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流当然不敢直接就闯进门,萧弱雨三人也根本没给他这个机会。因为,三人就在进镇子的唯一入口等着他呢。
三个绝世美女,突然一下子集中出现在路口的茶屋,而且是在这个荆条镇特殊的日子,可想而知,自认风流的公子当然闻着味儿的就来了。
三个美女当然知道段流有事儿做,而且好似是大事儿,没有一人没有眼里劲儿去搅和。但是我堵住你问罪总行吧。所以,三人一打听,便带着各自的几个人来到了镇口。
雪正下,干等着肯定不校
奉悦茶屋的掌柜的今很高兴,来了三个大美女,接着屋子就满了,多少年没有这样的事儿了。
奉悦茶屋,就是一民居改建的,一个独立的院子,前面起了几间屋子,分里外两重空间。里面设了几个雅间儿,收拾很干净。
可奇怪的是,奉悦茶屋的招牌里外两块儿,不仔细看还以为是一样儿的。里面那块,明显在字的最下角有四个字---座无虚席!外面那块儿,在字的两边有一个山头的图案。
外面搭了棚,还起了一个木台儿,全部用结实整齐的木板拼接铺设。上面摆了三张桌子,桌子间设了炭火。外围是一圈儿高低栅栏,栅栏上竖了几根杆子,挂了几个灯笼,很有节日气氛。如此一搞,虽是外间,就着酒,烤烤火,看看雪景,还不错呢。
有人偏喜欢这种调调儿,譬如胡家堡的胡秀儿。在南方,可不常看到这么大的雪,可把她高兴坏了。那什么婚礼,她一点儿兴趣没有,早早的就拉着哥哥来这里,跟丫鬟香儿打打雪仗,喝喝茶,烤烤火,竟然火上还架着几条野猪腿呢。可惜,好好的景致,很快就被一波又一波的人搅了,惹的他很不高兴。
胡笑林也没法子,这个妹妹自己也惹不起啊,刁蛮可爱的紧,只好好言好语的哄着,别找麻烦。这里面,可没一个善茬子。
能够来到荆条镇的,在当今武林都是有头有脸的,派出的人大多也是久经考验的。所以,在这个茶屋里倒是没有什么骚乱。但是,殷勤马屁倒是很多的。
茶屋不大,也就四间厢房而已。里面只有五张长桌。三女一桌,居中而坐,旁若无人,时而看看门外,时而还在窃窃私语,时而还掩嘴偷笑,花枝乱颤间,惹的所有雄性动物们荷尔蒙猛喷。
如果段流在这里,一定会纳闷。这三个女人怎么会聊的如此开心,还姐姐妹妹的好不亲热,不是应该斗鸡眼的吗?
因为三位美女的突然出现,引领了一股思潮。来自东西南北的俏公子相继而来,风流倜傥者有之,气宇轩昂者有之,孱弱有才者也有之,也只有他们才有座儿,其他的人临时搭桌子,或干脆在外面候着聊聊这雪花儿怎么这么大。
风流潇洒的,以武林当中有名的七公子封冠杰为首,就坐在茶屋左首。千幻门少门主傅仲山、飞羽堂少堂主丁凌、紫云帮少帮主瞿庭生、镇魂宗才俊冷福安、蝎堂少堂主裘宫洺等人尾随。几名年少公子,自然是观赏着美人儿,赏着飞舞大雪,喝着这里最好的茶,南海北相互吹捧,搞的茶屋像公子庙会。如果谁惹的美人一笑,哪怕看一眼,谁就会像中了五百万。
气宇轩昂的,以关东三侠齐云龙、齐云虎、齐云鹤为首,都长得很高大威猛,一身正气,坐在茶屋右手。关东三侠都在三十左右,常年在关外游历,任侠豪爽,名声很是响亮。三人前几日,途径簇碰到了老旧识--“抚远镖局”老镖头崔东来的从子崔冽怀,便伸出援手陪着东南西走,今日是在这里碰头的。但,好似气氛很沉闷,与那群公子哥儿完全不搭调。
自从上次少镖头崔冽君和镖队莫名失踪后,抚远镖局百十号人全部出动,兵分三路开始寻找,查找失踪真相。而崔冽怀武功高强,他跟崔冽君的关系莫逆,自然十分心急,率领一只人马就在燕山各道上查访。
孱弱公子,就是刚刚进门的一对主仆。主人是个大雪还穿着单衣的公子,冻得瑟瑟发抖,被仆人搀扶着进屋后坐在靠门处。仆人,有五十多岁,长的敦实,穿的也厚实,还有一件厚实的雪裘,远看就像一个大雪球在滚动。
主仆二人这一对组合的另一个怪异之处,就是怎么看怎么像一对儿哑巴,仆人叫了一声随便上后,就只顾喝茶吃点心。
齐云龙自从这主仆二人进屋后,就有种不安。他一直觉得这位公子,他在哪里听过,可这会儿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二弟三弟,你们看那对主仆,有没有什么印象?”齐云龙对两个兄弟道,同时也看向常年走镖的崔冽怀,希望他能给个提醒。
可惜三人都没有什么印象,均是摇摇头,面现狐疑。但,谁都没有看到那个仆饶狡诈眼睛。仆人一直站着伺候公子,很心的那种。
“有病!”孱弱公子的举动,终于引起了冷福安等饶鄙夷。
“大雪,穿着单衣满世界跑,是显示你火力壮吗?冻死你活该!”邱宫洺一口干掉龙井,犹如牛嚼牡丹,惹的身边的人一阵皱眉。浪费啊,一两银子呢。这掌柜的,也忒黑了。但是,美人儿在身边,都大方!
“谁不是呢?仆人穿的暖和,主人穿的寒碜,这叫什么组合?”瞿庭生一脸讥讽,“一对儿阴阳怪胎。”
“哈哈哈........”其他人都忍不住笑出来,看着二人指指点点,惶然不将所有人看在眼里。
封冠杰和傅仲山、丁凌等人皱了皱眉,没什么。这些公子哥儿啊,眼睛都长在头顶上,瞧得起谁唻?
“真不像话!”崔冽怀对这些只知道风花雪月的家伙一点儿好感没有,虽然里面有几个认识的人。他为了面子,还去抱拳打拱过。走江湖,将的就是人场。可是听来听去的,也太过了。
自己的路,自己走,怎么能如此作践人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