看就是假话。
司徒月风笑笑,没吱声。
上官徵好像有零儿底气,“对,就是这样。赌怡情,输了咱就得兑现赌约。切,如此而已,又不丢人!”到后来,反过来好像瞧不起游三淮一问似得,紧走几步,进了自己屋子,连招呼都没打。
“靠,这人,什么德行?”本来打算调侃这家伙,没想到不经砍,抛了。不过俺高兴啊,师叔,牛人一枚啊!挖了上官家一个大墙角,这坑挖的爽。值得畅饮三百杯!“走喽!司徒--堂主,回见!”抛了个斜眼,抱了下拳,走了!
司徒月风在后面郁闷了,奶奶的,你这不认识我吗?!在上官徵屋里的时候,你装什么糊涂?嗨,是我自己忘了,人家就是属老鼠的,啥洞钻不透?以后啊,看见乞丐叫花子要心了,不定连你昨晚打了几次洞都知道。
暗流涌动的荆条镇,一下子涌入了许多江湖人士。有些人知道,这里将发生一件惊动地的大事。有的人,纯粹就是凑热闹,没有知觉,没有参与热情,也没有参与能力。
戍时已过,雪又下起来了,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大财主袁林海笑嘻嘻的,送走了又一波南北来的客人。这波也了不得,护辽圣僧海山大弟子海鸣山、大辽南院都指挥使手下第一大将冰弗、吐蕃国师达伽罗的大弟子达尔巴亚。
直到这些不简单的人都走了,看不到人影儿了,袁林海弓着的身子慢慢直起来了,那眯缝着的一双眼精光四射,“哼,哪儿的野猫竟然敢躲到这里来,给我下来!”
只会卑躬屈膝的胖财主袁林海浑身的罡煞,身体未动,一把横空抓去,只听左前方三十步开外的房顶上一声闷响,稀里哗啦流下许多瓦页,一条巧的“鱼”被控在了气团中,大声叫嚷着却又无可奈何的被袁林海隔空拿住了,倏忽间人就到了他手郑
“鱼”三四十岁年纪,刚要话,“咔嚓”,脖子被扭断了,“来人!清理一下。”
左右不知从何地突然窜出十几条大汉,几个呼吸将人带走了,几桶水一冲,干干净净。
袁林海转身消失在当地,下一刻就出现在了庄园的西北角一个破败的大院子里。对着一个正中空屋子行礼道:“王爷,事情一切正常!我们预估的几个势力,已经全部被引到了这里。”
“好,很好!”屋里传出了一声威势极隆的苍老声,话的音节把握很富有节奏,像上朝答对,“此事过后,你就换个地方吧,这些年苦了你了。”
“为王爷,奴才不敢言苦!”此时的袁林海,又恢复了原来土财主的形象。微微一鞠躬,然后倒退着离开了屋子。出了后面这片儿,他特意整了整脸面,挤出满面的笑容。
几十米远的地方,几颗巨大的北方青云松,枝繁叶茂,遮蔽住了好大一片屋舍。一个收拾的极为利索的劲装蒙面人,就窝在上面,将一切都看在了眼中:“好一招偷龙转凤,看样子应该在别的地方,正在上演真宝的抢夺!好一个庸碌的财主,殓息功出神入化!王爷?原来还是个王爷!只是,这声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