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人此言不虚,可是我想问问,这场对战百兵寨的仗是谁打赢的?恐怕不是你吧!”
宋清气得一吹两边胡须,话到嘴边却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廖常胜马上说道:“可是这胜利和你吏部也没有关系吧?”
史从益点点头:“是没关系啊!所以我想听听萧王的意见,想必在场各位也都想听听萧王的意思吧?萧王!”
潇霞知道今天自己明哲保身不说话的想法估计是不行了,她清了清嗓子,“臣以为,应该先攻打西面的房二娘。”
“哦?”乾胜王回应了一句。
潇霞继续说:“臣以为一旦我们攻打姜明王,天剑城就会停止攻击。”
“哦?”这一声来自于朝臣之中。
“中原人一向认为我们是南蛮,在他们的眼中我们低人一等,所以如果我们出兵进犯姜明王,难保天剑城的袁英不会让姜明王松口气对付我们!”
做为中原来的潇霞,自然知道中原人的想法,这种根深蒂固的民族优越感也许南国人难以明白,但是做为一个中原人,潇霞很清楚!
崔洲平不干了:“萧王这样说简直就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哪有没有开打就先自己给自己泄气的道理?”
史从益又来了:“那像崔大人那样胡诌给自己长志气的方式就可取了?”
乾胜王就快憋不住乐了,他一转头避过大家的视线,笑得肩膀都抽动起来。
崔洲平终于忍不住了,虽然宋清和廖常胜已经想要拉住他,但是崔洲平突然发力推开了他们两个,举拳头就向史从益挥了过去。
咱们前文里面讲过,南国朝廷议事的时候,经常有打架的事情发生,但是大臣上朝是不可以带兵器的,只能赤手空拳对战。
南国所有当官的都会武功,这史从益也不例外,也不是个吃素的人。
史从益有一个特点,这个人比较高,而且也比较壮,崔洲平其实也不矮,但是他确实没有高过史从益,大概到史从益眉毛那里。
他一拳挥过来,史从益避过其锋芒伸手就要去抓崔洲平的拳头,崔洲平变拳为掌,改直捶为扇,但是他不够高扇不到史从益的脸,只好中途变掌为握,想要抓住史从益的身体。
崔洲平一把握住了史从益的手腕,史从益也没有躲,他伸手握住了崔洲平另外一只手,两个人同时较力想要把对方扳倒。
文武百官马上就给他们两个腾出来了地方,议事的时候打仗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了,哪个当官的不会功夫?
就看站在大殿中间的两个人嘴里“嘿嘿”地喊着,手上用力涨红了脸想要把对方扳倒。
这崔洲平毕竟是个武家,当初就肯定是个武艺高强之人,虽然史从益比他年轻,但是毕竟经验方面稍逊一筹。
崔洲平一个虚晃动作,史从益就上了当了,崔洲平手上突然用力,把史从益给撂到了地上,史从益还想继续挣扎,崔洲平已经用手抵在了他颚下部位,史从益放弃反抗,算是认输了。
崔洲平这一腔的怒气这才发了出来,他拍拍身上的灰尘把史从益从地上拉了起来,史从益说:“崔大人,你的功夫我服,但是你说的话我还是不服。既然今天输了,我不揭你短就是了!”
南国这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输了的那一方有一段时间不能再去质疑赢方的奏章,所有史从益有一段日子不能怼崔洲平了,但是他却可以继续怼其他武家,除非每一个武家都把他打败了。
今天这一战,其他武家也得掂量掂量,因为如果自己真的又出手和史从益打,赢了固然没有问题,万一一个不小心输了,那不就是承认自己不如崔洲平了吗?
你别看他们平时似乎关系不错,其实私底下也是互相比的,这个比和我们今天的攀比存款数字不一样,他们主要比功夫,比策略,比打胜仗的次数等等。
今天史从益和崔洲平一架输了,反而其他武家不太愿意和史从益起冲突了,为什么?这打架你就一定确定自己能赢吗?
乾胜王说:“好了好了,今天大家都累了,我们明天继续商议此事。如果没有什么是那就散了吧!”
崔洲平虽然还想继续坚持自己的意思,但是他也知道不可以太过于锋芒毕露,今天他打赢了史从益,估计接下来反对自己的人也不会太多,只是不知道这萧王是否肯让步,如果他不肯让步的话,自己又能不能打得赢他呢?
第二天照例上朝,崔洲平一改平日不可一世的嚣张,一向最先发言的他头一次没有说话,按说崔洲平昨天打赢了,今天应该更嚣张才对,不知道他怎么想的突然像没了牙的老虎一样——蔫了。
潇霞也不想多说,现在这个时候,她不想站在风口浪尖上,她才没有那么傻呢!
乾胜王问了两次对于昨天对议题大家有什么看法,武家几位大人都看崔洲平,崔洲平低着个头也不说话。
其他人看着潇霞,萧王面带微笑,回看了大家每个人一眼,也没有说话的意思。
乾胜王发话了:“既然大家都不想说,那我们就散了吧,如何?”
兵部首大夫又想要出列,没想到被这个史从益先一步出列了,“王上且慢!”
乾胜王觉得奇怪,要知道这个史从益虽然喜欢怼人,但是一般不喜欢高姿态先提出议题。他留意到兵部首大夫汪淳昀先要出列,却被这个史从益给截住了。
“爱卿何事?”
“臣请王上定夺,最近樊城一带出现了一个淫贼,此贼子很是狡猾,搅得樊城上下不得安宁。臣请王上派人将此贼子拿下!”
崔洲平突然说话:“这些事情你一个吏部解决不了吗?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看你这个吏部首大夫也不要做了!”
史从益“哼哼”一笑:“崔大人,你别看你昨天打赢了我,我可以和你输个赌,你要是能够抓住这个贼子,我这吏部首大夫的职位也不做了,我回家放牛去,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