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无所不在的,希望你不要有任何多余的心思,这世间之事,我想看,一切尽收眼底。”他狡猾的笑着。
他笑的可开心了,但是我只有咬牙切齿的份。
“试想一下,每个人降临在这世上,如果出现一点偏差可能就是两种结果。如果你们古家先祖没有祖玉,也就不会有他的一缕残魂,你们也就不会相识!有些时候真是不得不赞叹命运这种东西的奥妙。”
“好了,事情的大概也就是这样啦。最后提醒你一点,作为被宿命选中的人,如果继续朝着这个局面发展下去,到时你们面临的将是个令人心碎的惊喜。
如果说这点小小的挫折你也无法撑过去的话,那你还是早点放弃好了,因为那不是你所能面对的结果。”
黑袍泠修崖最后一段话是对我叮咛的。
他说这些话时,身上的邪气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肃穆的庄严。
这句话说完,他人也就消失了。
我和老头一失去束缚,顿时都一股脑的跌坐在地,坟场已经恢复安静,只有夜风吹动满地的纸屑。
老头恢复比较快,一下子就跳起来。正当他想开口说话时,我摇摇头阻止了他。
“什么都不要说,今天我已经知道够多的事了。师傅,终有一天,我会知道这一切所有的谜团的。”我相信黑袍泠修崖的实力已经通天,他有足够的能力在老头没有说出口之前做出一些出格的事。
“八门,第二宿主,阴宴,古家祖玉,命运!!”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想到了在幽冥鬼市夜游婆婆那里,通过冥镜看到的一些画面。
我的脑海里,突然想到了冥镜里站在苍穹之巅,任凭尸山血海,万鬼啸天,他一袭黑锦龙袍,头戴九帘帝冠的妖孽男。
他茫然仰首望着黑幕苍穹。
还有我看到的那口青铜棺,里面平躺着一位绝美女子,我的记忆好像出现了一层无形隔膜,无法看清棺中躺着的女子。
我只隐隐的看出,她戴着一张……面具。
这老头现在也没脾气了,看我的目光都变了很多,不知道他从我奶奶那里知道了什么,虽然我很想知道,但是他不能将这一切都直接告诉我。
黑袍泠修崖的做法让人难以捉摸,实际上如果他想要让我找不到方向,他完全有实力可以抹去任何痕迹,甚至直接抹去记忆,我相信他能够做到。
但是,很显然他并没有干涉,相反最后离开那一句话倒是让我有些想不明白,他是在告诫我什么?
或者说,他其实也在恐惧什么?
是那个第二宿主!?
泠修崖也曾说,目前这一切对我来说,知道的太多反而是祸端,只有经历后才有能够承受住这一切的资本。
老头开始倒不是真的临阵退缩,而是在坟场来的时候,他突然想到了我奶奶在生前的一些事,他是害怕张家人察觉,就赶紧折回,果然发现了一些秘密。
而且在奶奶的灵堂给我卜了一卦,卦象透露的十分古怪。
至于奶奶到底在预谋什么老头不能说出来,但关于鬼母老头还是能够说的。
我把刚开始一切的种种都对老头说了一遍,包括我自己的猜测。
听完这话,老头脸上精彩的不像样子。
过了半天,他苦笑了一声,说,“不愧是戈老太……
”
按照他的说法,这鬼母的确是一具古尸,但是她的痴念太重,我奶奶邪法在阴尸之地让她成了活死人,这一切都不是主要的,关键的是奶奶她好像提前知道了我会发觉一样。
走出坟场飘荡的雾气山谷,天边也已经渐明了。
老头是一个云游四海的散人,村子的事情已经处理完了,那跑掉的夜婆只有了半条命,现在张家是不敢前来的。
老头取下酒葫芦喝了一口,然后屁颠屁颠的就说师傅要去做些事,这些事都跟我有点联系,不久后我们还会见面的。
说完迈着八字步就哼着小曲就走了,留下了整个狼藉一片的村子,怎么看都觉得这老头是不想收拾烂摊子想逃跑。
还有老头给我卜卦的卦象,他闭口不谈一个字,走了老远就跟我说了一句他姓秦。
我都没明白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村子里很荒凉,哪怕是清晨,但是晨风吹过,满村的破财荒凉和飘荡在村里的气味,让我心里有些畏惧的。
回到奶奶灵堂前,在门板上插着的蜡烛竟然还在燃烧着,已经快燃尽了,看着灵堂挂着的白布和那口红棺材,我突然像是失去了力气一样。
不过随即想到爸妈,我浑身打了个哆嗦,已经一天一夜了,如果正常的话,他们应该早就到了。
掏出手机是黑屏的,我在来之前电量是充满的,不是没电的缘故,肯定是摔死机了。
万幸的是打开后手机还能用,而且噼里啪啦的信息提示响个不停,全部都是未接电话。
我看了一下,发觉白泽从昨天下午,一直到今天凌晨四点每隔半个小时都在给我打电话,还有苏邪和我爸妈。
以前村里是有信号的,但是前两天雾气一遮信号就没了,我听说鬼魂会对磁场造成干扰,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昨天从进村后就跟外面失去了联系。
我赶紧给我妈打了电话,屋里信号不好,电话夹着电流声,我跑出屋子才听清楚,听到我妈的声音我激动的手有点哆嗦,我妈都快哭了。问我在哪!
我跟我妈说在村里,接着问你们现在在哪?
不知道该说蹊跷还是说走运,又或者是奶奶在庇佑,昨天爸妈坐的车在出了问题,后来又遇上了堵车,后来他们俩干脆找了一个小旅馆住了一晚上。
我妈问我村里面怎么样。
我不知道怎么开口,就随便找个话题岔过去了,让他们回来了在看,我妈肯定感觉到什么了,没有继续说话。
事后我又赶紧给白泽拨了电话,我估计他是守着电话的,刚接通就是他充满磁性和高冷的声音,“你在哪?”
我把大概的事情说了一遍,白泽有些接受不了我的长篇大论,他直接中途打断我,说,“把地址给我,这些事见了面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