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中侯还没有来得及回答,潇霞就制止了他。
“来人,给我去徐明远房间里好好搜一搜,我倒要看看这哥哥开的赌,钱和花名册为什么会在弟弟的房间里!”
这句话一说出来,徐明远的身体就如筛糠一样。
徐中侯马上改变了说辞:“皇后娘娘,是卑职管教无方才会出现这种事情,卑职甘愿受罚!”
潇霞“哼”了一声,“一人做事一人当,你倒不用着急包揽责任,你犯了什么错你自己心知肚明,我且不着急说破。”
没过一会儿,有人来报,说是宫女翠喜上吊自杀被人发现及时救了下来,问皇后娘娘如何处置。
潇霞对着徐中侯微微一笑:“徐中侯,你要不要见一下翠喜啊?”
徐中侯的脸青一阵白一阵的闭着嘴不说话,潇霞吩咐人把翠喜带过来。
这局势变化得太快,芊兰等人根本就没有跟上节奏。
原本是捉奸翠玉和徐明远,现在变成徐明远宫内聚赌,而后居然宫女上吊和徐中侯有关,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啊?
没过一会儿,去搜徐明远的人回来了,翠喜也被人带到了,更加让大家想不到的是,皇上也来了!
乾胜带着胤天风风火火地赶了过来,他们刚进门,翠喜就被带了进来。
翠喜披头散发地跪在地上,泪流满面却又不敢哭出声来,看着让人那是一个心疼。
“来人,帮翠喜梳洗一下,皇上面前披头散发成何体统?”
翠湖马上带着翠喜下去收拾去了,潇霞问徐中侯:“徐明成,你看到了?”
徐中侯跪在地上低着头说:“卑职不敢。”
潇霞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样:“你不敢,你和她两人花前月下的时候怎么没有想过敢不敢呢?”
徐中侯不住地磕头:“请皇后娘娘饶过翠喜,都是奴才的错,奴才甘愿受罚,一切事情和翠喜无关!”
乾胜一脸懵逼,其他人也是一脸懵逼,所有人都等着潇霞揭开谜底呢!
潇霞对乾胜说:“皇上,臣妾早先曾经表达过对与老祖宗选宫人的担心,那个时候臣妾还没有确凿证据,所以不敢告诉皇上。这个徐中侯和宫女翠喜苟且日久,如今翠喜珠胎暗结,臣妾特命人日夜监视,这才在翠喜上吊的时候把人救了下来。”
乾胜听到潇霞这一番话,气得胡子都快飞起来了!
“千防万防家贼难防!你们就拿着俸禄做这种事情吗?”乾胜大声质问。
潇霞不打算停:“皇上,臣妾还有一事禀报。”
“说!”
“徐中侯胞弟徐明远在宫内聚赌,这是花名册。此人聚赌时间日久,盈余颇丰。赚得的银钱皆由宫女翠玉帮忙运出宫中,请皇上息怒,莫要因为这起子下流胚子而气坏了身子!”
乾胜从来不知道这宫里发生的这些猫腻,今天突然知道了这么多,信息量太大,让他瞪大了眼睛说不出话来。
翠喜再一次被翠湖带了进来也跪在地上,大厅里一片寂静,大家都等着乾胜说话。
乾胜突然站了起来,用手指着徐中侯,“徐明成,你办事干练,孤颇为欣赏,想不到啊想不到!皇后今天辛苦你了,孤还有奏折需要批阅,此间一切由你做主即可。另外,日后内臣如何选拔,请皇后娘娘费心操办!”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带着胤天离开了琪蔓的寝宫,整个过程除了潇霞他没有用正眼看过任何一位夫人,就这样匆匆地来,又匆匆地走了。
在场的所有人现在都看着潇霞,潇霞叫来了教引嬷嬷和中书令,询问宫内私通和聚赌的刑罚。
中书令曹之嵋站在潇霞的面前:“启禀皇后娘娘,私通着男子切去男根,女子坐木马;聚赌者男子切去双手,女子终身留在浣衣房内不得出宫。”
众人听到“坐木马”这句话的时候都倒抽了一口冷气,这坐木马是将女子绑在板子上,然后插在木马之上,将木马上面的凸起部分对准女人的某器官插入,一般坐上木马以后,这女的基本上就是没命了。
先不说木马上的凸起部分有多长,单说那东西长年累月放在外面,上面布满了灰尘,那样的一个东西插入人体,绝对会感染细菌,而且那东西很尖,基本上会刺穿身体内部,就算坐完木马马上不死,回去也是必死无疑的了。
洛苓年纪小,听到这么血腥的东西,马上就吓得晕了过去。宫雪看似淡然自若,但是双手握紧,显然在死撑。
蓁蓁捂着嘴似乎想要呕吐,芊兰和琪蔓两个人对视一眼,显然是惊魂未定。
“太医何在?”潇霞问。
太医走到潇霞面前:“臣在。”
“男子切去男根可以活吗?”
太医点了点头:“男根本属体外器官,如果手法得当,切去也可活。”
潇霞问:“你可有把握切去后可活?”
太医点了点头:“如果由臣操刀,可保万无一失。”
“好,徐中侯,本宫保你一条活命,不过从此以后你不得出宫,要留在宫中侍奉至死,如何?”
徐明成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没想到还能保一条命,自然是千恩万谢,可是一想到翠喜要坐木马,他就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谢娘娘不杀之恩!”他心中虽然想要为翠喜求情,也知道此时求情也不会有什么大用,只能看各人造化了。想到这里,他偷偷地看了一眼翠喜,翠喜也正看着他,脸上两条泪痕已经风干,留下了两条印记。
“坐木马之后是否必死无疑?”
太医回答:“启禀娘娘,这木马上面的尖刺过长,刺入身体后会对内脏有损伤,再加上感染,不出一日受刑者必死无疑!”
“这就不对了,这种事情本来应该是各打五十大板,为何切去男根能活,坐了木马就必须死呢?”
“这……这应该问问曹中书令。”太医说。
“回娘娘,一般切了男根者也不能活,这不是太医亲在操刀嘛,所以在刑法上还是对等的。”
潇霞点了点头,“你们可知道世间最恶毒的刑罚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