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邵半山的一席话,星璇突然哭了起来,相信无论是哪个女人听到一个男人这样说都会感动得稀里哗啦的!
邵半山正拥抱着星璇用手拍着她的后背安慰着她,就听到他身后那几个碗里面有一个发出了“噼啪”一声。
邵半山马上松开了星璇,走过去观察,星璇也忍不住走了过去。
她看到其中一个碗里原本应该清澈的药水顺着插进去的细树枝出现了蓝色。
邵半山用布包着手拿着细树枝搅拌了一下,一碗无色的药水瞬间变蓝,然后蓝色又逐渐褪去变成了无色。
邵半山从后门的鸡笼子里面又捉住一只小鸡,把这碗药用筷子蘸了一些给小鸡喂了进去。
小鸡扑腾了几下,口吐白沫死了。
邵半山赶紧把小鸡解剖了一看,肝脏部位不再是全黑的了,而是呈现出了蓝色。
“这毒算是解了?”星璇明知故问,小鸡不是死了嘛,怎么能算是解了呢?
邵半山摇了摇头:“只能算是找到了一种成分吧!你先回去睡吧,不用陪我了,我估计今晚是睡不了了。”
“不,我要陪你!”星璇走到凳子旁边,把两张凳子拼在了一起,躺在了上面,“我就在这里陪你!”
邵半山无奈地笑了笑,显然他知道自己是说不动这个娘子的,索性就由着她去了。
眼见着除了这一个碗以外其他几个碗都没有什么反应,邵半山又从药罐子里开始往碗里面倒药水,然后开始了新一轮的试毒。
有星璇在身边陪着,邵半山也是开心的,此时星璇已经睡着了,邵半山把那扇窗户上了起来,房外一片寂静,房内也是一片寂静,邵半山专心致志地对付这种毒药,一夜没睡。
等到第二天早上的时候,解药已经有了个雏形了,星璇马上拿了半成品的解药动身出发。
等到邵半山最终把解药研制出来,潇霞就会带着解药以探视前线的借口靠近旋风城,由流云去和她接头。
星璇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对邵半山有了很强烈的感情,女人嘛,是一种感性动物,谁让她感动,谁就让她心动。
昨夜的邵半山用他满满的深情感动了星璇,再加上他流露出来在制药方面的专业性让星璇突然对他有了小小崇拜。
崇拜加感动,邵半山无意之中在星璇的心中占据了一席之地,星璇还是很爱肖胜,也许以前她可以在适当的时候放弃一切和肖胜远走高飞,可是经过了昨夜与邵半山互诉衷情,她突然更愿意留在邵半山身边。
星璇握着邵半山拿着解药的手,“我走了!”
邵半山痴痴地看着星璇,这个人这一点有意思,对着药罐子他就是王,对着星璇他就是奴,现在解药做了出来,看着星璇的他又恢复了傻呆呆的样子。
“你看着我做什么?”星璇总是喜欢挤兑他。
“看不够。你走了?”
“嗯,我走了!”虽然嘴上说着走了,但是脚下连动的意思都没有。
潇霞看不下去了,她轻声咳嗽了几下,邵半山说:“快点回来!”
星璇点了点头,一点点地把自己的手抽离邵半山的手,依依不舍地离开了药房,临走到门口还回头对着邵半山抛了一个媚眼。
邵半山笑得跟朵花一样,心里美滋滋地又开始继续配制解药。
星璇出门策马一路疾行,一路不停跑到了旋风城房府。
看门的听到是她的声音马上把门打开,星璇一阵风跑了进去跑到了房二娘的房间,把解药倒在碗里赶紧喂着房二娘喝了。
房二娘喝下解药以后,突然间剧烈咳嗽,咳出来很多白色的东西,仔细一看又有点像是呕吐物一样。有大夫赶紧给她把脉,下人赶紧帮着擦洗。
大夫皱紧的眉头舒展开来:“没什么大事了,虽然有余毒尚未清除,但是绝对无大碍了,得救了得救了!神医的药果然厉害!”
星璇悬着的一颗心也落到了地上,她其实真的有点担心邵半山的药不好用,没有想到房二娘居然没事了!
房家人马上把大夫围住仔细问,大夫说:“先前送过来的护肝草药很关键,现在这解药下得比较猛,可能是因为神医不在这里,看不到病患真正的问题,所以用量上面很猛。好在掌门身子底子硬,想必这一点神医也考虑到了,所以才敢用猛药,毕竟救人要紧。如今只等神医再一次送药过来,估计掌门就可以醒过来了!”
众人一听大喜,赶紧坐下来商量如何对付南国士兵,最近房二娘出了事以后,南国加紧了进攻,此时的旋风城岌岌可危,众人一直有打算着往西退的计划,先前房二娘病情不稳定,大家不敢动,此时知道房二娘已经没有性命之忧,他们马上开始着手准备着往西撤退。
于是众人装车的装车,收拾东西的收拾东西,抬人的抬人开始做起了撤退的准备。
突然门口有人来报,说是南国士兵突然再次发起了攻势,这一次他们志在必得,城门口守不住是分分钟的事情。
房传玉马上安排众人离去,打算自己断后,流云打算留下来和他一起断后,星璇则和大部队先出发。
一行人赶紧向西门而去,星璇离开之前最后看了一眼,似乎听到了远处传来了冲杀之声,她坐在马车上看护着房二娘和众人匆匆从西门离开往尚品城而去。
这边房传玉和流云两个人且战且退,旋风尚品的人也是一边打一边退,大家很快就退到了西门之外。房传玉举起斧头砍断了城门口的一根麻绳,城门缓缓关闭,大家就站在城门外把赶过来的南国士兵一一斩杀。
南国士兵有的走过来用身体顶住两旁关闭的城门,奈何铰链的力量不小,城门还是缓缓关闭了,南国士兵有不信邪的,被城门硬生生地夹死在了门缝之中。
当时整个西门的场面非常血腥,地上的尸体堆得足有半人高,等到房传玉和流云成功截住了南国士兵之后,两个人就觉得全身脱力,相当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