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苍生此时站在树根前,思考着自己怎么去到下面告诉自己那两个徒弟赶紧带着其他人出了地底然后离开。
一边想着这个,他一边穿过了大殿走到了宫殿大门外,突然间脚下一空,他往下一看,一片白雾。似乎他此时正在天上一样,穿过白色的雾,他看到下面是一片金黄色。
笑苍生功夫了得,他提气在空中调整身体姿势,落地前对着地面猛击掌缓冲了下降的速度,平稳地落在了地上。他一抬头,看到前面有一个房子,正是那个刚刚把霜雪关在里面的房子。
笑苍生回头一看,从山洞滑下来的出口就在不远处,他赶紧跑了过去,推门进入了冬天。
刚刚原本进入了秋天的刁玉贵几个人瞬间被漫天大雪覆盖,几个人虽然马上就靠在了一起互相取暖,但是也是冷得够呛,他们正顶着漫天的风雪一步一步地往出口处走了过来,笑苍生马上一个闪身躲了起来,他千里传音给刁玉贵:“去春天往右推门可以离开这里。然后马上去岸边上船离开,稔山要脱离来自的中原的洋流了,迟了就回不去了!”
刁玉贵听到笑苍生这么说:“马上对着大家说,我有了离开这里的法子,大家快打起精神来跟着我往前冲!”
知道自己能够离开这个鬼地方给了大家一些力量,然而这些力量尚不足以应对六级大风夹雪的攻势,几个人虽然刚开始的时候走路快了一些,但是很快又恢复了原状。
好在他们离开出口不算太远,终于还是走了过来,拓跋晨伸出冻得哆哆嗦嗦的手往左推了一下木门,大家穿过木门来到了春天。
几个人乍然从冬天来到春天,不免打了几个寒战,然后刁玉贵马上绕着出口跑到了木门前往右推了一下木门,里面黑洞洞的,几个人努力地适应着木门后地黑暗。
刁玉贵怕迟则有变,拉着伦凤翔就先走了进去,几个人也跟着走了进去,里面是一个旋转楼梯,看不清路,大家就摸索着一步一步往上走。
大家就感觉走了很久很久,其实也没有他们感觉的那么久,只是人在黑暗中容易失去耐性,认为已经过了很久。
终于走到了尽头,刁玉贵最先从地底冒了出来,强烈的日光让他感觉有一点点眩晕。下面跟着的伦凤翔看他不动了,就警惕地问:“师兄,怎么了?”
刁玉贵看不清眼前的情况,他小声对伦凤翔说:“让大家不要动,等我的号令,我们已经出来了。”
等到他适应了自然光以后,左右看了看,到处都是一望无际的草原。他伸手出去,小草马上往旁边跑,他知道自己此时看到的是地面了。但是他也隐隐约约听到了海浪声,他对伦凤翔说:“我们好像来到了岸边了,希望是我们登山的那个岸边。”
刁玉贵先爬了出来,然后又把伦凤翔他们一个一个地拉了出来。大家用了一会儿时间重新适应着自然光的亮度。
拓跋晨闭着眼睛说:“来了稔山一次,宝藏没看到,这个稔山到底有没有宝藏啊?”
唐雄明苦笑:“人为财死,我们这回没有见到财,大概不需要死。那些真正见到了财的可能都进了棺材了。”
刁玉贵说:“不管怎么样,我们是出来了。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样。”
唐雄晨突然想起来一个问题:“刁兄,你怎么知道如何来到地面啊?”
刁玉贵摸了摸脑袋:“我突然想起来我看过一本书讲过类似的一个地方,就决定试一试,居然被我找到了出来的方法,只能说天不绝我们吧!”
他这个谎撒的,别人就算不信也挑不出来毛病,你难道能否认刁玉贵没有看过类似的一本书吗?你不能!
几个人适应好了自然光的亮度以后,慢慢地往海浪声的方向走去,走着走着,他们居然听到了人说话的声音。
刁玉贵示意大家停下,茫茫草原也找不到一个藏身的地方,大家只好趴在了地上。几个人小声讨论着:
唐雄明:“这会是什么人?”
刁玉贵:“我们登岸的时候没有看到有什么人啊!”
伦凤翔:“我去看看,你们在这等我。”
刁玉贵一把抓住了伦凤翔:“小心!”
伦凤翔点了点头,悄悄地往前爬,他的身影很快就淹没在了草原中。
过了一会儿,他又爬了回来,“是凝晖堂的几个弟子,他们埋伏在岸边的停船处,我看到他们手上都拿着弓箭。”
刁玉贵用手捶了一下地:“黎清这个无赖,居然让他门下的弟子埋伏在岸边停船处,守株待兔等着伏击其他人。真的是老谋深算!”
拓跋晨也咬牙切齿地说:“如果下次被我看见他,我一定好好地跟他打上一架,出出气!”
唐雄晨听到他这样说,伸手握住了他的手,两个人对视一眼,唐雄晨说:“我和你一起上!”
唐雄明说:“刁兄,我们现在怎么办?”
刁玉贵一笑:“嘿嘿,你这个可问对人了,我们等到晚上的,等到了晚上就好办了。”
等到太阳下山,月亮升起来,几个人吃够了枯萎的草。刁玉贵从怀中摸出一个小瓶,从里面倒出来一个药丸,放在了舌头底下,然后就悄悄地往岸边走去。
刁玉贵作为一个江洋大盗,身上有一样宝贝是别人没有的——夜视丸。
首先刁玉贵的夜视能力就不弱,他就属于那种视杆细胞多的人,也就是说夜晚他更能看清东西。现在他含的这个药丸,是照着笑苍生给他的一张药方制作而成,里面有鱼贝类成分,所以非常的腥,但是对夜视能力却有很好的促进作用。
刁玉贵含着这个药丸可以轻松地在夜间视物,除了无法分清颜色以外,能见度与白天无异。
刁玉贵含着这个药丸,走到了岸边,手起刀落就结果了凝晖堂众人。正当他一刀一个砍得来劲儿的时候,他发现有一个人似乎是囚犯,被人用绳子绑着放在水里泡着,已经处在半死不活的状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