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堆人讨论来讨论去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索性刁玉贵就接了黎清的拜帖,并且带上三爷刁玉伯和四爷刁玉男在府门外正正式式地迎接黎清和绮荭等人。
没有想到当天来的人只有三个:黎清、绮荭和九叔。
看到只有他们三个来,刁家人悬着的心虽然没有说完全落了下来,也落了一半以上了。
黎清一副谦卑恭谨的样子进了刁府,一阵寒暄过后,黎清提出来能否把刁家现在所有的武林中人都召集在议事堂里面大家一起见个面,也好有个见证。
这个请求并不过分,也没有什么毛病,所以刁玉贵把马城风、风公子主仆三人还有邵半山都叫到议事堂来。
邵半山不想过多地参与到江湖事务中来,百草苑的祖师爷曾有遗训说道:“江湖事难断,药草保平安!”
不过他架不住马城风还有风公子来磨他,所以他虽然列席,却没有想过要参与进来。只是他从来没有想到在这一次与其他武林中人见面的时候,居然得到了梦寐以求关于自己娘子的信息!
黎清见人都已经来齐,他从怀中掏出了一本书。
“这本书是我从玲珑阁藏经阁里面找到的,书名叫做’历代志’,里面讲述了历史上几次江湖大乱,朝廷大乱的年代。大家可以传看一下,重点需要看的地方我已经做了标记。”
刁玉贵首先拿到了书,他看到黎清所标记的几页中有几个人名,分别是:女邪、宫冉和玖霁。
然后他看到了黎清特别标示出来每个人物下面的一句话:“未有见其功者还。”
还有另外一句话:“列位现,江湖变。”
大家传看了一遍以后,书又回到了黎清的手中。
“各位可能不知道,女邪、宫冉和玖霁都会同一种功夫,这种功夫只要我一提,你们就知道。那就是——点水成冰,触人即死。各位听我说到这里,应该知道我说的是谁了吧?”
不用说,他一说到点水成冰,刁玉贵等人就知道他说的是谁了。
唯有邵半山从来没有见过星璇,他不知道黎清口中说的是谁,如果他亲眼见到了星璇拥有如此神功,不知道会怎么想。
黎清接着说:“而且女邪、宫冉还有玖霁几个人还有一个特点,大家不能不知道,女邪和玖霁的头发是赤色的,而宫冉的头发是金色的,书中都有提到。”
当黎清提到了金色头发的时候,邵半山来了兴趣,他虽然目光仍然没有放在黎清身上,但是耳朵却竖了起来。
“相信大家都知道,金姑娘是我们所见过江湖中唯一的一位拥有金色头发的女子,而且她和女邪等人还有一个共同点,就是瞳仁的颜色毫无例外都是蓝色的。”
邵半山听到黎清说的这个什么姓金的姑娘瞳仁是蓝色的时候,他觉得也许是自己多心了,这个人并不是冰冰。
“如果大家细细回想,金姑娘出现的时间仅仅五年而已,在此之前江湖上从来都没有这号人物出现过。她的大本营在南国,我曾经派人去南国打探过,她并不是南国人,同样的是在差不多五年前突然出现的。”
黎清说的这些话引起了邵半山的思考,冰冰被自己从寒潭中救出,正是六年前。后来她生了孩子以后失踪,正好符合这个金姑娘出现五年的说法,难道说此人真的是冰冰吗?
刁玉贵问:“不知道黎堂主大老远赶来和我们说这个金姑娘是什么意思?”
他的这句问话得到了大家的认同,黎清兜来兜去不过就是想把书上的人物和金霜雪联系在一起而已。
“其实这几个人不是从一开始就厉害的,他们突然之间变得如此强大还有一个诱因。”黎清故意停了一下,观察了一下众人的反应,他知道目的已经达到了,这件事已经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那就是他们都曾经上过稔山,进过藏宝宫殿。”
此言一出,引起一片哗然。这些人中上过稔山的只有刁玉贵和黎清两个人,他们两个都清楚自己没有进过藏宝宫殿。
“如果大家不信可以看这本书,我手上有一本手抄本,可以留给大家研究。”说着他把这本书给了刁玉贵,然后接着说:
“稔山我上去过,很遗憾我没能进入藏宝宫殿。这也是有原因的,据书中记载,有了宝藏钥匙还不行,还需要有缘人才能打得开这个宫殿。”
众人此时目光都被黎清所吸引,大家都聚精会神地听着黎清讲故事。
“让任何人都意想不到的就是,最终两把钥匙都离奇地落到了金姑娘手中。”黎清这句话中有一半是真的,星璇的那把青门绿玉是从伦凤翔身上得到的,而朱门赤玉就真的算是离奇得到的了。
黎清只字不提自己处心积虑到处寻找钥匙这回事,现在大家的焦点都集中在星璇身上,谁也没有想过问问这两把钥匙原来是被袁存海和胡士英藏起来的啊!星璇又从何而知原本两把钥匙被藏到了那里呢?
黎清这一次可真的是为别人做嫁衣裳,他辛辛苦苦处心积虑找到的钥匙先后落入了星璇的手里,不知道这是不是缘分呢?又或者这本来就是命中注定的呢?
“钥匙就算落入金姑娘手中也没有什么,但是无巧不巧的是,她恰恰就是那个有缘人!”
刁家人又是一片哗然,议论之声此起彼伏。
“那这么说来,这个女人是真的进过那个什么藏宝宫殿了?”“难怪她的功夫这么厉害,想起来都觉得恐怖。”“这女人现在还是不是人?”
黎清说道:“这位兄台问得好,这个女人现在还是不是人。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大家,她现在还是,但是很快就不是了。等到妖后的灵完全占据她的时候,她就会成为你我的噩梦!”
此时众人的议论声就像是炸了锅一样,风公子却是一副淡定的模样,丝毫不为黎清所说而动。
黎清看到风公子如此神色,不免心中有一些迷惑不解,他不知道此人是谁,于是他问:“这位兄台如何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