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刁玉贵只顾着好看,全然忘了现在是春末季节,这大氅是初春的衣服,现在穿起来你别说还真的觉得有点热!
刁玉贵只好干笑着,他搓了搓两只手,正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潇霞问了:
“你说的那个从天剑山庄回来的人呢?”
刁玉贵马上神情严肃地看着潇霞,看得潇霞心里有一种不良的预感。
“小倩女侠,我们刚刚收到消息,天剑山庄被平灭了,全庄老少无一生还。”
潇霞“嚯”地一下就站了起来,“你说什么?”
刁玉贵认认真真地看着潇霞:“天剑山庄被平灭了,就在袁老庄主生日后没有几天。我大哥就是因为收到了消息才赶了过去查看详情。我建议女侠你在此等我大哥回来——”
他话还没有说完,潇霞就要往门外走,刁玉贵没有伸手拦着她,而是紧跟在她身后劝着:“你现在过去也没有用,因为第一山庄被灭的时间早在个把月之前,所有的证据都已经被毁了。至于你的师兄,我相信自然吉人天相,你独自一人过去也帮不了什么忙,不如等我大哥回来如何?”
潇霞站住了,关心则乱,她听说山庄被灭自然担心,可是刁玉贵说的非常有道理。自己孤身一人去了也没有什么用,不如就在此等候刁家大爷回来。
于是她回身恭恭敬敬地对着刁玉贵拱了拱手,“如此有劳二爷了!”
刁玉贵马上豪情万丈:“哪儿的话,哪儿的话,举手之劳。请女侠随下人去安顿一下,晚饭时间我会叫人去通知女侠的。”
潇霞点了点头跟着下人走了,刁玉贵就觉得心花怒放,脚好像踩在了棉花上一样。
大爷刁玉勋没有那么快回来,少说也得十天半个月的,在这段时间里恰逢小倩的师兄生死未卜,自己可以借着姑娘内心脆弱的时候把两个人的好事定下来。
要不就说命里该着的话,好女人就这样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了,毫无征兆地!
当天晚上刁玉贵命厨房做了八个热菜,虽然算不上是什么盛宴,但也合乎宴请江湖朋友的规矩了。
潇霞听到天剑山庄被灭的消息是一点胃口都没有,但是出于礼节她也必须得坐在酒席上。
刁玉贵看得出来人家姑娘的心思,“女侠,我知道你担心师兄没有什么胃口。可是我们九曲太宁的礼数还是得有的,等到酒过三巡女侠可以请便,有什么需要就吩咐下人!”
潇霞感激地看了看刁玉贵,觉得这个男人虽然看上去吊儿郎当,但是心思还算细腻,现在看着这一张猴儿脸,潇霞突然觉得也没有那么难看了!
要说刁玉贵这尖嘴猴腮长得是什么样?小眼睛,两眼之间间距比较窄,导致眉毛和眼睛都有一点挤在一起的感觉。两只眼睛滴溜乱转,没有开始学偷盗之前他就已经是这副德行了。
塌鼻梁,基本上也没有什么鼻梁吧!嘴的部分拱了出来,一般人的嘴突出的位置不会超过鼻子,但是他的嘴突出来甚至都超过了鼻子。
总之和那猴子怎么看怎么长得差不多的样子,就这么丑的一个男人,因为社会地位的关系想要嫁给他的女人不要太多。
所以说长得美丑固然重要,但是社会地位更重要!
连续几天刁玉贵都是派人嘘寒问暖,但是自己却从来没有出现在潇霞面前过,他对于追女人还是很有经验的,毕竟经历摆在那里呢。
但是潇霞就不同了,她情窦初开,对于男女之间的关系还是一知半解,这几天她一直担心师兄的安慰,却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太宁府她除了刁玉贵谁都不认识,满以为她能够和刁玉贵说上话,但是没有想到刁玉贵忙得很,她根本见不到面!
刁玉贵是很忙,但是再忙的话人家姑娘就住在他家,怎么可能没有时间去见面呢?
他这是故意吊着潇霞的胃口呢!
过了几天他估摸着姑娘的胃口都已经吊足了,所以就特意又一次在堂上摆了一次家宴,同时邀请潇霞参加。
潇霞正等着和刁玉贵说话呢,听到“二爷有请女侠去参加家宴”她马上站起来就去了。
时隔几天再看到刁玉贵,潇霞已经不觉得他那尖嘴猴腮看着让人反胃了,反而觉得有种亲切的感觉。
因为是客人,她和刁玉贵其实坐的不是一张桌子,潇霞几次想要找刁玉贵说话,但是都忍住了。
虽然说心里很想和他说话,但是潇霞那可是名门正派弟子,在礼节上面还是非常注重的。
既然说明了这是家宴,自己作为一个客人就应该听从主人的安排,毕竟家宴严格来说不是自己应该来的,主人虽然愿意叫上自己,但是不代表自己就不是客人了。
刁玉贵看着潇霞坐立不安想要和自己说话的模样,估摸着时机已经成熟了!
家宴结束以后,刁玉贵特意去敲潇霞的房门。
“谁呀?”
“女侠,是我啊,刁玉贵!”
潇霞听到是他来了,马上就把门打开,现在她突然觉得这张尖嘴猴腮的脸看上去是那么的亲切!
“进来坐!”说着她让进了刁玉贵,马上给他倒了一杯水。
刁玉贵装模作样地站在桌子前,恭恭敬敬地对潇霞说:“大哥不日就能回来,这些日子难为你了,到时大哥回来你就可以亲自问他发生了什么了。”
潇霞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真的吗?太好了!你坐呀!”
刁玉贵装模作样地推脱了一下,然后一屁股就坐在了凳子上,两个小眼睛精光闪现,潇霞沉浸在即将得到消息的喜悦之中,完全没有意识到刁玉贵眼中射出来的渴望的精光。
潇霞说了什么其实刁玉贵并不是太记得,他的眼中潇霞就化身了一只花蝴蝶,在他的眼前飞呀飞。
刁玉贵则面带微笑地盯着她“飞”,偶尔下意识地迎合一下她,潇霞许久没有见到可以说话的人了,索性就对着刁玉贵一直说啊说。
说她在天山的日子,说对自己师兄安危的担心,说对两个师妹想念,刁玉贵就点头“哼哈”地回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