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重楼带着裴驷出了井头村便利店,来到了村那头的码头,上了一条小船。
裴驷启动了小船,驾驶着朝乌洲岛进发。
夜空阴沉沉的,月亮藏在乌云里,照出一圈血红色的光晕...
小船的马达声,如同急促的战鼓,敲碎了死寂黑暗的海面。
很快,就到了乌洲岛。
“我来开。”
江重楼接过了小船的操控舵,裴驷就站了起来,背负双手立在船头。
乍一看,是裴驷带了一个小弟来乌洲岛...
裴驷显然很聪明,极力配合着江重楼的行动...
江重楼操控着小船停靠在乌洲岛的一个码头,就见码头边的屋子里亮起了灯,几个大汉从屋子里走出来说道:“四爷,今天这么晚了,您怎么来了?”
“有些事情要马上问泽兰...”
裴驷跳上码头,忽然转身躲在一名大汉身后,顺手就掏出了大汉腰间的枪,对准了小船上的江重楼。
“怎么回事?”
几个大汉也纷纷拔枪,对准了船上的江重楼。
“他是江重楼!”裴驷叫道。
“江重楼?他居然是江重楼?”
“就是那个神出鬼没,连不死夫人都忌惮的江重楼?”
几个大汉顿时大惊。
“不错,正是在江城,龙都和蜀都和我们作对的江重楼!”
裴驷说道:“我着了他的道,被他控制,只好带他来乌洲岛!”
“这...”
一帮大汉听了裴驷的话,吓得赶紧双手握枪,紧紧地盯着江重楼。
江重楼却慢悠悠地上岸,把小船的缆绳系好,拍了拍手,这才淡淡地对裴驷笑道:“我原本以为你也有点见识,没想到,还是这么无知...
你觉得,你的这些人和枪,对我有用吗?”
“我的这几个人和枪,当然不可能对你造成什么伤害...”
裴驷冷笑道:“不过,只要我们的枪一响,马上就会惊动鱼雷库基地的不死夫人和巴神大人,白袍大祭司...
他们每个人的战力,都不逊于你,要是三个人联手,你根本不是对手!
也就是我说,我只要一扣扳机,你莫说救泽兰,自身都难保!
你最好的选择就是赶紧逃跑,不然不死夫人他们出来,你恐怕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了!
而我,就可以趁乱脱身了!”
“你说的没有错,一旦惊动不死夫人他们,我最好的选择的确是赶紧逃跑,根本顾不上你,也不可能救泽兰...江重楼微微一笑,“不过,我打赌你扣不下手里的扳机。”
“什么?我扣不下扳机?为什么?”裴驷疑惑地问道。
“你的问题太多了!”江重楼沉声说着,忽然就消失在了原地!
“这...”
裴驷和几个大汉忽然失去了目标,都是一愣。
待愣过神,他们就赶紧扣动扳机,想用枪声来示警。
不料,他们忽然发现,手枪的扳机就像是被强力胶水粘住一般,根本扣不动!
“这...怎么回事?”
众人不可思议地看着手里的枪。
“不死夫人难道没有告诉过你们,我的神功现在可以隔空杀人吗?”江重楼忽然把出现在裴驷身后。
裴驷吃惊地转身:“你...你的神功,居然到了这种地步?”
“他居然能用看不见的神秘力量,控制住我们的手枪扳机?”
“这是什么神功?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几个大汉吃惊的瞪大眼睛看着江重楼。
“不过是雕虫小技,不足挂齿...”
江重楼说着,身子忽然一晃,又消失不见。
几个大汉赶紧转头寻找,却感觉心口一震,心脏仿佛忽然急速跌落深渊...
下一秒,他们就“噗通噗通”倒在地上,双目呆滞,停止了呼吸...
“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裴驷惊恐地看着倒在地上的大汉。
“不过是用内功真元震碎了他们的心脏,让他们瞬间死去,这应该是最快最没有痛苦的死法......”
江重楼叹道:“尽管这乌洲岛上的歹徒全都是死有余辜之辈,可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我就用最快最没有痛苦的办法杀死他们!”
“什么?他们...都死了?”
裴驷不敢相信,江重楼动都没有动那几个大汉,就用内功真元震碎了他们的心脏!
江重楼悄无声息地用内功真元杀死一个人,裴驷倒也不是太吃惊,可江重楼瞬间杀死四五个彪形大汉,实在是太恐怖了!
“怎么样?你现在还想耍花样吗?”
“我...”裴驷惊恐得说不出话来。
江重楼将几个大汉踢到一起,把他们的手放在一起,然后一手拉着裴驷,一手按住了几个大汉的手,低声说道:“顶你个肺。”
“唰...”
裴驷眼前一亮,发现自己莫名其妙地到了一个灯光明亮的三居室...
“我们刚才明明在乌洲岛的码头...怎么忽然到了这里?”
裴驷用力揉了揉眼睛,又掐了一下自己,怀疑是不是在做梦...
他低头,就见刚才死去的那几个大汉躺在地板上,这才确定自己不是做梦...
可自己为什么在这里,裴驷还是大惑不解...
江重楼却又拉住了裴驷的手,低声说道:“靓仔驾到。”
“唰!”
裴驷眼前一暗,发现自己又回到了乌洲岛的码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刚才那个房间是什么地方?难道...我们穿越空间了?”裴驷吃惊地问道。
“你不需要知道那么多,你只需要知道,只要好好配合我,我就会让你像刚才那几个人一样,在一瞬间没有痛苦的死去,如果你耍花样...”
江重楼说着,忽然面色一沉。
“唔...”
裴驷忽然感觉喉头一滞,喘上不来气...
紧接着,仿佛有一万只蚂蚁疯狂噬咬裴驷的心,又疼,又痒,又麻...
关键的关键,裴驷发现自己连根小手指都无法动弹,也无法叫喊!
这种感觉,比死要难受一万倍!
裴驷现在只希望江重楼赶紧一掌拍死自己!
可是,江重楼却淡淡地负手看着他,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裴驷生不如死地忍受了两三分钟,痛苦的五官扭曲,满脸通红,眼看就要窒息而死,忽然却感觉浑身一松...
裴驷长吸一口气,又是大口大口喘气,仿佛溺水之人终于把头露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