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情形就是假鬼用手中白玉叉子发出来的光芒不停地攻击着流云身体正中的位置,这种位置最难以躲避,流云不想以自己的内功和他叉子上的光芒硬碰硬,但是有的时候躲避不及也会被黄光给打在身上。
赤阳神功迅速出现了一个口子,然后又迅速地愈合起来,假鬼越打心里面越是着急,要知道他的这个叉子还从来没有遇到过敌手,肉体之躯又怎能抗衡这稔山的宝兵器呢?
想必大家已经知道此人是谁了,正是那个和星璇一起上了稔山的余文志,他从稔山出来以后没有和流云见过,虽然他知道流云这一号人物,但是今天可以说是他第一次见到流云。
余文志觉得自己今天晚上绝对没有办法打得赢面前这个人了,他索性停止了攻击,仰着头问流云:“你是何人?”
余文志一开口说话,流云就觉得这个声音有点问题,此人的喉咙似乎受过伤,所以发出的声音才会有一点漏气的感觉。
“在下温玉公子流云,敢问——”
流云这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余文志借着自己说话的功夫已经向着自己的方向跑了过来,而且他抬起叉子就是一道黄光往流云的脸上打了过来。
流云赶紧往旁边一闪,余文志就从他的身边绕过直奔门口,他一边跑一边上下挥舞这叉子,流云怕他伤到别人,马上大喊:“小心躲闪,叉子的光伤人!”
余文志手上抓着这么一个东西当作武器,自然是所向披靡,他一溜烟就往天山跑去,流云和潇霞不约而同地追了上去。
如果让这个人上了天山,那可就不好抓了!
流云轻功绝顶,他眼看着就要追上余文志了,余文志则似乎对整个天山山脚下的熟悉程度不比流云和潇霞差,他左拐右拐居然没有上山,而是往山后面跑去。
余文志体力相当好,流云不知道眼前这个人是什么人,只是很敬佩他的耐力,只要流云一跑得离他近了,他就用叉子往身后挥舞几下,黄色的光令流云不得不躲避一下,从而放慢了速度和余文志拉开了距离。
余文志也知道他打不过流云,所以也不费那个功夫真正地甩掉流云,他似乎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而且必须现在马上做了不可。
流云跟在余文志的后面,从夜深跑到黎明,居然来到了万壑谷的下面,流云从来没有来过这里,他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只是觉得此处很是荒凉。
余文志倒是门儿清得很,他来到了万壑谷下面,东拐西拐就来到了寒潭的前面,他也不管那么多,直接就跳进了寒潭里。
他这个动作把流云给吓了一跳,这是打不过想要自杀吗?但是自杀也不用千里迢迢来到这里投河吧?
流云正想也跳进去寒潭,却听到身后有人问:“什么人竟然敢在天山万壑谷撒野?”
流云回头一看,眼前站着一个中年男人,他看上去气宇轩昂,虽然人长得不高,但是气势却很足。
这人看到流云以后,也是一愣,他就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一身的仙风道骨,特别地与众不同。用仙风道骨形容流云的大概也只有袁英这么一个人了。
“在下流云,这天山本就是我玲珑阁的所在,身为玲珑阁未亡之人,我想我有权利出现在天山的任何一个地方!”流云说完以后就转身打算跳进去寒潭去找那个黑成炭的假鬼。
袁英却说了一句:“且慢!”
流云压抑住内心的不耐烦,转过身来仍然保持着自己的风度,“有何指教?”
“你可是星璇的师兄流云?”袁英问。
流云没有想到这个人居然知道星璇,他点了点头:“正是在下。”
袁英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然后他又往前跨了一步,眼中闪现的是一种仰慕之情。他心里是这么想的:从来都不知道她爱上的究竟是怎样的一个男子,如今见到了,也心死了。这样的一个男人岂是我袁英能够比得上的?
袁英其实在年少的时候曾经见过流云,那个时候他还和流云两个人一同去玄钺府打探消息,只是那个时候他还不知道流云就是星璇的爱人。
等到后来帽儿山大会上大家知道了绮荭欺师灭祖的真相以后,流云和星璇的关系才被大家所知道,然而那个时候在袁英心中的流云形象已经相当模糊。何况当年在帽儿山不过是匆匆一面而已,远远没有今天看得仔细。
其实袁英不知道,如今的他作为天剑城城主,养尊处优这么多年,身上早已经有了乃父当年的大家风范,已经不是那个懵懵懂懂的毛头小伙子了。
流云之前没有仔细留意过这个人,此时他看着这个人,怎么看怎么觉得有一点眼熟,“请问阁下尊姓大名?”
“大哥,我是袁英啊!”
可能时间久了,流云一时之间想不起来袁英,袁英继续说:“我是天剑山庄的袁英啊!”
流云这才想起来,当年两个人还曾经一同去过玄钺府,后来自己回了天山,再后来两个人在帽儿山上似乎还打过一个照面,既然是故人他就暂不用理会,还是抓那个黑的假鬼重要一点。
“袁英贤弟,我们先不忙聊,刚刚跳进那个水潭里的人我需要把他找出来。”说完他也没有管袁英说了什么,就转身一头扎进了寒潭水中。
寒潭水终年冰冷刺骨,流云虽然有赤阳神功护体,初入寒潭还是忍不住全身打了一个冷颤,他突然想起来了星璇,在如此寒冷的水中浸泡十年,她又是如何抵御这刺骨严寒的?
他跳进寒潭水中以后,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他应该怎么找假鬼呢?在水潭边和袁英说了这么几句话,这个假鬼会不会已经跑了呢?
想到这里他又从水中钻了出来,袁英就在寒潭边向着他伸手出来,流云拉着他的手上了岸,他左右看了看,同时也问袁英:“刚刚你可有看到一个面色如墨的黑人从水里出来?”
袁英摇了摇头:“我没看到,我只看到他跳进水里,然后你也跳进去了,没看到有人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