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二人,要继续派人,给我把所有交通要道都封堵住。加强机关暗道的设置,无论是谁,只要不是拜山,统统杀死!任何人不得讲什么道义,否则我轻饶不了他!道义,在我修罗神宗,在我段天流眼里不值钱!我要的是,你们活着!活着,比什么道义强一万倍!”段天流斩钉截铁,说出来的话,让人寒颤。宗主,这是看重人命,不讲道义了。如果人家是二愣子,势必起冲突,这就干死人家?那我们不成了魔教了吗?
“有人说,我们这么做是不是不仁义啊?我在这里说一句,邪教也好,正教也好,首先要有人,有实力。如果你口口声声自己是名门正派,但却被人家无理灭掉了,有什么意义呢?”段天流扫视一遍所有人:“我的目的,就是为了生存,为了宗门利益,道义可以放在一边!”
段天流的话,几乎就是给所有人当头一棒。很多江湖门派,跟人家讲道义,讲到最后,还不是实力说话。这几年多少的门派被合并,合并他们的是讲道义的门派吗?不是!
“所以,在此兵荒马乱之际,我规定三点:一是没有拜山的,一率射杀!”段天流拍板,很霸气,很狠辣。“二是敢于不听劝阻,硬闯的,一缕杀死!三是,拜山的不得超过二十人!其他的在山外设置驿站居住,防止我们的大本营被人家攻破。更防止哪个国家的军队来攻山。”
众人相顾,细细品味,确实如此。就在很短的时间里,无数的门派被夷为平地,掌门被抓,长老被废,弟子被屠杀殆尽。门派在军队面前,几乎什么都不是。如今看来,最稳妥的办法还是想好应对之策,段天流的想法实际上就是一种自我保护。先防,防不住就打,打不赢就逃!
“所有长老护法和堂主、魔令使进入地下密窟,修炼一个半月。然后兵分两路,一路守住宗门;一路跟我南下,我要去办一件大事,把所有力量都调动起来!”段天流神情严肃的吩咐道,总是感觉有道沉重的大山压住胸口,喘不过气来。
“是!”众人纷纷起身应诺。
“另外给我送信给关系不错的门派,就说我有事求他们,让他们明天上午在大殿汇合。”因为各派都派来了代表,参加宗门大典,所以送信变的极为简单。
众人散去,段天流缓缓站起来,走到殿后的小阁。这里是一个暗室,里面居住一个人极为宽敞。在这里,关着一个人。
“冷全安,有什么想法?”段天流慢慢跺过去,每一脚就像踏在冷全安的心上,让他喘不过去来。
此时的冷全安,就跟一个受了怨气的小姑娘,冷冷的看着段天流。几年了,自己就这么被封住穴道,关押在一个个地方。有专门的人看着他,想跑连门儿都没有。而且,看押他的人,他至今是谁都不知道,全部带着头套,有时候能够闻到他们身上带着一种湖水的味道,有时候是一种竹叶子的味道。当然,他也在这些人身上闻到过女人的体香味道,让他这个几年没有见过女人的家伙心猿意马。
可是,他什么也做不了。虽然可以四处溜达,也没有被锁住手脚。但是,每到一个地方,就只是一间小屋子。能溜达到哪儿?
“段天流,你够狠!”冷全安很不解气的说道:“你们都是一群什么人,没有一个人跟我说过哪怕一句话,我都快疯了。你说,你到底打算怎么样?你不会就这么把我关着,永远不放吧?再怎么说,我也是有点儿价值的。你说出来,我都会满足你,只要你让我见到蓝天白云和大地,只要你让我见到女人,只要你......”
“停!”段天流一摆手,制止了这个无耻的家伙,一脸鄙夷的凑过去,紧紧的盯着他的眼睛说道:“冷全安,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
“谁?不就是你吗?我认识啊,你剑法不错,跟卓青瑶发展的怎么样了?有孩子了吗?那个女人.....”冷全安就像一个话痨鬼,好像三四年没说话,已经迫不及待的把几年的话都说出来。
“停,那是我的老婆,与你没关系。你把心眼子都给我收起来。再敢动哪怕一点点歪心思,我把你的心挖出来,踩爆了,然后喂狗。”段天流一把掐住了冷全安的脖子,将他狠狠举起来。
冷全安使劲抓住段天流的手想掰开,可是他那点儿力气就跟蚂蚁撼象,哪儿能掰开的动?憋的他脸色开始发红、发紫、发黑....
眼看冷全安要咽气儿了,连眼珠子都开始泛白了,段天流一把将他摔在地上,就像甩一条死狗。冷全安一离开段天流,就开始大喘气,咳嗽的眼泪鼻涕直流。
“咳咳咳....呕...”冷全安实在是对段天流害怕都了骨子里,此时看着段天流平静冷酷的脸,极端的瑟缩起来:“咳咳,你到底要怎么样,我不过是没人说话,你来了,说两句怎么了?我在这里北关着,什么都看不到,你行行好,让我出去吧。出去之后,我什么都依你?”
“什么都依我?”段天流淡淡的看着他,就像看着一个讨糖吃的小孩子,开始诱导:“你还算识相。想出去,不是不可以,两样东西来换。”
“什么东西,你说。我有的,都给你!”冷全安一看,段天流还真有想法放了自己,大喜过望。只要能够出去,一切都好说。再不济,我老爹的功夫,你段天流在他面前就是条死狗。就跟你对我一样。到时候,看我怎么收拾你。
冷安全的反复小人个性,段天流知道的十分清楚,他怎么会不防着呢?呵呵一笑说道:“前不久,有一个叫冷逸舟的家伙,在合欢宗被我狠狠的收拾了一顿。如果不是为了迎接武林的掌门宗主的到来,我就直接杀了这厮。”
段天流说话的神情,十分自然,但落在冷全安耳朵里,却如惊天霹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