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雪没有回答刁玉贵这句话,她一直在琢磨刁玉贵刚刚告诉她的信息:合在一起可以劈山。
如果这个劈山真的和宝藏有关,那也就是说不是所有的人拿到这对玉都可以开启宝藏了?
“大侠,金大侠!”刁玉贵喊着霜雪,霜雪头一次被人叫做大侠,听起来挺不习惯的,刁玉贵叫了她几声,她才回过神来。
“你叫我?”她问。
“嗯,从今天开始,我就跟着金大侠,只要是金大侠吩咐的,我刁玉贵就算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刁玉贵这一句话说得坚定不移,令伦凤翔感觉极为诧异,令霜雪感觉受宠若惊。
“小女子何德何能——”
“金大侠不要谦虚,小弟我从今天开始就跟着您了!大侠刚刚说有事要我做?请尽管吩咐。”
霜雪原本的意思只是通过利诱让这两位爷帮自己弄点钱财回来,现在听到刁玉贵这么一说,她又改变了主意了。
她对刁玉贵说:“刁大哥,如果我们要攻城,你可有什么方法吗?”
“攻城?大侠要攻城?你的军队有多少人?”
“不出五百人。”
“那就要以想办法以少胜多了。”
霜雪对着刁玉贵说:“刁大哥,我原本的计划是带着一批人先混进城来。如果你愿意帮我,我觉得我大可以和你两个人在半夜把这个城门打开。”
伦凤翔一听,不干了,“还有我呢!怎么就你们两个人了?”
霜雪微微一笑:“你也愿意帮我吗?”
伦凤翔两个眼睛一瞪:“这哪儿的话?我师兄都说唯你马首是瞻,怎么能把我这个做师弟的落下?”
“那敢情好啊,如果是三个人的话,那么我们动手就更有把握了。”
于是三个人夜晚把俄澍城的守卫换防时间,每班守卫人数都好好地调查了一番。
不出一个月,余文志就进城来找霜雪了,霜雪把他们要先攻打茫山的事情对刁玉贵和伦凤翔说了一下,然后就随着余文志离开了俄澍城赶往茫山。
霜雪刚刚走不久,伦凤翔就把自己憋了一个月不敢问的问题问了出来:“师兄,你为啥要跟着这个女的,就因为她有那两块玉吗?有那个啥来着?啥棍?”
“赤青无双棍!”
“对对对!师兄,你为啥要跟着她啊?”伦凤翔问。
刁玉贵此时一改往日嬉皮笑脸的样子,正正经经地说:“我当年跟着师父的时候,曾经听师父说过关于稔山宝藏的传说。”
于是刁玉贵就告诉伦凤翔,稔山宝藏开启需要钥匙,可是有了钥匙却不一定可以开启宝藏,还得有缘人。只有这个有缘人能够驱动钥匙打开宝藏,所以你看这么多人上过稔山,其中不乏拿着钥匙上去的,谁打开过宝藏?谁见过宝藏?谁从宝藏中拿出来过什么东西?
伦凤翔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对啊!我就说呢,我就对这宝藏半信半疑,原来是没有有缘人真正打开过啊!”
刁玉贵继续说,这个传说其实也不算说什么秘密,只是大家都选择不相信。人嘛,总觉得自己高人一等,觉得自己与众不同,各个拿到钥匙之后都跃跃欲试要上稔山看一看。
“你说的这些和你打算跟着金姑娘有什么联系啊?”伦凤翔不耐烦地问。
“你别着急,先听我把前因后果说完!”
刁玉贵继续告诉伦凤翔,这个有缘人的形成有两个必要条件:第一,乱世出英雄,这个人出现的时候要适逢乱世,江湖上要有纷争,国家要有战乱;第二,此人一定历经磨难,经历生离死别,而且搞不好还要经历九死一生这样的境地。
“所以你知道吗?能够开启宝藏的这个人虽然能够见到宝藏,但是他本身却要经历很多苦难,有得必有失吧!”
“这和你要跟着金姑娘也没有联系啊!”伦凤翔说。
刁玉贵伸手在伦凤翔脑袋上打了一下,“你个榆木脑袋,我就说你的脑子都长脚上了!跟着这样的人,那得见识多少大场面?一统天下啊!你难道想一辈子鸡鸣狗盗,不想见识一下这些个大场面吗?”
“更何况,”刁玉贵接着说,“你可别忘了,你那天跳进去的那间青楼,可就是这个金大侠开的。人家好歹也算是帮过你一把。你不得帮人家一次?”
“对喔!”伦凤翔恍然大悟,“都把这件事情忘了,不过这金姑娘要对付萧顺,于情于理咱们得帮。萧顺这个人太可恶了!”
“就是啊,更何况我打算以后就跟着金大侠了。想必我这么做,师父也不会怪罪于我。”
刁玉贵这句话说完,就听到一个声音突然在窗户外面响起:“我不怪你。”
刁玉贵还应了一句:“那就好,多谢师父!”
伦凤翔长大了嘴,捅了捅刁玉贵,刁玉贵刚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等他反应过来扑到窗户往外一看,哪里还有师父的身影。
两个人不知道是不是条件反射,一起往门外跑去,跑到门口,刁玉贵一把拉住了伦凤翔,“咱俩跑什么?师父不是说不怪我吗?”
伦凤翔说:“可他没说不怪我啊!”
刁玉贵气的抬起手来又想给伦凤翔一巴掌,“不怪我就自然不会怪你啦,你个榆木脑袋!”
霜雪跟着余文志离开了俄澍城,往茫山方向进发,走到茫山山脚下,见了众人,她把新的攻城计划跟大家说了一下,众人纷纷称赞,只等茫山攻克了以后,他们就打算全力以赴拿下俄澍城。
就在大家正在热火朝天讨论的时候,余文志提出来了一个问题:杀了萧顺以后怎么办?
这个问题一提出来,大家才意识到他们只想着打败萧顺,从来都没有想过打败了萧顺以后怎么办。
三个部落首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完全没有了主意。
余文志继续说:“你们想把俄澍城交回给朝廷吗?”
众人面面相觑。
“那么你们是否打算自己占据俄澍城呢?”
众人低头没有说话。
“那么如果你们自己占据俄澍城,谁来当家作主?是阮族长,姚族长还是樊族长?”
这个问题一抛出来,更没人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