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文志的一声“谁!”吸引了唐雄晨和拓跋晨的目光,霜雪看到他们两个往石梯方向看,知道出事了。她马上站起来跑到了石梯附近,笼罩在她身上碧绿色光在接近石梯的时候消失了,霜雪意识到了这一点。
等她跑上第六层,发现余文志被一片蓝色的光笼罩住,她马上跑了过去,蓝色的光也笼罩住了她,她一把抱起余文志就往石梯这里跑,跑到石梯这里,余文志和她身上的蓝光都不见了。
她不敢贸然往第七层跑,只好下去第五层,到了第五层她看到唐雄明正慢慢往石梯这里走。等他走到了石梯这里,碧绿色的光消失了,唐雄晨可以扶着他,几个人一起上到了第六层。
余文志此时处于昏迷状态,霜雪看着他双目紧闭眉头的样子,心里面难过极了。人是很奇怪的动物,总是在失去的时候才会发觉后悔。
余文志从霜雪因为无痕香开始跟踪他们的时候就陪在她的身边,两个人共同经历了桃金山,经历了攻打茫山和俄澍城,已经成为了对方生命之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此时余文志突然的昏迷,让霜雪的心揪着一样痛。
曹金爽被曹金英所杀,曹金英又跑了,庄友诩在第三层不知道现在如何。现在只剩下了他们五个人,唐雄明又受了伤,刚刚不用猜都知道掳走余文志上了第六层的一定是黎清和郭槐礼他们两个。
此时他们并不知道郭槐礼已经死了,是郭槐礼用自己的鲜血开启了稔山宝藏。
现在不知道这个黎清跑到了哪里?黎清在哪里?他正躲在另外一侧的石梯上,他才不会那么傻直接冲到第七层去呢?万一自己陷入了幻象,可没人可以救自己。他刚刚看到唐雄明自断一臂,如果自己自断一臂,那可能就要死在这稔山上了。
霜雪一抿嘴,把余文志交给了拓跋晨背着,自己率先登上了第七层。唐雄明忍住疼痛,用右手拉住了她的衣服:“不可,金女侠不可!”
霜雪回头看着他:“唐氏一脉不可无人!唐氏三雄需要你,我不能再让你犯险!”
唐雄晨走到霜雪面前:“让我去!”
霜雪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妹妹还没有成亲,你心爱的人此时就站在你的面前——”
拓跋晨把背上的余文志交给了唐雄晨:“金姑娘,我是男人,让我先上去!”
霜雪懒得和他们争,她袍袖一挥,几个人就被冻了一下,霜雪借着这点时间率先登上了第七层。三个人等到冷劲儿一过追上去的时候,发现霜雪像没事人一样站在第七层一张玉床前。
她回头看了大家一眼,说道:“我没事,你们看,这一层是最顶层了。这里有一张玉床。”
三个人凑过来一看,唐雄晨提议,“不如我们把余兄放在这张床上吧!”
霜雪点了点头:“如此甚好。”
拓跋晨把背在背后的余文志放在了玉床上,突然玉床中间开裂出现了一个大洞,把余文志给吞了进去!众人来不及反应,就眼睁睁地看着余文志掉进了大洞里。
唐雄晨用手捂着嘴,等她反应过来以后,就拼命地对霜雪说:“对不起,金姐姐,我不知道会这样!我——我——”
霜雪赶忙安慰她:“妹妹不要自责,我们谁都不知道在这寻宝过程中会遇到什么。我刚刚还在自责应该劝阻曹大哥登山,如今你也不要怪自己刚刚的提议,谁能想到这床居然会打开呢!”
唐雄明突然往床上一躺:“我下去寻余贤弟去就是了。”
唐雄晨二话不说也躺了上去:“我也去。”
霜雪和拓跋晨也赶忙躺了上去,玉床像不曾中间开裂过一样,纹丝不动。
四个人躺着床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难道是人太多了?”唐雄晨说。
唐雄明提议:“那么我们就一个一个地躺上去好了。”
拓跋晨和唐雄晨听到这句话以后就站了起来,霜雪也站了起来,只剩唐雄明一个人躺在了玉床上,可是玉床还是没有动静。唐雄明觉得奇怪,也从床上站了起来。
就在他站起来的那一刹那,玉床突然从中间开裂,一个矮矮的身影从霜雪的背后窜出,就跌进了玉床开裂后的黑洞之中。
玉床随即又恢复原样,霜雪心中暗呼“糟糕”,被黎清那个贼子抢先了。
四个人不约而同地躺到了玉床上,静心等待,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玉床开裂,四个人掉进了黑洞中。
进入黑洞以后,他们似乎是顺着一条斜坡往下滑,这一滑似乎没有尽头,斜坡开始的时候没有什么特别,后来就似乎变得越来越凉。
四周的空气也是越来越凉,仿佛是冬天一般。几个人之中霜雪倒是不怕冷,但是唐雄明刚刚受伤,受不了这么冷的环境,他就感觉自己的脑袋昏昏沉沉的,慢慢地失去了意识。
刚刚唐雄明自断一臂,出现了大失血。人在大失血过后要注意保暖,不然会休克。这种低血容性休克会导致重要的生命器官缺血缺氧。
等到大家终于到达地面的时候,发现自己是处在一个冰雪世界当中,地面上覆盖着一层冰雪的混合物,举目望去一片白茫茫。
唐雄晨发现唐雄明已经昏迷不醒了,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还是拓跋晨有经验,“快,我和你一前一后抱住大哥,给他保暖!”
唐雄晨马上和拓跋晨一前一后抱住了唐雄明,霜雪对他们说:“你们不耐寒,这么冷的地方你们恐怕受不了。不如我自己去寻找文志和黎清吧!你们放心,黎清打不过我,而且这么冷的环境对我有利。”
拓跋晨点了点头:“唯有如此了,我们如果跟在金女侠身边恐怕又会给金女侠添麻烦。”
霜雪点了点头,转身准备走,却听到拓跋晨叫住了自己。她回头问道:“拓跋兄还有什么事情吩咐吗?”
拓跋晨看着霜雪,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一改他往日想起来什么就说什么的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