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没有想到房传雄这一次对他的态度大不如前,也许是因为房二娘的缘故吧,他心里这样想着。
“这里是前线,以我和萧王的身份也不便和你相见,我们就近找一个地方如何?”
房传雄面露难色:“我们两个倒没有什么问题,只是二娘她恐怕需要一个地方静养才行。”
“如此我们就去樊城吧,那里有邵神医,如何?”
房传雄点了点头,流云示意想要接替房传雄把房二娘背上,房传雄帮着流云把房二娘背好,两个人出发赶往樊城。
一路上房传雄什么都没有说,流云识趣地什么都没有问。
他们把人带到樊城的时候,邵半山一如既往地在萧王府里面摆弄他的那些个瓶瓶罐罐。
邵承志因为没能去前线正在向着邵若冰发牢骚,“我都已经很大了,可以独当一面了。别的不用说,我的追风剑法有几个人能打得过?”
邵若冰哼哈地敷衍着邵承志,邵承志紧握着拳头在自己的身前挥舞,“我说的不对吗?除了大哥和师伯,谁能抵挡我的剑法?”
“嗯,没人能抵挡!”邵若冰心不在焉地应和着。
“我说你到底有没有听过说话?”邵承志走过去看着邵若冰问。
邵若冰此时正在处理一些草药,她把这些药放在灶台上正在烤干,眼睛都没有抬,“你如果真的想去你就跟娘说啊,你跟我说有什么用?见到娘的时候你的那些豪情壮志去了哪里?现在他们都走了,你就叨叨个不停。”
邵承志还想说什么,流云和房传雄翻墙进来了,邵承志听到有人闯进来,觉得浑身使不出去的劲儿终于找到了突破口,他“噌”地一纵身蹦了出房间,把手中的长剑一亮,“什么人?”
邵若冰“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哥你都傻了,有什么人敢往萧王府里乱闯?还什么人!能是什么人?熟人呗!”
果然邵承志满心欢喜地跑了出去,面带愠怒地跑了回来,“是师伯带这个不知道什么人回来了,唉!”
流云和房传雄两个人走进房间也不知道聊了些什么,房传雄走后,流云又去找邵半山聊了好一阵子,然后也走了,把房二娘留给了邵半山。
邵承志很想知道流云都说了什么,他缠着邵半山不停地问,邵半山沉默着一句话都不说。邵承志寡言少语的这个个性遗传自邵半山,如果邵半山不打算说的事情,邵承志是什么都问不出来。
流云走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找到了潇夏和星璇,把房传雄的计划和她们说了一遍,星璇欣然应允,和流云简单收拾了一下之后就往吴铭仕的树林而去。潇霞表示一切将会依计行事。
这是流云和星璇第一次一起犯险,星璇知道房二娘因为进入迷魂阵现在已经被吓得昏迷不醒之后,心里说不出来是开心还是不开心。
照道理房二娘为了他们而受伤,她不应该觉得开心,而是应该伤心。可是她却一点都感觉不到自己有任何伤心的意味,反而还有一丝丝地窃喜。
她不喜欢自己的这种态度,可是又没有办法命令自己觉得伤心。反观流云,似乎他在提到房二娘受伤的时候,脸上是一副放松的神态,丝毫看不到任何伤心。
他应该伤心吗?他对房二娘有感情吗?星璇很想知道,可是这些事情她总不能直接去询问吧?
在星璇的带领下,两个人很快就来到了树林中,星璇已经来过一次了,这一次来更加是轻车熟路,只是她不知道如何找到吴铭仕,但是这不重要,她的目标是玄真流星。
两个人漫无目的在树林里面转悠,根据房传雄告诉他们的,吴铭仕一般是晚上才会回到树林里,所以流云和星璇两个人可以说是来早了。
自从上一次两个人因为房二娘的事情分开了以后,这一次见面两个人都觉得感觉怪怪的。这种感觉就好像是你以为以后都不需要面对的情况突然再一次出现了,两个人都在拼命地适应着房二娘有可能一辈子都醒不过来而两个人也许不需要分开这种情况。
流云最先发话了:“师妹,想不到房掌执会因为帮我们被迷魂阵所伤。”
星璇点了点头:“嗯,我们欠她的太多了。”
“说到底都是我不好,是我欠了她的,和你们没有关系。”流云把责任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
“师兄别这么说,如果不是为了我们,你何必需要牺牲自己呢?”星璇不愿意看到他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
“做师兄的本来就应该担更多的责任,我这个师兄一直很差劲儿,没能保护得了你们,让——,算了。”
星璇转头看着他,“那不是你的错,是师姐她——”
流云突然一把把星璇揽在了怀里,星璇没有想到他突然会有这个动作,忍不住轻声喊了一声。
“璇儿——”他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身后有一个人发话了,“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一对狗男女大概是怕别人发现了,就跑到我的地盘上来偷情来了!”
流云和星璇马上分开,两个人回头一看,当看清楚眼前这个人的时候,流云脱口而出“吴能”!
星璇看了看流云:“你认识他?”
流云点了点头,“我当时帮房掌执拿药的时候就是他帮了我!”
吴铭仕上下打量了一下星璇:“你就为了这么一个美貌的女子而背叛了房二娘?也算你有眼光吧!但是背叛就是背叛,我平生最讨厌的就是背叛!”
说完他一挥手,显然是打算步个阵,流云的赤阳神功护体自然是一点都不受影响,可是星璇就不同了,她马上就陷入了阵中。手上的戒指出现了震动,她抬起手一看,前面有一个红点,她轻松跨了过去,流云和吴铭仕又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吴铭仕面带惊讶地看着流云和星璇两个人,那表情仿佛看到了什么怪物一样,他又是一挥手,星璇又一次陷入了阵中,又一次迅速从阵中钻出来。
吴铭仕的惊讶之色溢于言表,他怎么也想不通自己的阵怎么会如此轻易地就被眼前的两个人给解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