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承志很快就来到了前线,见到了潇霞手下的士兵,了解到了当日发生的事情。
萧王来到前线以后,一直都是按兵不动,任凭房传雄带人在阵外如何叫骂他都不出去,军中传言说萧王也怕了房传雄的这个迷魂阵而不敢出兵。
萧王根本不受任何影响,只一味地躲着,房传雄在阵前极尽羞辱萧王,都没能让萧王出手。
直到有一天,房传雄也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了萧王夫人以前是青楼女子这件事情,也许他早就知道这个事情只是之前没有说出来而已。
他这回带着人在城门口摆起了宴席,还专门请来了几名女子作陪,一边吃吃喝喝一边含沙射影地侮辱霞夫人的清誉,萧王终于忍不住了,带兵冲出城门,与房传雄等人打在了一起。
打着打着城门楼上了望的人就看到萧王跌下马去,被房传雄的人给捆上带走了。
随行的将士当然想要去追,就看到房传雄对着他们挥了挥拂尘,一般人就好像见了鬼一样都站在原地不动了。
等到城里的人出去营救他们,问他们发生了什么,大家都说不知道,本来是想要去救萧王的,怎么知道房传雄等人不见了却见到了自己人来接自己。
大家也很好奇刚刚萧王是怎么被擒的,一问这些人,都说不知道没有看清楚。
此时胤天也已经跟在邵承志后面来到了前线,他和邵承志听完士兵们的汇报以后面面相觑,这样的汇报说了跟没有说一样。
闹了半天大家都不知道萧王是怎么被擒的,似乎一切都和房传雄有关。
胤天说:“这个房传雄什么来历,你们可有人知道?”
有一个将官回禀说这件事情萧王也很是好奇,所以特意命人去旋风尚品城里打探了一下,但是探子什么消息也没有传回来,反而被抓了。
原来旋风尚品的人大家互相都认识,就算是城里的人也是家家户户之间非常熟悉,探子这样的生人入城了以后,大家的注意力都在这个生人身上。
探子自己本身却不知道已经被人盯上了,他一开口就被发现给抓起来了。
后来还是萧王找人问一些老百姓才了解到一些关于房传雄的信息,据说他年少时意外身亡,连葬礼都举行了,这件事大家记得很清楚,因为旋风尚品死了长房长子,那是很大的一件事情,附近一些帮派都派人去吊唁了。
但是不知道怎么地这个人在旋风尚品不敌南国的时候突然又凭空出现了。
据说当时老房家最后一个本字辈的长辈临死前把一封信交给了房二娘,房二娘之后就根据这封信把房传雄给找了回来。
这个房传雄也真的是给力,自从他回来以后,整个旋风尚品就由被动防守变成主动攻击,现在他们简直就是势如破竹,很难有人抵挡得住他们的进攻。
“这么说来这个房传雄其实没死了?”邵承志问。
这个将官点了点头:“现在大家都说他这个人有福,当时可能是被人救了,现在家族帮派有难,所以就回来帮忙了。”
胤天问:“可有人知道他的师承?”
大家纷纷摇头说不知道,甚至他们怀疑房二娘也不知道房传雄的师承,这个房传雄就好像凭空出来了一样,如果不是因为他长得像他爹,估计会有很多人怀疑他的身份吧!
邵承志又问了:“有没有人知道他的这个迷魂阵又是怎么一回事?”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人回答:“大家对这件事都是一知半解。”
有几个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胤天说了:“大家有什么就说什么,要想把萧王救出来,我们必须知道我们面对的是什么问题。”
刚刚那个将官说:“王爷也是这么说的。大家把自己的想法都说说吧!”
邵承志和胤天这回才知道,这个房传雄现在已经成了神一样的人物,当然这是对旋风尚品的人来说;对南国的人来讲,房传雄就是一个魔鬼,一个会吞掉人命的魔鬼。
“这个世界上哪里有什么魔鬼?你们不要胡思乱想!”邵承志不耐烦地说。
大家很明显不赞同邵承志的说法,但是也不想出言反驳。
胤天却不这么看:“既然你们说房传雄是魔鬼,你们是根据什么这样认为的?”
大家七嘴八舌地告诉胤天和邵承志,每个和房传雄对战过的人的死状非常恐怖,仿佛生前遇到了什么极为恐怖的事情一样,根本就和普通的死人有很大的差别。
“我们这么说也许二位将军没有办法理解,如果你们看过死去士兵的样子就不会这么说了。”
胤天对于这些人所讲的话是将信将疑,邵承志则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他觉得这些人的胆子也太小了,死状再恐怖能有多恐怖?也不过是死人一个。
“二位将军如果不信,可以与我们一同去殓尸房看一下。”
胤天和邵承志欣然应允,于是就跟着这个人来到了殓尸房。
一般来讲,军营内的殓尸房都是用来停放死去的士兵尸体地方,而这些士兵的尸体也不会在此存放过久,一般都是登记在案以后每隔一段时间集体销毁一次。
萧王消失的那一次对战中有一些死去的士兵在登记完以后还没有到销毁的日子,后来大家心思都放在解救萧王身上,所以集体销毁就迟了一些日子,现在这些尸体都用石灰盖着防止腐坏,等待着第二天销毁。
胤天和邵承志一同走过来观察其中一具尸体,这具尸体圆睁着眼睛,脸上带着一种很恐怖的表情,不用知道他死前看到了什么、经历了什么,单单看他脸上的表情就能想象得到那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情。
邵承志终于明白他们口中所说的死状恐怖是怎么一回事了,邵半山行医多年,死人邵承志也不是没有看见过,一般死人都是安详的,很少有表情这么丰富的死人。
如果不是亲眼见到,邵承志是如何也想象不到会有人死得这么不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