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大战就在冯六世质问姬琳谁人承继王位之后结束了。
姬琳知道自己理亏,可是生儿子的事情自己也做不了主啊!
没有多久,安妮就怀孕了,冯六世心里早就做好了打算,如果安妮生了男孩,他马上就把姬琳送回娘家解除婚约,然后迎娶安妮。
但是安妮可不是这么想的,这肚子里的是男是女谁也说不准,如果生下来是个男孩还好,如果是个女孩呢?那自己和孩子怎么办?
眼看着自己的肚子就要显出来了,要知道安妮这未婚先孕,安家的脸上可是挂不住的。
所以安妮就展开了攻势——一哭二闹三上吊。
安妮跑到冯六世面前哭鼻子去了,说如果不能在肚子被人看出来之前找到人家,她就要把自己吊死!
“嬴羿,你怎可以如此对我?你说过是要我来做夫人的,可不是要我东躲西藏的!如今肚子大起来,我又如何面对世人?面对父母?难道你要逼死我吗?”
冯六世正和安妮如胶似漆,可受不了她这么哭哭啼啼,只好安慰:“你别怕,我一定尽快处理好这个事情!”
没有想到冯六世想要与姬琳解除婚约遇到了很大的阻力。
姬琳家现在虽然没有像冯五世在世时控制了大部分兵权,但是毕竟是王家血脉出身,而且屡立战功,朝中上下没有一个人同意冯六世和姬琳解除婚约的!
冯六世眼看在朝廷上找不到突破口,就出了奇招,他不知道从哪里请来了一个方外术士,这个术士能掐会算,算到姬琳他们家每一代只能有一个男丁,既然姬琳的哥哥嬴洵已经有了男丁,那么姬琳就注定生不出来儿子来。
这个梗一抛出来,这些个大臣就不怎么说话了。要知道没有儿子,没有人继承王位,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这边安妮为了不让人发现肚子里的孩子,就用束带束腹,孩子都差点流产了。
这下可把冯六世给吓坏了,他决定什么都不管了,直接派人把姬琳拖到了轿子上,让宦官带着解除婚约的信直接就把人给抬走了。
这边他赶紧就筹备,迅速地把安妮给迎娶回宫了。
安妮这个贴身秘书终于就成了第二任国母了!
现在名份已经有了,安妮的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她安心地在宫里养胎,终于到了足月生产的时候,冯六世可是心急如焚地等在房间外面,一听到接生大夫说是个男孩,他差点没乐晕过去。
可是当最后接生大夫把孩子带出来的时候却是一脸愁云。
“怎么了?”冯六世问。
接生大夫一下子就跪到地上了:“王上,您节哀!”
冯六世开始还以为是安妮出了什么事了,他正要往房间里跑,却听到接生大夫说:“王上,王储已夭亡!”
“什么?你再说一遍?”
接生大夫老老实实地又说了一遍:“王储已夭亡!”
“不可能!”
大夫没有说话,只是把死婴托了起来,打算让冯六世看清楚。
冯六世凑近了观察,小婴孩脸色铁青,不是一般婴儿那样脸色红扑扑的样子。
“出了什么事了?怎么好好的孩子会死了呢?”
大夫只是不住地磕头:“臣不知,臣实在是不知!”
冯六世挥了挥手,叫人把王储好好安葬,然后自己回了寝宫,也没说去安慰一下安妮。
安妮产了一个死婴这件事很快就在樊城传开了,大家背后都引论说安妮这个国母的位置来路不正,也难怪会胎死腹中。
安妮没有把这件事情太放在心上,毕竟她还年轻,还能够继续生,她不怕。
她是这么想的,但是冯六世却不是这么想的,他听到人们背后的议论以后,就有意地疏远了安妮。毕竟生死胎这个问题太恐怖,他不能不有所顾忌。
在他疏远安妮的这段时间,有个人又走进了他的生活,这个人就是乾胜王的生母,三夫人姬弱。
姬弱这个人人如其名,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声音温柔,人也温柔。
安妮养身体这段时间,她偶尔会去向冯六世报告一些事情,冯六世不知道是不是着了魔了,又看上了这一任的贴身秘书了。
姬弱不是安妮,当冯六世故技重施把她拉住的时候,她突然对着冯六世跪下了。
“王上,小女子未曾想过嫁入帝王家成为国母,请王上放过姬弱。”
一般人如果有机会和冯六世勾搭上,那都是巴不得的事情,就算不能明媒正娶,能够捞点油水也是好的。
偏偏这个弱女子居然就不买账。
“姬弱,你先起来,我们起来再说话。”
“不,如果王上不答应,姬弱就不起来了!”
冯六世心里想:这个小妮子想不到脾气这么大!
“好,孤答应你,你先起来吧,地上凉!”说着他亲自走过去将姬弱搀扶了起来。
冯六世握着姬弱的小手,就觉得心里奇痒难忍,有一种迫不及待想把她拥入怀中的感觉。
姬弱几次想要抽回手,都被冯六世攥得死死的。
“王上!”姬弱似乎有一些愠怒,但是又不能发作出来。
冯六世假装看不见,硬拉着姬弱坐到了自己的身边。
椅子很大,姬弱为了避嫌,特意靠着边坐下了,冯六世却偏偏紧挨着她,搞得一张椅子一半是空的,一男一女就挤在了半张椅子里面。
姬弱瞅准时机,突然发力,从冯六世的怀里挣脱出来,匆匆一拜告辞了。
从那天以后姬弱就称病,拒不进宫。
冯六世几天见不到姬弱,就叫人侧面打听,才知道她称病没有来。
他心里明白姬弱是什么意思,人有的时候就是这样,送上门来的不珍惜,这得不到的却让自己心痒痒的要命。
冯六世心里想,要不要派人去姬弱家里看看呢?可是又是以什么名义去看呢?
姬弱的祖上也是和王族沾亲带故的,所以她才以姬为姓,不过姬弱是曾祖父往上的一辈是皇亲国戚,所以在血缘上来讲,她和冯六世离得更远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