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情况,被压制了三天,这三天之内不要吃生硬的东西,所以东西都要煮了来吃。”段天流嘱咐道,然后拿出一块粉色的小笔头,是萧弱雨的口红,在一张纸上开始写起了药方:“先把我所说的药全部按照比例包好,每个井里全部投放一包到两包。所有周围的水里先撒上一种石灰粉,所有以后用的水,包括给牲畜喝的,连洗澡的水都要烧一遍。”
段天流边说边继续说道,周围人的呼吸变的更加急促了,这就是他们的希望,他们还可以有尊严的活下去了,不用再那么活一天算一天的心态了。
段天流写完,递给了宇文福亭:“立即安排人去抓药。等等!”段天流刚说完,就喊住了激动安排人的宇文福亭,把宇文福亭吓了一跳,还以为哪儿不妥呢。
“别紧张,恐怕你们周围的药店都被买空了这几中药,让郭长老帮你们联络我们司徒世家和修罗神宗的所有店铺,一定要尽快将药草送到宇文家族的手中,就有宇文长老负责接洽。传话过去,八百里加急,跑死马也要给我在几天内把药草凑齐。人命关天!”段天流回身对郭松山嘱咐道,神情严肃。
郭松山立即接过药方,自己拿出随身带的笔墨,可是记下来,然后郑重的收好,随即口出传出一种呜咽声,山下人群中突然飞出一只鸟儿。郭松山轻轻的把信装进一个小杆子里,封号后系在鸟儿的翅膀下面。鸟儿啾啾的叫了几声,嗖的飞走了。
“修罗神宗就是大手笔啊,竟然用鸟儿传递消息,这就很快了。”宇文福亭看完后,立即启用了自己的通道。
一只箭噌的上了天,在对面突然飞起一只老鹰,普拉一声飞了过来,落到了宇文福亭的肩膀上。此鹰是一种极为强大的草原鹰,十分凶猛,一般的鸟儿都是它的食物。这种鹰,被称其为金线鹰,它在草原上经常猎杀虎豹狼,十分强大的一类鸟儿。不过,随着生存环境的恶劣,已经开始渐渐销声匿迹了。没想到,宇文家族竟然用来联络,真是千奇百怪。很多人不明白,他们是怎么驯化了它的。驯鹰,可是一门极度危险的职业,很多人训练不成,反而成了鹰的食物。
鹰朝着段天流等人闪烁着暴戾的眼神儿,仿佛随时要扑杀谁一般。段天流丝毫不怀疑,一般的真气境高手,在这种猎鹰的眼里,还真不一定能够算个困难。很多的真气境中期的人,可能直接被这种金线鹰一爪抓住后,带起来到了半空再次一摔,落地下就是一具死尸,连活命的一点儿希望也没有。
鹰的这种猎捕食物的方法,即使虎豹狼也是一点儿办法没有。因为这鹰的爪子简直就像金属钢爪一样,无坚不摧。
而鹰的喙更加尖锐,什么样的矿石都会被一啄而穿,根本不用下多大力气。那一啄的力量足有千斤万斤。因为是集中全身的力量而发,所以很多的人爱以鹰的扑食物来演变功法。
鹰扑啦啦的飞走了,带走了全族的希望。
“好了,现在你们再记住解蛊的最后一道工序----蒸煮自己。”说完,段天流拿出了另一份药方:“刚才的药方,是压制住蛊毒生长。只要喝了井里的药水,就不会再生长了,很多蛊虫还会直接死掉。但是,我担心还有一部分在宿主体内发育的快的。这些蛊可能已经发育成了幼虫,那么它们就会钻入了你们的丹田或肝脏之中,吸取你们的元气。像这样的蛊,只是喝井里的药水,是不能治疗的。”
宇文福亭大惊:“那我们的鹰刚刚走......”宇文福亭的意思很明白,你段天流说话怎么这么不痛快,一半一半的来啊。这鹰我们是刚刚放走了,你就又来一个药方。怎么不一起拿出来啊。真是有道行,是不是准备做什么底牌,要挟我们?
宇文福亭的心思,段天流混迹江湖这么久,怎么会猜不到呢?他笑了笑:“你们不回到宇文世家亲自做这件事儿,我不放心。这种解蛊的方法,十分复杂,容不得出错。所以,我要你们亲自监管,而且是在解除危机后才能做。如果有摩羯堂的人在边上虎视眈眈,你们有能力解吗?他需要好多程序,你先看看。”
宇文福亭尴尬的笑了笑,拿过了那张药方,看了看后,确实很难:先要选取干净的场地,选取几个大桶,热水蒸煮,里面要什么时候放什么药,都很严格,在什么时候出桶,出桶后到哪里静坐.....
每一个地方,都要有药草和人员服侍,确实不是三言两语能说的清的。更重要的是,现在的情况确实不允许。
“好,段宗主是我小肚鸡肠。”宇文福亭不好意思的笑笑,郑重其事的收起药方,看看远处收拾现场的人都差不多了。尸体都就地掩埋了,每个人都找个石头或木头做了标记,等有时间了,给他们找个好点儿的地方重新立碑。
“现在,我们该走了。这里离山庄还有三十多里路,我们要尽快赶过去,我心里不放心。”段天流看着远方。他现在不放心的是自己的老婆孩子。
“快,放绳子!”宇文福亭马上开始吩咐人准备下山。“段宗主,事情既然如此,我们就先帮你去将席凌山庄外围的力量铲除。里面的,我们就无能为力了。如果被裘不克知道,他们会立刻要了我们所有人的命。毕竟,我们肚子里还都有蛊虫存在。”
“呵呵,好,你们就负责外围,我们到时候宇文世家见面。”段天流一把握住绳子,飞身而下。三大长老有样学样,跟宇文福亭说了一句珍重后,也飞身而起,很快与下面等的着急的人群集合。
踏踏踏......,段天流带着他的队伍从峡谷传过去了,直往席凌山庄而去。
看着远走的人群,柱子和飞牛他们围在宇文福亭身边,心情复杂:“叔叔,段宗主真能解了我们的蛊毒吗?”
“他不会是骗我们的吧?哪儿有这么年轻的神医?我怎么现在反而有点儿忐忑了呢?”
“就是,我也好像很害怕,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