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璇一踏上龙城,安吉拉一闪身就不见了,星璇也没有理会她的动向。她觉得安吉拉应该可以照顾好自己。
龙城的人一见到星璇来了,一个两个如临大敌,虽然明知道打不过,端着兵器的手都已经开始控制不住地抖了起来,但是大家还是坚持围着星璇站在那里。
“叫姓赵的过来,我有话说。”星璇冷冷地说。
赵大善人知道星璇迟早会找过来,但是他没有想到她不是气势冲冲地来,而是先礼后兵。他不清楚星璇打的是什么算盘,但是他却知道自己手中还有什么。
当年走出哀牢地区,他只带了两种蛊出来,一种就是哀牢虫蛊极品——红虫蛊,另外一种就是只能种在皮肤上的普通蛊,也就是房传策他们那种红疙瘩。
当然有一些抵抗力差的,红疙瘩也可以要人命,房传策手下有一个兄弟就差一点命丧黄泉。
如今红虫蛊不见了,赵大善人的气焰马上就嚣张不起来了,要知道红虫蛊能解的人不多,如果他有红虫蛊在手,如果有什么不妥他大可以下蛊,这样自己只要想办法逃离险境,敌人自己就会灭亡,三天以后,任他神功盖世也是必死无疑。
上次他对流云下蛊,现在已经过了十几天了,相信流云早就死透了,作为他的师妹,这个女的不来寻仇而只是说要见自己,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星璇原本的计划是趁赵大善人不注意把他给冻上然后带离龙城。她的功夫赵大善人很清楚,这环绕龙城的水都挡不住她,所以他早就加点小心。
星璇几次想要近身,都被他躲了过去。
“我说女侠,这样没意思,你不如和我说明来意算了。”
星璇前后左右看了看,赵大善人在四周安排好了很多弓箭手,为的就是防备星璇突然发难,任你凝魂大法再厉害,百密总有一疏,一顿乱箭射下来,能够全身而退的就只有流云吧!
把赵大善人冻上的计划眼看难以实现,星璇正在踌躇着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却看到赵大善人身后的人群中站着安吉拉,她双唇不停地蠕动。
赵大善人看到星璇的眼神定在了自己的身后,他心烦意乱地往后一回头,仿佛看到了安吉拉,等他眨眨眼睛再仔细看,又见不到人影了。
赵大善人心里面涌起了一阵阵的寒意,要知道高明的人下蛊就是对着你念叨一些咒语,他刚刚明明看到了安吉拉,而且他确定安吉拉已经对着自己念了咒语了,他这样一担心,人就怂了。
“我说女侠,我也不挽留你了,你如果没有什么事就走吧。”
“走?我师兄这笔账怎么算?”
“你看看你这话说的,我当时都同意了给你解药了,是你自己没有把握好机会而已,这不能怪我啊!”
星璇眼珠一转:“那如果我现在肯和你吃饭,你能给我解药吗?”
赵大善人听到她这么问,人就一愣:难道说那个流云没死吗?不可能啊,这都多少天了,是个人被中了红虫蛊三天必死无疑啊!
就算是他武功高强,但是也断然没有能挺这么多天的人啊!
“他——你师兄还活着?”赵大善人小心翼翼地问。
星璇点了点头:“那是自然,他神功盖世,那些虫子被他全都逼出了身体之外了!”
赵大善人的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一样:“不可能,不可能。这绝对是不可能的事!难道说——难道说你们找到人帮他解了蛊了?”
说到这里赵大善人马上回头前后左右地找,一边找一边嘴里嚷嚷着:“安吉拉,你给我出来,别躲在背后害人!我看见你了,你快给我出来!”
赵大善人想明白了,流云这蛊毒怕是被人给解了,能够解毒只有安吉拉一人,他刚刚看到的绝对就是安吉拉本人,她上了龙城了,而且她刚刚绝对是给自己下蛊了!
赵大善人原地打转,同时不住地嚷嚷着:“你给我下了什么?下了什么?你出来,堂堂一个族长就这样躲在背后害人吗?”
星璇看着赵大善人那副惊恐的样子,回想起来流云中的虫蛊,还有房传策他们身上的红疙瘩,觉得恶人真的会有恶报,她还不忘了揶揄一下赵大善人。
“你说别人倒是很有一套,什么不能背后害人。你给我师兄下蛊的时候怎么不是背后害人的?”
赵大善人根本就没有理会星璇,他仍然不住地喊叫着,旁边有人上前来想要拉住赵大善人,却被赵大善人一把推开了,他蛊见得多,知道一旦中蛊那滋味一定是生不如死的。
他“扑通”一下就原地跪下了,声泪俱下地对着不知道此时躲在哪里的安吉拉忏悔着:“安吉,是我不好,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我求求你饶过我。我知道你就在这龙城,只要你饶过我,我就跟你回去,完成我当年对你的誓言,陪你一辈子,好不好,好不好?”
看他现在的样子,那可是至真至诚,但是星璇看在眼里就觉得恶心至极,“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你闭嘴!”赵大善人此时什么都顾不得了,他对着星璇大喊之后,马上又换了一副逆来顺受的嘴脸自言自语道:“安吉,你是最美安吉,弱水三千只取一瓢,我心中只有你,不信你问问,我后来没有娶妻!”
“放屁!你家里那些女人不是你的妻子是什么?”星璇觉得现在这么一个大好机会,不帮着赵大善人拆拆台都对不起他!
赵大善人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星璇,“你别听这个女人胡说,我把她的师兄害了,她故意说话气你呢!我的心里真的只有你一个人,我的真心天地可鉴啊!”
往日在龙城不可一世的赵大善人突然跪在地上对着一个女人忏悔,这样的情况是他的手下从来都没有想象过的事情。
这些人之中真心情愿跟着赵大善人的人并不多,看到昔日耀武扬威的一个人突然怂得跪在地上变得如此低微,这些平时撼于他的权威大气都不敢出的人就觉得心里面那叫一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