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一时心软吗?”霍尘寰挑了挑眉,目露嘲讽,“是你根本没找到下手的时机。当年要不是舅舅及时赶回来,你其实也准备对我下手了吧?”
听霍尘寰提起郑谦阳,霍祁瀚好似被人兜头泼了一大盆冷水,瞬间冷静下来。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霍祁瀚视线游移,分明有些做贼心虚,
霍尘寰早看透这人的本性,倒也不奇怪:“你不知道不要紧,我知道就行。”
霍祁瀚的心咯噔一下,看向霍尘寰的目光也禁不住带了几分心虚的恐慌,直觉霍尘寰或许已经知道了什么。
果不其然,下一秒便见霍尘寰拿出一根录音笔。
霍祁瀚最初还不知道霍尘寰究竟想做什么,直至录音笔内传来他的声音,霍祁瀚才终于变了脸色。
“你怎么……怎么会有这东西?是那个贱人,那个贱人给你的!”霍祁瀚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看向霍尘寰的目光满带懊悔与愤恨。
“早知如此,当初我就不该念着过往情分带上她!”
霍尘寰听他这么说,嗤笑一声:“这么多年,你还是这么道貌岸然。逃难的时候都带着女人,难道不是因为她捧得你挺飘飘然,充分满足了你作为男人的虚荣心。想要在那四处逃窜的时候,证明自己并非众叛亲离,还是有人不为你的名不为你的钱,全心全意爱着你的吗?”
最后一层遮羞布都被揭开,霍祁瀚的脸都扭曲了,若非两人这会还隔着一层厚厚的防弹玻璃,霍祁瀚恐怕已经不顾一切冲过来同霍尘寰同归于尽了。
“她的事我不想再多说,你输在一个女人手上是事实,这是你怎么否认都无法改变的。现在,你是不是应该先跟我解释一下这通录音里面,你是在跟谁通电话,当年的事情又是什么事?”
霍祁瀚根本没想过自己跟那些人的通话会被发现,更没想过当年的事情会暴I露,一张脸青了又白,白了又青。
半晌,方才敷衍的回了句:“只是早些年招惹上的一些地痞流氓,看我落魄就迫不及待想要过来踩我一脚。虎落平阳被犬欺,这样的滋味你不是最清楚吗?”
“原来是早年惹上的地痞流氓。”霍尘寰沉吟一声,轻笑道,“那我倒是更好奇了。究竟是怎样的地痞流氓,竟然能够威胁到你?甚至在你还是霍氏掌权人都对他们如此忌惮,心甘情愿的被他们勒索。他们知道的肯定是什么大秘密吧?比如……”
霍尘寰直视霍祁瀚的双眼,眼中的温度也跟着一点点散去:“当年爸妈的死,跟你有关。”
霍祁瀚脸色大变,蹭的站起身来,带倒身后的椅子。
“你胡说八道什么?爸妈当年的死是意外,意外!别以为我现在被你赶出霍氏就能任由你在我头上安这种莫名其妙的罪名,爸妈的死跟我没有半点关系。仅凭这么一则录音,就想把这莫须有的罪名扣在我头上。霍尘寰,你是不是以为你现在得到霍氏就真的能够一手遮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