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善人看都不看他一眼,李承铭连声说只要赵大善人放过他,他来生做牛做马都要报答他的恩情。
“我不用你来生,你今生就报答吧!如何?”
李承铭见生存有望,也顾不了什么颜面的问题,马上就跪地称呼赵大善人主人。
说到这里,李承铭摇了摇头:“我那个时候还小,没有什么骨气,就这样跟了姓赵的,改名赵青了。如果放在现在,我就算是死了也好过如此这般受制于人!”
旋风尚品的人面面相觑,听李承铭的意思,之前的那些摆渡人身上都起过红疙瘩,再想到他们最后的死状,大家都觉得心里面凉凉的。
“那么我们的这个红疙瘩以后也会——也会,我们也会死得那么惨吗?”有人问。
李承铭点了点头:“他说帮你们治病,其实根本就没有治好,他就是用这种方法让整个来龙城的人都误以为是水土不服,其实根本就是他自己下的蛊而已。”
孙成说:“如果是蛊,那就一定有清除的方法啊,只是我们不知道而已。”
李承铭点了点头:“据说哀牢地区擅长用蛊,我们怀疑这个赵大善人是从哀牢地区过来的,只要有人可以去哀牢地区,就一定能够找到清除蛊毒的方法。”
房传策说:“那我们就找个机会去哀牢地区好了。”
李承铭摇了摇头:“房老弟,你要走就必需得经过赵大善人,不然你怎么走?难道你不用坐船吗?”
众人都沉默了,李承铭继续说:“我倒有一个方法能够让你们获得赵大善人的信任。”
房传策:“什么方法?”
“你们把我交出去。”
“不行!你想都不要想!”房传策断然拒绝了李承铭的提议。
李承铭拉着房传策的衣袖:“你又何必那么执着,我现在双脚都已经废了,何况我一直为我当年贪生怕死耿耿于怀,我就应该跟我大哥去了,免得在这世上受这个罪!”说着他就拉起来了自己的衣袖,他整条手臂上都是红疙瘩,看上去是如此的瘆人。
“为什么会这样?你也中了蛊吗?”
“龙城之人有谁没有中蛊的?赵大善人看我暗地里帮着你们,就没有给我解药,每隔三个月这个病都会复发,到时你就需要吃解药。这次他没有给我解药……”
房传策一拳捶在了床上:“这是什么世道,天大地大难道就没有我们容身之地了吗?”
旋风尚品的人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筹莫展的样子。
孙成突然提议:“房爷,我们要不要去姓赵的那里打探打探消息?我就不信这姓赵的房间里或者府上没有多余的药,我们把药悄悄偷过来,然后再想办法悄悄离开,你看我这个计策成不?”
旋风尚品的其他人中马上就有同意的:“我觉得这也不失为一个办法,有了解药我们就可以坚持多些时日,然后我们就去哀牢碰碰运气,万一成了呢?”
“是啊,左右都是个死,我们人多我就不信出不去这个龙城!”
房传策也点了点头:“孙弟兄这个提议我看可行,如此我们就去赵府看看,其他的兄弟照顾好李大哥原地待命。从今晚开始所有留守的人都原地待命,只要时机合适,我们就走!”
事不宜迟,房传策带着几个人马不停蹄地又跑到了赵大善人的府外,他们绕着高墙走了一圈,找了一个比较矮的地方跳进了院子。
和他们想象的不同,这都几点了,院子里居然远远地传来了人声。
几个人刚想跳出去,孙成一把拉住了房传策:“房爷,有女人声音。”
房传策侧着耳朵一听,还真的有女人声音。
“这姓赵的该不会是找哪个小妾陪着自己吧?”有一个兄弟说。
孙成说:“这个时候最好了,他既然有女人陪着,自然就戒心比较低,我们因此可以去他房间里面好好地找找!”
房传策点了点头:“孙弟兄你带着人去他房间好好找找,我去看看他在干什么呢!”
于是大家分开行动,孙成带着人往看上去像是住房的地方走去,房传策则循着声音来到了院子里,他远远地看到一个女子背对着他坐在石桌前面,赵大善人则是面对着他,脸上泛着红光。
背对着他的这个女人看上去身材妖娆,头发没有盘起来,只是松散地挽了一下搭在了肩上,虽然他没有见过赵大善人的小妾,但是这个女人看上去不像是他的小妾,因为当赵大善人伸手过去的时候,这个女人本能地躲了一下。
房传策心里觉得奇怪,如果这个女人不是赵大善人的妾侍,那就是赵大善人靠着自己的势力强行把这个女人给带回自己的府中了。
一般来讲他看上的、有心玷污的女子,此时他都已经应该是搂着在房里了,怎么会那么好心在院子里陪着她喝酒呢?
而且他只看到赵大善人喝酒,这个女的根本就不喝,就是坐着也不说话。
房传策此时好奇,胆子也大了起来,他偷偷从后面靠近赵大善人,也许赵大善人功夫不高没有发现他,但是他感觉这个女的发现了自己,因为她曾经突然动了一下脑袋想要回头看但是却忍住了没有回头。
等到房传策靠近了一些,才听到了这两个人之间的对话。
就听到那女的说:“你说话可得算话,你说你要我陪你吃顿饭就把解药给我的。”
房传策觉得这个女的声音很熟,他忍不住又往前面靠了靠,就听到赵大善人说:“是啊,这不是饭还没有吃完嘛!”
这个女的站了起来:“可是我吃饱了,我要走了!”
房传策一下看到了她背后背着的金葵扇,此人居然就是星璇,他觉得更奇怪了,这星璇出了名的冷美人,怎么会和赵大善人这种色中饿鬼一起吃饭喝酒呢?
照常理她应该是理都不理这个人的啊?再说她不是走了吗?怎么又突然折回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