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玉景接到赐婚圣旨时,心内在咆哮,脸上却一派平静,待送走宣旨的太监后,他捧着圣旨跌坐在椅子上。
管家程伯见着程玉景一副心力交瘁的模样,到了嘴边的恭喜声不由吞了回去,询问道:“状元爷将成为驸马爷,为何不高兴?”
程玉景高中状元后,便有家乡人来投靠,或为幕僚,或为管事。程伯不单是程玉景的同乡,论起来还是同族,进了府,便当了管家,且也成了程玉景的心腹。
听得程伯相询,程玉景苦笑道:“长城公主生母是常贵妃,兄长是诚王,常贵妃现下是什么情状,诚王又是什么情状?我成了长城公主的驸马,便要跟诚王缚在一起了。当下这情势,跟他缚一起,只有死路一条。”
“哪怎么办?”程伯也紧张起来,一脸不知所措。
“除了盼诚王重得皇上宠信,还能怎么办?”程玉景搓叹道:“早知道,我该赶紧定下亲事的,如今却是无可推托了。”
程伯本也有一些才干,才当了管家的,当下冷静下来,分析道:“听闻皇上最近又宠信贵妃娘娘了,没准诚王能东山再起呢?”
程玉景摇摇头道:“常氏一党已被铲除得了七七八八了,失了常家这个靠山,单凭诚王自己,是很难重获圣心的。”
宫中。陈玉棠借着机会挑衅了常贵妃几次,这一日,在御花园巧遇常贵妃时,也不行礼,反指着常贵妃身边的大宫女骂道:“大胆奴才,见了本宫,怎么不跪迎?”
常贵妃见着陈玉棠的张狂样,再也忍不住了,斥道:“放肆,论起来,本宫位份可比你高,你见了本宫不行礼,反来指责本宫身边的人,忘了宫中的规矩了?”
“嗬,我怀了龙种,就是见了皇上和皇后娘娘,一样不用下跪行礼,你不过一个失势的贵妃,凭什么要我行礼了?要是我有一个闪失,你担当得起吗?”陈玉棠说着,斜眼看常贵妃。
常贵妃被激怒了,哼道:“你不过怀了龙种而已,到时出来,是男是女还不知道,嚣张什么呢?本宫还育了皇子呢!”
陈玉棠存心挑事,趋前一步,凑近常贵妃道:“我就嚣张了,你能怎么样呢?我现把脸伸到你跟前,你照样不敢动我一根指头!”
常贵妃是曾在宫中横行了十几年的宠妃,一向只有她欺负算计人的份,哪有一个嫔妃敢这样对她说话?当下怒火攻心,想也不想,一个巴掌就扇了过去。
“啪”一声响,陈玉棠被扇得打了一个转,脚步一滑,“咚”一声摔倒在地。
“贤妃娘娘!”阿芒和几个宫女疾速上前要去扶陈玉棠。
陈玉棠已是捂着肚子,喊道:“痛!”
“娘娘你怎么了?”阿芒抱起陈玉棠的头,一眼见得她腿间渗出血来,一时吓得尖叫道:“流血了,贤妃娘娘流血了!”
常贵妃一巴掌下去,已暗觉不妙,听得阿芒喊叫,再一瞧陈玉棠双腿间渗出血来,瞬间变了脸色。不过摔一下,怎么就这么巧流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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