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绾没料到慕少程会不只是系安全带。
唇上的酥麻令她的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
她的手本能揪住他的衣服,还未挣扎,男人低哑性感的嗓音响在封闭的车厢内。
“绾绾,你和苏妮去洗手间的时候,傅明寒说,我们不够亲密。”
“……”
秦绾推拒的动作止住。
睁大的眸子望着眼前男人英俊的眉宇。
他的气息炙热的呼在她脸颊,如一张大网,密不透风的笼罩着她。
那句话之后。
他的大掌上移扣住她脑袋,将她压向他。
再一次吻了下来。
吻得缱绻,温柔。
却又带着极致的勾撩。
她才意识到,自己刚才配合了他什么。
另一辆车里。
傅明寒透过车窗玻璃,看着斜前方车内拥吻的两人。
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手指力度紧了又紧。
直到骨节都隐隐发白,他都全然不知。
只是不敢置信地看着那一幕。
他们竟然在接吻。
还是在车里。
明明停车场光线不亮,可他却看得那么清楚。
清楚到心阵阵刺痛。
“明寒。”
身旁,苏妮也看见了在车里接吻的慕少程和秦绾。
她心里既欢喜,又酸涩。
欢喜秦绾喜欢的人是慕少程,不会跟她抢傅明寒。
酸涩自己只是替身。
永远替代不了秦绾在傅明寒心里的位置。
她垂了垂眸,手覆上傅明寒的手背,“我们回去吧。”
“你刚才说,回家拿了衣服,还要去我家?”
傅明寒终于收回视线,转头意味不明地看着苏妮。
苏妮的心咯噔了一声。
硬着头皮说,“昨晚不是都在你家住的吗?你要是不想我今晚再去,那我就住自己家。”
傅明寒突然笑了一声。
明明在笑,眼底却没有半分暖意。
反而令人心头发寒。
“你刚才,是故意说给绾绾听。小妮,你什么时候这么有心机了?”
他大掌抚上苏妮的脸,一字一顿地问。
苏妮的心狠狠一沉,“我没有。”
“无所谓了。”
傅明寒的手自她脸上拿开。
开车出车库,朝着他家的方向急驰而去。
-
停车场。
慕少程恋恋不舍地放开秦绾的时候,暧昧的因子弥漫了整个车厢。
秦绾的嘴唇都麻了。
她微张着小嘴呼吸新鲜空气,水眸里,染着迷离。
“绾绾。”
慕少程的声音哑得厉害。
刚才的吻唤醒了他体内对她强烈的渴望,他的手都已经伸进了她的衣服里。
要不是秦绾挣扎,他都不想放开。
视线落在她露在外的香肩,他性感的喉结又是一滚。
食指指腹在她肩上肌肤摩挲,带出成串的酥麻,感受到她的身子在他掌下颤粟。
他眸光暗了又暗。
另一只手掌抚着她小脸,低头,又吻住她唇瓣。
“绾绾。”
他低低地喊着她的名字。
秦绾不愿意再配合地推他,“慕少程。”
“嗯,我在。”
他的吻自她唇角往下……在她细嫩的肌肤上点火。
“开车,我要回家。”
她的声音带着轻微的喘息。
这话落在慕少程耳里,却理解成了另一种意思。
开车。
她要回家。
“好,我们回家。”
他哑声说。
-
帝都医院。
愈旭升这两天一直守着余特尔教授。
全程看着他对他二叔愈景柏用药。
病床上的男人五官俊朗,常年躺在床上未晒太阳的原因。
他的肤色很白。
比实际年龄,要年轻十来岁。
“之前的临床患者都是七天之后,才见有效果。”
余特尔教授一边记录着各项数据,一边对愈旭升解释。
愈旭升拧着眉,“那必须一周后,才能知道有没有效吗?”
“大概就是这样。”
余特尔教授说的A国话里夹着C国话。
他转头看着愈旭升,“愈少要是忙,可以放心的去忙你的。过几天有了效果,我再给你打电话。”
愈旭升摇头,“不用,我想亲自看着。”
再重要的事,也没有二叔醒来重要。
这些年里,他父亲不是没有尝试过,用各种方法,试图让愈景柏醒来。
可是,所有的方法,都没有用。
一得知余特尔教授唤醒过植物人,愈父就立即给愈旭升打电话。
让他去C国一趟,务必要把余特尔教授请回来。
外面走廊上传来脚步声。
接着,病房的门从外面推开,愈旭升的父亲愈越京从外面进来。
跟余特尔教授打过招呼之后,又询问了一遍愈景柏的情况。
余特尔教授拿着记录出了病房,去办公室。
愈越京才对愈旭升说,“我要出国几天,你这几天就不要离开帝都,守好你二叔,不能让他有任何的意外。”
愈旭升点头,眉宇严肃,“爸,你放心,我会守好二叔的。”
愈越京的视线落在病床上的愈景柏身上。
又叹着气说,“希望这次,你二叔真能醒过来。他这一睡就是二十多年,再不醒,就真的要永远沉睡了。”
“爸,当年害二叔的凶手,至今都没有线索吗?”
“查到了一点线索,但还不确定。”
愈越京的声音发沉,“你二叔被害的那晚,下着暴雨。”
暴雨冲刷了所有的痕迹。
找不到半点线索。
那个年代,又不像现在这样科技发达。
也是因此,过去这么多年,才会只查到了一点点线索。
-
叶城。
一进客厅,苏妮就被傅明寒抵在门板上。
他似发泄的吻住她的嘴,与此同时,大掌粗暴的扯掉她的衣服。
苏妮的嘴唇被他咬疼也不敢出声。
她知道他在生气。
主动的攀上他胸膛,去解他的衣扣。
然而,傅明寒似乎是等不及,也没有那个耐心跟她玩什么前戏。
“明寒。”
“不要说话。”
苏妮刚开喊他的名字,就被他制止。
不知是疼的还是难过的,她眼里含着泪。
咬紧了嘴唇不敢再发出声音。
苏妮的眼泪一下夺眶。
她仰着小脸,满眼的哀伤。
不知为何,心痛得到了极致。
平时知道自己是替身,也不像今晚这样难过。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清醒的当着她的面,喊秦绾的名字。
他明知道她不是她。
“为什么?”
她哭着问。
他能不能不要这么过份。
他一边吻她的眼泪,“因为你模仿她,我会爱你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