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知道天剑山庄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吗?”流云问。
“不知道。”说罢这个人就把门关上了。
流云失魂落魄地转身,牵着马,漫无目的地往前走,莘莘坐在马上看着他。走过一个街口,突然从右侧的巷口里飞过来一块石子打在了莘莘的头上。莘莘往石子来的方向看了一眼,呲牙咧嘴地看着那个向他扔石子的人。那人冲着莘莘摆手,示意他们过来。
“流云,那人似乎是找我们过去。”莘莘对流云说。
流云转头一看,只见不远处站着一个年龄在二十岁上下的男人,长得眉清目秀,只是身上的衣服有一些破旧,但这也遮掩不住他清秀的样貌。
流云走过去,拱了一下手:“请问兄台何事?”
“这里说话不方便,你跟我来。”
流云跟在这个人后面,左拐右拐,最后上了一间酒楼,两个人在靠窗的位置坐下,此人压低声音问道:“公子来天剑山庄何事?”
“你是什么人?”
“公子可知这里到处都是凝晖堂眼线?”
“你既如此说,我又怎知你不是凝晖堂的眼线?”
“你去拍打天剑山庄的门之后,凝晖堂已经把消息上报了。如果公子有所顾忌不肯告知在下身份的话,那么在下就先行告辞了!”说罢这人起身,翻身就从窗户跳了出去。流云起身也从窗户追了出去。
两个人一前一后,前面那人拼命跑,流云就在后面追。流云自从无意中练了赤阳神功后,轻功大有长进。因为这个赤阳神功是他无意识间练成的,所以他其实也不太会用这个神功,但是毕竟有了神功后内功修为大不一样,他虽然不懂的如何用赤阳神功伤人,但是一般人如果要伤他就必受神功反噬。
流云没有用尽全力去追,但是那人显然是用尽全力跑的。那人见怎么样也无法甩掉流云,索性一路向城外跑去,出了城门来到了一个小树林这里,那人停下不跑了。他转身过来问流云:“请问尊驾高姓大名?”
“我且不说我的姓名,只是我与天剑山庄是友非敌,我猜测兄台与天剑山庄也颇有渊源。适才看兄台的轻功,似是天剑山庄的路子。敢问兄台高姓大名?”
“哼,既然跑不过你,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就是天剑山庄袁英,袁志远袁老庄主就是我爹!”
流云听罢,马上上前施礼,“原来是袁少侠,失敬失敬,在下玲珑阁流云,拜见袁少侠!”
袁英一听流云报出自己的名号,他“噌”地一声抽出腰间宝剑,对着流云就是一剑。流云那可是练追风剑法的人,身形非常快,他缩颈藏头往旁边一闪,“袁兄这是何意?”
“玲珑阁和凝晖堂沆瀣一气,没有一个好东西!”袁英说这话时手上没停,“刷刷刷”几剑下来,流云只是一味地躲。袁英把天剑山庄的剑法由头到尾使了个遍,流云留意看了一下袁英的剑法,当然比起袁老庄主的差很远,而且其中有几剑似乎不太对,流云心想“会不会是没有人指点他练剑呢?”
袁英看久攻不下,不免有一些心浮气躁,流云伸手拔出自己的佩剑,对着袁英就是“刷刷刷”经典的追风三剑“追风逐月”“乘风而来”“这云蔽日”,就看流云飞快地使出这三剑,左一剑右一剑,当中再来一剑,剑势凌厉,剑招精巧。这个追风剑法很有意思,它里面有很多组合形式,每一种组合是三招,每一个组合里的三招都是在算计过对方躲避的角度后进行的组合,基本上没有什么人能躲得过。虽然追风剑法剑招不多,但是组合颇多。打个比方,如果剑谱上有三招,那么我们就有了p3-3共6种组合形式,这个学过概率学的人应该都知道。如果有六招,那么我们就有了p6-6共720种组合形式。这追风剑法共用三十六招,我就不算了,反正组合是多得不得了。
话说流云一个组合使出来,马上剑尖就点在了袁英的喉咙上。袁英把眼一闭,一副大义赴死的样子。流云觉得奇怪:“袁兄,你何以说玲珑阁和凝晖堂沆瀣一气呢?我玲珑阁与凝晖堂素来并不交好,他凝晖堂常说我玲珑阁取了他们的凝魂大法,我们又如何和他们沆瀣一气呢?”
“哼哼,好笑了,你玲珑阁阁主绮荭都嫁给了凝晖堂副堂主了,你还在这里装蒜?”
“绮荭师妹嫁给了凝晖堂的人?怎么会这样呢?”流云听到这个消息以后不免有一些困惑。玲珑阁和凝晖堂从无来往,这两人又怎么会结婚呢?“袁兄,不瞒您说,流云这十几年来一直在烟瘴山内练功,未曾出过山,流云最后一次见袁庄主还是上一次过来参加他的寿宴,如果我没有记错,那时袁少侠应该还年幼,未曾与我一同宴饮。”
听完流云的这番话,袁英陷入了沉思。“那么当年你遇险可确有其事?”
“是的,当年流云被本门叛徒所害,差点没命。后来又有事耽搁了,故已经很久未在江湖走动,不知道这江湖中竟有如此变故!”
“本门叛徒?可是那个看起来年纪比较大的人?”
“年纪比较大的人?”流云心想,对袁英来讲年纪比较大,那应该真是叛徒九叔。
“那个叛徒便是我身边跟来的九叔。”
“那就是了,我听到他们都喊他什么叔的。如此说来,袁英错怪流云大哥了,请流云大哥不要见怪。”
流云连忙将他扶起:“贤弟哪儿的话。流云久未出山,此次出山便是要去玲珑阁见师妹绮荭。但是听贤弟的意思,这一段时间江湖上似有很多事情发生,还请贤弟能够跟愚兄讲述一二,等愚兄心里有个准备。首先请贤弟告诉我,天剑山庄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今天那人为什么和我说天剑山庄不存在了呢?”
袁英听到流云这样问,脸上不免浮起悲哀的神色,他叹息了一下,拉着流云找了一个棵树倚着树坐下,向流云讲述了袁老庄主寿宴之后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