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玉贵走出了这间房屋,突然好想想起来什么一样往酒馆跑去,跑到酒馆以后,他大声喊着:“掌柜的,掌柜的你在哪里?”
一边跑,他一边到处找,胤天就跟在他身后跑遍了整间酒馆也没有看到掌柜的。
刁玉贵见找不到人,把自己脸上的布摘了下来,和胤天两个人找了一张桌子坐下。
坐了一会儿他觉得有点口渴,就对胤天说:“你等着,我去找点酒喝。这掌柜的不见了不知道是不是也着道了,咱爷俩儿估计也会在劫难逃,听天由命吧!”
说完他就去找酒,胤天坐在那里等着他,心里也觉得有点发毛。
任你神功盖世,遇到了一些无法解释的事情,心里还是会觉得恐惧。
如果这是什么看得到的危险,像是被人追杀,你至少知道你面对的是谁。现在这种情况,你根本不知道你面对的是什么。
现在一想到刚刚看到的几个死了又好像没死的人,胤天就觉得有点方。
等了好久不见刁玉贵回来,他有点不知所措。
去找吧!他怕自己找不到,反而走丢了;不找吧,如果刁玉贵不回来了,自己岂不是变成了孤身一人?
如果自己孤身一人,应该怎么办呢?要不要现在就出城?但是出城以后往哪边走呢?回到天剑城不是不可以,但是一想到樊芷芊那件事,他倒宁愿不要回天剑城。
树欲静而风不止啊!
但是如果不回天剑城,那就要去京城了。
胤天觉得自己宁愿去京城去面对黎清,也不想回天剑城去面对那些儿女情长鸡毛蒜皮的小事,也免得袁英不好做人。毕竟自己只是一个外人,而樊芷芊和姚其亮这两个部落才是支撑天剑城的中坚力量。
如果没有百姓,又如何有统治者呢?
胤天正在这里胡思乱想的时候,听到了刁玉贵叫他:“贤侄,过来看看。”
他转身看到刁玉贵在招呼他,于是就站起身来跟在他后面来到了掌柜的放酒的酒窖。
掌柜的就趴在地上,手向前伸着。
“这个掌柜的应该是过来查看酒的时候出事的。”刁玉贵说。
早上的时候刁玉贵是在掌柜的离开的时候醒的,因为他这个人睡觉也轻,毕竟做大盗那么多年,警惕性很高。
所以掌柜的离开酒桌的时间比他们早一点点。
刁玉贵继续说:“从我们看到的那几家人来看,他们似乎是昨晚出事的。”
“走吧,我们再出去看看。”刁玉贵说。
于是两个人又走了很多家,发现家里人无论是准备自救,还是在床上睡觉,基本上脸上都是带着安详的神情。
刁玉贵一边检查一边和胤天说:“我刚刚用枪头点门,发现门上是没毒的。刚刚我那么久没从酒窖上去就是我在看掌柜的身上有没有毒。现在我知道了,我们碰任何东西都没有问题,这些所有的物品上都没有毒。”
“那么他们是怎么出事的呢?”胤天问。
“现在我也不知道,但是这个东西不会存在空气中,如果空气中有问题的话,我和你可能已经倒了。”
“会不会是——”胤天看着刁玉贵。
“在食物中!”两个人几乎同时说出了这句话。
刁玉贵托着下巴:“如果在食物中也说得过去,大家都得吃饭嘛。可是我们昨晚也吃了东西啊,怎么不见我们有任何问题?”
“不知道掌柜的早上起来吃了什么。”胤天说。
“如果说不是吃的东西,那么又会是什么呢?”刁玉贵皱着眉头,仔细想着。
“水!”胤天突然喊了出来,“二爷,我们昨晚来只喝酒,没有喝过水。但是今早掌柜的起来了以后不可能不洗漱,不喝水吧?”
刁玉贵点了点头:“那这就说得过去了。掌柜的昨晚是和我们一起喝酒的,所以没有喝过水,今天早上他起来以后肯定喝过水,或者用水做过早餐一类的东西,所以最终有问题的水进入了他的身体,造成了他出现了问题。”
“二爷,他们死了吗?”胤天问。
刁玉贵摇摇头:“没有死,就是醒不过来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有听过有这种药啊!什么药能让人长时间昏睡不醒呢?”
“二爷,我们要不要走呢?此地不宜久留啊!”
“走是肯定走的,但是问题是这是谁做的,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说屠城还可以理解,但是这个根本就不是屠城,就把一城的人都给哄睡着了?打算睡到什么时候?”刁玉贵显然很有刨根问底的精神。
两个人现在走在大街上,感觉怪怪的。
咱们每天都生活在有人气的地方,可能没有这种感觉,毕竟咱们走到哪里都是人。
但是其实如果大家体会过自己一个人去到人迹罕至的地方,其实会有一种很心慌的感觉。
人如果长时间不和任何其他人接触,是会出现心理疾病的,严重的甚至会出现幻视或者幻听的情况。
好在刁玉贵和胤天现在是两个人,起码有彼此可以说话,能有个精神依托。
刁玉贵有心在这里等伦凤翔,但是他也清楚在真相没有查清楚之前,自己和胤天也是分分钟都有出事的可能。
想来想去,还是先离开这座城市比较好。
于是他和胤天两个人开始往城门走去,打算离开这座城市赶路去京城。
两个人走到城门口,才发现城门紧闭,也对,守城的估计也着道了,现在都睡着呢!谁会早起开城门呢?
没办法,刁玉贵和胤天只好把守城士兵的活也给干了,两个人用力推开城门,发现城门口已经聚集了很多的百姓,他们大概都打算出关去塞北。
城门一开,百姓们就争先恐后涌了进来,刁玉贵赶忙说:“大家不要进来,这座城有问题!”
他的声音就算再大,在这么多百姓面前都仿佛泥牛入海,细不可闻了。
就算有几个人听到他说话,也没有理会,毕竟大家现在想着的是出关讨生活,没有见到城里的情况,他们怎么会相信刁玉贵的说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