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袁府,英姬直接就走到了胤天的房间门口,刁玉贵和伦凤翔还有邵承志早就不见人影了。
邵承志和伦凤翔倒没有什么,刁玉贵这小子不着调,他自己一转身就又跑到胤天房间去听墙根了。
他这个严格来讲应该算是听房顶,而不是听墙根,因为他此时就趴在胤天的房顶上。
如果以前胤天还有功夫在身,他是说什么都不会这么做的,万一让后辈发现做前辈的这么为老不尊,他一个做贼的也是要脸的。
可是现在他不怕,英姬的功夫没有那么高,胤天现在内功全失,他去偷听绝对不会出什么问题。
胤天走进了房间,英姬就跟在他身后。
两个人在桌子两边坐下,英姬绷着脸:“你没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胤天现在和英姬不在一个频道上,他不懂得他需要解释什么,只能眨了眨眼睛。
“你不需要告诉我为什么你清醒了你不和我说吗?”
哦,原来她是因为这个而不开心,他拿起笔,想了想,在纸上写下了几个字递给了英姬。
英姬接过纸一看,上面写了三个字“不分离”。
原来他还记得这些,英姬觉得心里甜甜的,满肚子的怒气突然就没有了,要不说女人真的是世界上最好哄的动物,只要你不停地告诉女人她在你心中的位置非常重要,就可以了。
其实操作起来也是很简单的,在适当的时候多说一些表达“我爱你”意思的句子就好。
当然这也不能动不动就说“我爱你”,天天听同一句情话是个人都会腻的是不是?
类似于“我们永远在一起”“你是最棒的”“没有人比你更漂亮了”等等等,总而言之甜言蜜语要甜到齁死人就可以了!
英姬拿过纸来也开始写了: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已经恢复记忆了?
胤天拿过纸来:你应该知道和我在一起可能要过颠沛流离的日子。
英姬:我知道。
胤天:你愿意?
英姬:愿意。
他们两个人这样你一句我一句写在纸上传纸条,可急坏了趴在房顶上的刁玉贵。
刁玉贵心里想:这怎么只说了一句话以后就没声了呢?胤天不会说话,但是英姬会啊,怎么连英姬的声音都听不到了呢?
没有办法,刁玉贵轻轻地翘起一片瓦片往下看,他就看到英姬和胤天两个人已经坐在了一起,拿着一张纸一人一句在上面写字。
刁玉贵心里就想:嘿!可以啊,他们难道发现我在房上听了?所以不说了?
身后传来一阵风声,刁玉贵回头一看,伦凤翔来了。
伦凤翔对着刁玉贵比划:我找不到你,猜你肯定来偷听了,丢人不丢人?
刁玉贵咧嘴一笑,对着伦凤翔比划:我这不是担心他们嘛!
伦凤翔:用得着你担心?
刁玉贵自知理亏,讪笑着跟着伦凤翔离开了胤天的房顶。
胤天和英姬两个人仍然用写的方式你一句我一句,直到谈够恋爱了,英姬才把两个人写过的纸好好地叠了起来,放在怀里走了。
胤天一把拉住她,用手指了指她放在怀里的那些纸片。
英姬知道他什么意思,她笑着说:“这些就是证据,你说过的话不能不算数,不分离!”
说完她的脸一红,转身逃一样地跑了。
胤天长这么大第一次谈恋爱,其实他之前也遇到不少对自己有意的姑娘,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感觉缺少了一些什么,但是面对着这个姑娘不一样,他总感觉他们之间似乎有过什么。
可是这个姑娘他从来都没有见过,为什么一见到就有一种熟悉感呢?
他回忆着第一次在山洞里见到这个姑娘,那时的他虽然痴痴傻傻,可是也有领地意识到,他就这样允许一个陌生姑娘睡在了属于自己的领地——山洞里面。
后来他甚至愿意带着她去自己更加隐蔽的一个山洞里,就是山上的那个。
虽然说当时是形势所逼,但是他毕竟从来都没有考虑过丢下她不管,也许这就是缘分吧!
邵半山的几副药吃下去,再加上他给胤天针灸刺激了一些穴道,胤天渐渐能够发出一些音节,不再是之前的那些“嚯嚯嚯”和“嘶嘶嘶”的声音了。
只是他的经脉还没有任何起色,该是怎么断着的就还是怎么断着的。
胤天去过流星坊的青楼请人打探星璇的消息,目前还没有收到任何回信。
英姬大部分时间陪着胤天练习发音,两个人每天有说有笑的,过得好不快活。
袁英有三位夫人,阮谷珩、姚芸裳、樊芷君。阮谷珩家里兄弟姐妹比较多,她上面还有一个哥哥叫做阮谷茂,阮谷茂有个儿子也就是阮谷珩的侄子叫做阮山麟。
这个阮山麟的年纪比邵承志大几岁,但又比胤天小几岁,他现在帮着袁英做事,经常出入袁府。
胤天和邵承志没有和他说过话,但是经常在袁府里面遇到他,会互相笑笑算是打个招呼。
邵半山来到袁府大概一个月左右到时候,袁英宴请天剑城众人吃饭。主要是经过这一个月的调理,袁英的面色比之前好了很多。
这一次吃饭,袁英特意安排阮山麟来照顾胤天等客人,这也显示出他对于阮山麟的器重。
可是阮山麟却不是这么想的,这个人是阮氏一族族长的长子嫡孙,隐隐约约中有一点瞧不起别人。
当然这也跟他孤陋寡闻有关,他从来没有去过中原武林,不知道刁玉贵和伦凤翔的江湖地位,当然也不会知道胤天是出自江湖闻名的大派。
所以说井底之蛙,天就只有井口那么大。阮山麟觉得自己在天剑城吃得开,就看不上别人。
另外也是刁玉贵和伦凤翔平时也不注重打扮,穿得很是普通。人和人见面通过什么来判断对方的实力呢?
武林中人可能通过武功,如果不是武林中人,可能就通过衣着来判断对方的身份和地位了。
这个阮山麟虽然会点武功,但是不算是正经的武林中人,所以他对人的判断仅仅局限于外在上也就不足为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