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边跑边听见有人大呼小叫,甚至还忍不住喊道:“窝草,大师兄,你与合欢宗宗主是兄弟啊,这大发了,大发了......”
战沧浪狠狠给那人一脚:“屁的宗主,他就是我兄弟,什么大发不大发的,回头我要狠揍他,竟敢收服我舅舅,这个账没完。喂,你,去帮助招待少林.....”
司空宸则一下子搂住了段天流的脖颈子,强硬般拖拉到一边,丝毫不顾及自己和段天流身份。小声威胁道:“你小子,怎么到哪儿都不安生,还当了宗主了?你挺能折腾啊,怎么下回要当盟主吗?我可告诉你,你多次假借我的名义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你得赔偿!”
段天流一开始要发火,好歹俺现在是一宗之主,你这是什么行径,简直是泼皮无赖嘛。不过,到得后面,段天流还真有点儿不好意思。到了关键时间点儿,就拿司空宸顶缸,也确实对他不起一些。
“咳咳咳......,这个,那个,以后再说。你赶快去帮忙,不要以为这些武林高手都是走亲戚,他们是来找麻烦的,你如果不帮我,我就继续让你顶缸。”段天流是谁,岂能让他三言两语降服了,立马反威胁。
司空宸那个恨啊:“滚,最好让我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不过,嘿嘿......有人好似对你意见不少。话说,你身边怎么那么多花花草草,你打算干吗?”
“滚,那是我招惹的吗?是花花草草来找我的,好吧?”段天流翻了个白眼儿,挣开司空宸的枷锁:“赶紧带着你们司空府的人帮忙!”
司空悟道和战思航看着自己的儿子跟段天流亲热的那个劲儿,心里诧异却丝毫没有表现出来。与段天流寒暄了三两句话后,段天流被架走了,没多久连门人都被自己儿子给带走变客为主了。二人笑呵呵的,什么都没说,心里却把段天流好一顿骂。
你小子,这是拿我们的人做挡箭牌了,变相的绑架啊。可没办法,谁叫儿子跟人家看似极为不错呢,倒也不一定是坏事儿。直路弯路只要到达目的地都一样,最后只好在合欢宗门人接引下结伴而行。不过,二人心中却都绕起了小圈圈。
说完,就转身朝最后一家而去。萧家!
可是,段天流刚到萧家队伍,一下子愣住了,因为他看到了一个女扮男装的萧家故人。
萧家来的是一个年轻人---萧朶喇。看看萧弱雨和萧朶喇,段天流了然。“萧兄,我听说你妹妹看上了一位姓欧阳的家伙,不知当真不当真。”
这边,段天流跟自己的“大舅哥”在较劲儿,可那边儿几大门派却内部开始展开了大讨论。
少林。“师兄,你看到了吗,合欢宗这个新宗主一来就拉拢了六家,再加上他本身的力量,我们此次来的初衷恐怕很难达成了。只是,我看了半天没明白,昆仑是怎么回事儿?”少林共来了两位高僧,其中一名是罗汉堂无忧,肥头大耳的,任何时候都是笑呵呵。可今日情形让他心忧了,此时悄悄过来问道。
“静观其变,稍安勿躁。”少林方丈无名长眉微垂,胡须斑白,一直庄重严肃,就真的像方外之人,一切都在心外,天塌地陷跟我无关。可实际上,少林能参与到今日的事情就说明了这老货也不是什么都不放在心上,至少今儿这事儿他就想极力参和。
段天流的眼神儿早就将几个大佬的神情扫视了一遍,对每一个人的做派大致有了了解。只要少林不起哄架秧子,这局面还不算太糟糕。但是,段天流相信少林一定会选择一个时间点儿发难,譬如和武当一起诘难当日的屠杀少林武当弟子一案。
武当掌教长鸣子带着师弟长信子被昆仑木纯峰接引走了,临走还与少林打了声招呼,递了几个眼神儿。
各门各派都有人接应,段天流都不操心,操心的是眼前这个让他不知如何处理的人。
“我是该叫你段宗主呢,还是司徒宗主,这身份多的我都没法子开口了。”萧朶喇看来也不是个好相与的,身材魁梧,健硕异常,脸上的肌肉都是那种腱子肉,两眼中的神光就像放刀子,一步没动,直直看着段天流问道。“至于我妹妹看上谁,那是她自己的事情,好像跟我没关系。我只是听说有人坠崖失踪了后,我妹妹跟疯了一样,差点儿杀遍了整个武林,成为武林公敌。”
段天流一愣,看着萧朶喇身后凄楚的萧弱雨神情复杂起来。萧弱雨发疯的事情,他早已经听人汇报过,只是他还是难以接受当日看到的情形。我的女人,谁染指都不行。这也是欧阳冠冲死的极其惨烈,根本连说几句话的机会段天流都没给他的原因。
看着段天流愣愣的,失了方寸。“我就知道你那天打着司空宸名义又进过飞云山庄,肯定看到了我跟欧阳冠冲在一起。哼,我那是要寻找欧阳池书的下落。你被打落悬崖后,我就到处追杀当日参与的人,可是怎么也找不到罪魁祸首,最后无法,只好变了策略,接近飞云山庄,接近欧阳冠冲,以期接近欧阳池书。
可是,这个欧阳池书很狡猾,一直跟我捉迷藏。就在前几天,他还躲进了河湟谷地。我率人追杀过去,可惜又被他跑了。不过已经将他打成重伤,即使他被救走,一时半会儿也好不了。我还会继续追杀,不杀他难消我心头只恨.......”
萧弱雨在萧朶喇身后,絮絮叨叨说个没完,可眼里的委屈、怨恨和无奈、执着看的段天流心下一阵阵疼痛。
如果说自己最喜欢的人,就是萧弱雨。当日看到她竟然跟欧阳冠冲搅和在一起,段天流简直要触发心魔,进入魔道的感觉。今日听到她如此说,虽然仍是过不了那个坎儿,可自己知道,自己不能没有她。
“好了,你们打算说到什么时候?”萧朶喇看着二人木木的表情,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