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山麟听到邵半山说“一了百了”,他“咕咚”一下就跪下了,“神医救我!”
邵半山心里想:你使坏的时候想什么去了?
“我怎么救你?我只会治病,你拉肚我给你吃药,吃了就好了。至于之后为什么再犯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了。”
阮山麟还想说什么,姚远山一把就把他拉住了。
“感谢神医提点,我们知道怎么做了。”说着他和姚远青把阮山麟拉了起来,几个人向邵半山告辞走了。
他们走了一会儿,刁玉贵的脑袋从窗户伸进了邵半山的房间。
“我说神医,平时看不出来你是这样的啊,你刚才那个故事现编得真好。就是我不明白你怎么把胤天和狗比了?”
“狗怎么了?有的时候有些人还比不上狗呢!”
“是是是,你是神医,你说什么都是对的!哎我说神医,你想不想知道我把药下到哪里去了?”
邵半山确实想知道,但是他觉得自己越是表现得想要知道刁玉贵搞不好就越不想告诉自己。
“我没有必要知道,你是天下第一神偷,你放点东西谁能找得到?”
“嘿!行,那我去下药了哈!可有一样,你这药可不能断了,我就下得那几个龟儿子起不来,什么时候我们天儿起来了,我再让他们起来!”
邵半山摇了摇头,把药材放到戥秤上面一样一样称好以后怡然自得地配着他的特效泻药。
姚家三兄弟还有阮山麟从袁府回来以后先是请了一些神婆巫师,几个人黄符水也喝了,门上该贴的也贴了。
结果神婆巫师一走,该拉的还是拉。
邵半山这一回配的药更狠,现在这几个人恨不得就住在厕所里,一蹲下来全都是蹿的黄水。
几个人知道再这么下去小命非玩完不可,姚远山现在悔的肠子都青了,他要是知道这件事这么邪门,他就不出那个馊主意了。
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为了活命得赶快想办法。
姚远秀年纪小,现在已经因为拉肚和心理作用病倒了,高烧不退,已经在床上多少天下不来了。
这倒好,因为他没有吃过什么东西,平时都是灌得米汤,他倒是不拉肚了,但也躺在床上下不来了。
姚远青有一点崩溃了,他天天都抓着问姚远山:“大哥,要是那小子起不来,我们是不是一辈子都也起不来了?哎哟,不行!姚城,桶!”
姚远青现在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每天就让自己的下人手上拎着个夜香桶跟在自己的身后,只要便意一来,他就喊“桶”,下人就把桶递过来,他就直接脱裤子就地解决。
什么脸面不脸面的,他一概不去理会了,这会儿估计他解手次数太多,居然觉得后门有点刺痛,他回头一看,坏了,他已经拉血了!
姚远青叫人去请邵半山,邵半山怎么可能来呢?他的借口还是胤天病情严重走不开。
任凭姚府的人软磨硬泡,邵半山就是一句话:“拉肚死不了人!吃副药吧!”
最后姚远青是让人给抬着来见邵半山的。
“神医,我刚刚拉血了,我是不是要死了?”
邵半山走过来揭开他的裤子帮他检查了一下:“死不了,你不过是魄门用得太多出血了。这个事情现在很棘手,如果不让你上厕所你又忍不住,让你去吧恐怕对伤口不好。我有一个方法不知道你愿不愿意用?”
姚远青现在是急病乱投医:“只要能治病,我就用!”
“来人,把姚贤侄打晕!”
邵承志早就准备好了,他正想动手,姚远青马上喊道:“慢!为什么要把我打晕?”
邵承志憋着笑故作正经地说:“你只要晕了就不会想要解手了,到时我爹会给你上药。我问你是想要拉血还是被人打晕?”
“我就不能有其他选择吗?”
邵半山说:“你弟弟还拉不拉?”
“不拉了啊!他都晕了啊!哦——我懂了,来吧!”说着他把眼一闭。
邵承志拎起一根棍子,心里想着:我叫你欺负我大哥!
他一棍子结结实实地打了下去,虽然没有把人打死,但也几天起不来了!
打完这一棍子,邵承志顿时觉得神清气爽的!
邵若冰突然跑了进来:“爹——”
邵半山对着她轻轻摇了摇头,邵若冰马上没有继续说话。
等到邵半山帮着姚远青上好药让人抬走之后,他才问:“醒了?”
邵若冰点了点头。
几个人马上去到胤天的房间,英姬刚刚扶着胤天坐好,邵承志赶紧跑过去把胤天重新又放着躺下了。
“大哥你可千万别起来,我们需要你继续躺着装昏迷。”
英姬似乎明白了他什么意思。
邵若冰绘声绘色地把她和刁玉贵还有自己爹爹做的事情告诉了胤天,让胤天的心情顿时好了不少。
“邵叔叔,想不到你居然——”
邵半山笑了笑:“这有什么的,许他们做初一我们还不能做十五吗?”
英姬问:“那你们打算怎么办?”
“当然是都放倒了啊!”邵若冰说。
“就是,我爹编了那么一个故事,我们就一定要按照故事里面的演才行啊!什么时候他们都倒了,什么时候大哥才能清醒,切记啊!”
胤天心里苦笑:之前英姬想他清醒的时候他装昏迷,现在他想起来了,反而要继续装昏迷。出来混原来是迟早都要还的!
“你们一家子是不是都是这么逗?”英姬忍不住问。
“那倒没有,我父亲还是很中规中矩的,主要是我娘比较古灵精怪的。对了——算了。”
听到胤天欲言又止,英姬忍不住问:“你有什么要说的就说出来嘛!藏在心里干吗?”
“这样,我问你,你有没有试过昏迷过?”
“怎么了?”
“我就想知道人昏迷的时候会不会认错人?”
“这个我不知道,你大概要问邵神医才行。”
胤天心里想着,他昏迷之时似乎见到了自己的结拜大哥,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在做什么。他听说京城地震了,也不知道自己的大哥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