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从益突然想起来那一天萧王凯旋而归的时候,他的夫人霞夫人离场之时,乾胜王的近身护卫冲过去和她对了一掌,这个霞夫人深藏不露居然功夫很高。
不知道萧王会不会肯把霞夫人借来一用呢?
突然门口有人来报,说是霞夫人来访。
史从益心里想:这事邪门啊!我正想着能不能借一下霞夫人呢,她就自己来了!
“快请,快快有请,给我备个软凳过来。”
史从益觉得只是赐座似乎不能表达自己的感情,他整了整衣服就主动迎了出去。
他一迈出门槛,就看到迎面走来的霞夫人,这眼睛,这眉毛,这嘴唇,这身段,还有她走路的方式,怎么那么地让人着迷?
别说是他了,连一向自诩美貌的朱小姐见到这个霞夫人都觉得自己比不上她。
虽然说朱小姐肯定比霞夫人年轻,但是年轻这个加分项在朱小姐的身上完全体现不出来了,霞夫人的神韵一下子就把年龄的差距给填平了!
“史大人,别来无恙啊!”
史从益就觉得自己的口水都差点流出来了,他忙不迭地点头:“无恙无恙,夫人怎么来了?”
星璇现在梳的这个发髻和宓夫人的很像,也不知道她怎么回事突然开始学起了宓夫人,她做了一个和宓夫人很像的动作,轻轻地推了推自己的头发,“我觉得史大人肯定有用得着我的地方。”
史从益拍了一下手:“你别说,我还正想派人去请你了!”
“那是自然,抓淫贼怎么能少了美女呢?”
“对对对,夫人快请坐,咱们商量商量——”
当晚星璇就穿上了朱小姐的服饰睡到了她的房间里面,她其实心里也觉得奇怪,这林山鸠把海口都夸下了,他等一下会用什么方式接近自己呢?
入夜以后,星璇一直在等着林山鸠的到来,没想到林山鸠没有等到,却等到了一个丫鬟进来。
这个丫鬟端了一碗玫瑰羹进来,说是朱夫人送过来的。
星璇注意到她的双手在端着玫瑰羹过来的时候有一些微微颤抖,星璇二话不说就一伸手把她给冻上了,现在星璇的凝魂大法虽然恢复了,但是阶段不太对,没有了隔空冻物冻人的能力,现在这功夫可是大打折扣啊!
她把丫鬟冻上以后,就把玫瑰羹给倒到了床底下,然后拎起茶壶把水往丫鬟的头上倒了一些。
茶壶里的水还有一些温,丫鬟被这温水一刺激就解冻醒了,本来星璇也没有太多的力气把她冻上,她醒了以后显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因为星璇坐在桌子上面前的玫瑰羹已经吃空了。
“你刚刚站在那里干嘛呢?喊你几声才理我。”星璇问她。
这丫鬟肯定不知道怎么回答,她抱歉地笑了笑,拿起了碗和食盒就走了。
星璇假装困了,就吹熄了蜡烛上床睡了。
林山鸠觉得有点奇怪,他想象中整个朱府应该是戒备森严啊!怎么会好像一点事情都没有呢?等到他走到了朱小姐房间的窗户下才看明白怎么回事,敢情自己的那张纸条在窗户下面躺着呢!估计他贴上去了以后被风吹跑了,他心里琢磨着下一次一定要把纸条压在房间的桌子上,确保通知到了才行。
这林山鸠最近寻求刺激,总觉得自己不告而掳人毫无难度可言,他想让自己的采花事业添上一些些小刺激,所以他打算从哪里跌倒的就从哪里爬起来,就先拿朱大户家做个样子给其他人看看,没想到出师不利,自己的“战书”人家根本就没有看到!
“算了,既然来了总不能放着妹子不带走啊!”林山鸠嘴里念叨着,他把一片拨片放进了门缝中间,轻轻地拨开了门闩,伸手迅速推门然后走了进来。
刚刚丫鬟送东西过来的时候,自己截住了丫鬟已经在吃的东西里面下药了,料想此时这朱小姐肯定睡过去了,自己唯一需要做的就是把她抱走就可以了。
他蹑手蹑脚地走到了床边,还是那句话,人做亏心事的时候总是轻手轻脚左顾右盼的,当然那些心理素质极好的大盗贼除外。
星璇在这个林山鸠出现的时候就醒了,但是她装作睡着的样子,呼吸匀称,似乎睡得很香。
“朱家小妹妹,今天就是你的好日子,你林哥哥我来接你啦,哈哈哈!”
林山鸠一边说一边打横把星璇抱了起来,往背后一甩,然后用绳子把星璇的腿绑在了自己的身上,他扯了一扯绳子,觉得绑结实了应该不会掉了。
其实星璇这个时候完全可以把他冻上,她突然也起了玩心了,想要逗一逗这个采花大盗,让他死之前也过得乐呵一点,所以说艺高人胆大,星璇现在就是知道自己功夫比这个林山鸠高,所以才敢如此托大。
林山鸠推开房门,左右看了没有人,就一甩钩索,一纵身上了屋脊,“噌噌噌”往前一顿奔跑。
星璇头朝下也看不清他来到了什么地方,反正觉得这距离也不短,而且不是离开樊城的方向,而是在城里转悠。
她心里想:这个人胆子也大啊,藏身之处在城里,可是奇怪这崔洲平怎么没有找到他呢?
没有一会儿,星璇注意到周围的房子看上去似乎更加富丽堂皇了一些,她正纳闷呢,就觉得林山鸠往下面一跳,轻轻推开一道门,门轴传来“吱嘎吱嘎”的声音,似乎是许久没有用过一样。
他把星璇放在地上,星璇半闭着眼睛留出来一条缝观察着周围,黑乎乎的也看不到什么。
林山鸠折腾折腾点燃了一支蜡烛,拿到星璇跟前,星璇闭上眼睛,就听到林山鸠说了:“哟,这不是那朱小姐啊!可比那朱小姐漂亮多了!有味道有味道!”
星璇心里想:咱俩按照道理应该是第二次见面了吧,不知道在这个世界里的林山鸠是不是也和我见第二次了。
林山鸠把烛台放在了地上,凑近观察星璇。
星璇强忍着自己作呕的冲动,一动不动地,她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为什么林山鸠把自己放到地上而不是床上,难道这里连床都没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