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星璇感觉房间里进来了人,她闭着眼睛留了一条缝,看到进来的是一个女的,左臂上缠着白布,她知道这是昨晚去林山鸠房间救她的那个女人。
她走到星璇的床边,看着星璇:“真漂亮,难怪这一次这个贼人改变了犯案的模式,他一定是看到姐姐的美貌而忍不住提前下手了。不然被他抱到房间里轻薄的就可能是我了,这么说来我要谢谢姐姐了。”
说着她忍不住也伸手摸了摸星璇的脸蛋,星璇第一次被一个女人摸,感觉怪怪的。她随即睁开了眼睛。她假装不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一下子钻到被子里扮发抖,“你是谁?你要干什么?”
这女子拍了拍被子安慰星璇:“我叫卞月华,是百兵寨的女将。你不要怕,我不会害你的!”
星璇听到她这句话,印证了自己的猜测,昨晚应该是百兵寨派人出来抓采花大盗了,碰巧被自己给遇上了,只是不知道这个是不是刺剌谷那些人口中说的“卞家小妹”是不是这个卞月华,不过昨晚听那个三哥一口一个“小妹”的称呼她,也许就是她。
“你不要骗我!”星璇娇滴滴地说,她这把声音听到卞月华的耳朵里真的是令她一个女人都觉得浑身酥麻。
她清了清嗓子说:“我不会骗你的,昨晚我把你从林山鸠那个淫-贼手中救了出来,我怎么会害你呢?”
星璇从被子里面钻了出来,只露出两只眼睛,隔着被子问卞月华这里是什么地方。
“姑娘,你隔着被子说话我听不清,你把嘴露出来好吗?”
星璇于是把整个脑袋都露了出来,睁着两个大眼睛对着卞月华不自觉地放电:“我问你这里是什么地方?我弟弟还在客栈里等我呢!”
“这里是卞府,你弟弟在哪个客栈?要不要我派人去把他接过来?”
卞月华正和星璇说话的时候,下人过来敲门:“小姐,夫人叫你过去一下。”
卞月华对星璇说:“你放心留在这里,我娘叫我不知道什么事,我去去就来。”
星璇心里想,该不是刺剌谷提亲的那帮孙子到了吧?
果然如星璇所料,刺剌谷提亲之人已经来到了卞府门口下拜帖了。卞府宓夫人接到拜帖以后也是心怀疑虑,此时她正在客堂接见刺剌谷众人,星璇偷偷从卞府溜了出来来到客栈找胤天。
胤天正在这客栈门口东张西望,突然看到星璇出现了,他悬着的一颗心才放了下来,“姐姐,你去了哪里?我以为你又把我给甩了呢!”
“印公子,你想不想看热闹?哦,对了,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姐姐,你就是我的弟弟,我怎么称呼你好呢?”星璇托着腮帮子思考着。
“你叫我天儿。”说完这句话以后胤天有一些后悔,天儿本来应该是娘亲喊孩儿的名字,但是似乎姐姐喊弟弟也没有什么不妥,所以他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好,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弟弟——天儿,挺好的,就这么定了。跟我走!”
于是星璇就和胤天两个人又来到了卞府,此时卞府众人都集中在客堂中,所以两个人很轻松地就溜了进来。
星璇熟门熟路地带着胤天来到了客堂窗户外面,两个人躲在一个大树下仔细倾听着里面的动静。
听到一把年轻的女声说道:“唐贤侄既然属意我家月华,就应该亲身来提亲,断无派人来提亲的道理!”
星璇听到这个人的声音,觉得很奇怪,她口口声声称呼唐雄光为“贤侄”,那就应该是一个备份高的人,为何这把声音听起来如此的年轻呢?
就听到刺剌谷的人说:“既然如此,我就去请我们家二爷过来。”
说完一行人走出课堂离开了卞府。
星璇带着胤天继续在窗下听,就听到另外一个女声,听她说话的内容应该是卞月华的声音,“娘亲,我不嫁,我还想在您身边多多尽孝呢!”
宓夫人没有出声,就听到一个男人说:“我看那些刺剌谷的人根本就没有大门派的样子!娘亲,我可是听说刺剌谷被凝晖堂伙同玲珑阁灭了啊!怎么唐氏三雄会安然无恙呢?”
宓夫人说:“此事多有蹊跷,我们不可轻举妄动。对了,月禹,昨晚你和月华去抓采花大盗抓得怎样了?”
星璇也正想知道结果,就听到那个月禹回答:“人是抓到了,但是后来这个贼人使了缩骨功挣脱绳索跑了!”
星璇心想:难怪听到房间里的人一阵惊呼以后那个人从窗户窜了出来,虽然我在他身上撒了合欢香,但是现在我无暇分身去追捕他,如果此时伦凤翔在就好了。
“跑了就跑了吧,一般鸡鸣狗盗之辈都会一些奇门遁甲之术,你们日后应对要小心。那位姑娘呢?”
“在房间里呢!我去派人叫过来。”
星璇听到卞月华这么说,马上示意胤天和她一起悄悄地跑到卞府大门口去,胤天走上前去轻轻敲门。门房的人过来开门,看到一个后生和一个姑娘站在门口,“你找谁?”
星璇说:“昨晚你府上的公子和小姐救了我,我现在带着弟弟过来拜谢的,麻烦你通传一声。”
下人进去通报,没有多久卞月华就走出来迎接:“我刚刚派人去找姐姐,却发现姐姐已经走了。照顾不周,照顾不周。”
星璇回道:“是我自己太担心弟弟,所以就去客栈找他,现在找到了,特意登门拜谢。谢谢姑娘救命之恩!”说着她就准备拜下去。
卞月华一把搀住了星璇:“姐姐不要客气,我娘亲想见一下你,我们走吧!”
于是三个人一起走到了客堂,星璇抬头一看,堂上坐着一个风华正茂的少妇。真可谓是:一支珠钗入云髻,双鬓飞雪平添情。
宓夫人看到星璇的样貌愣了那么一下,星璇留意到了宓夫人的神情。她知道自己的样貌足以让人震撼,但是宓夫人的震撼却不像是单纯因为自己的样貌而来,她感觉到这其中似乎有一些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