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凤翔当然知道她什么意思,英姬怎么说也算是他师兄的心上人的师侄的心上人,虽然这个关系有点绕,但是她既然想让自己施展跟踪之术跟在胤天后面他肯定不会拒绝。
“你可得了吧!你怎么不说你自己也想去看看胤天怎么找黎清那个混蛋报仇的?”
“师兄你这样就不对了,这样戳穿我真的很好吗?”伦凤翔挤了挤眼睛对着刁玉贵说。
“你觉得我们要不要把邵承志那傻小子带上?”刁玉贵说。
没等到伦凤翔回答,刁玉贵就做出了决定了:“带上!这小子剑法可以,轻功也不错,足以自保,应该不会有什么麻烦!”
说完这句话他就去找邵承志了,四个人凑齐了以后,伦凤翔马上就带着大家一起顺着胤天的方向追了出去。
寻找胤天的踪迹可不是那么容易的,自从他学会了天剑剑法以后,脚步极轻。之前他送英姬回袁府的时候伦凤翔就没能找到他的踪迹。
好在这一次他离开不久,脚步看不到伦凤翔还有另外一招,就是跟着人的体味追踪。
这种追踪方式必须是目标人物最近刚刚从此处经过才能够使用,现在伦凤翔就是用这种方法,为了方便追踪,四个人一直都是晚上行动。
追出去有几座城以后,胤天就发现他们了。
要说胤天怎么发现的他们,这也是个谜,他就是觉得有什么不太对劲儿的地方,可是具体又说不出来到底哪里不对,他索性就在一个地方住了几天没有着急赶路,于是就在街上和四个人撞见了。
“咦?大侄子,这么巧?”刁玉贵那厚脸皮的本性表露无遗,他笑嘻嘻地就直接走过来和胤天打起来招呼。
事已至此,胤天也不好说些什么,大家都已经出来这么多天了,再把人赶回去也不太合适,他只能笑笑默许了大家的存在。
不知道怎么回事,也许是死过一次的原因,胤天突然看透了很多事情。
与其说他现在是在寻找星璇和流云,不如说他现在是在游历。
如今自己身负神功,他感觉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的手中。
以前他也是武功盖世,可是以前的武功和现在比起来仿佛小巫见大巫,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突然想要谈一场恋爱了。
之前他一直不谈也是因为自己内心有一个心结,当然这个心结他从来都没有对人提起过,除了自己的那个把兄弟之外似乎没有人知道自己的这个心结。
如果命没有,留着心结又有什么用呢?
胤天终于把之前的一些事情放下了。
以前他一直不知道如何面对绮荭,更加不知道如果星璇想要伤害绮荭的时候自己应该怎么做。以前的他觉得无论她们两个谁要伤害另外一个人,自己都一定要阻拦,两个人都不能出事。
可是现在他想通了,养母绮荭和生母星璇之间的恩恩怨怨真的和自己没有关系。
人的生命就如同水中的浮萍,全然不能靠自己做主,让一切随缘似乎是最好的方法。
这几天想通了这些事情以后,他再见到英姬就全然不是以前的那种高冷的状态。
其实他也不是一直高冷,做傻子那会儿他可是相当的热情。
有的时候真的是傻人可能比不傻的人看事情更透彻,你喜欢一个人你就对她好,其他的什么都不要去想,想太多其实最后也没有什么用。
胤天知道在自己的内心深处他是相当喜欢英姬的,这件事情基本上也没有办法解释是什么原因,但是他就是喜欢她。
总觉得她身上有什么东西特别特别地吸引自己。
胤天凑到英姬身边:“英子,你身上擦了什么东西那么好闻?”
英姬这么久以来习惯了胤天的高冷,他突然说出这一句话来,英姬都不知道怎么回答。
胤天鼻子都快埋到英姬的头发里去了,这么玉树临风的一个美男子靠近自己,任谁都难免会胡思乱想。
英姬下意识地推了一下胤天:“我没擦什么啊?有什么味道吗?”说着她自己举起袖子闻了闻,又把头发从背后拉过来闻了闻,确定自己身上没有什么味道。
“我也不知道,你别动让我好好闻闻!”胤天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
英姬羞得满脸通红,她回头看了看其他人,刁玉贵拉着伦凤翔不知道在说着什么,邵承志背对着英姬,没有看到胤天对她的动作。
刁玉贵其实跟伦凤翔正在谈论的就是胤天:“师弟,你觉不觉得胤天复活了以后和之前不一样了?”
“能有什么不一样?一个死不了的人肯定和正常人不一样!”
“就你明白!”
胤天破天荒头一次用手抓住了英姬的两个手肘,这样英姬就没有办法推开他,英姬被他这么一抓顿时有一些惊慌失措。
她长这么大从来都没有和男人这么亲密过,这种感觉怪怪的,但是坦白说她还是很喜欢的。
胤天小声在英姬耳边问:“你——有过男人没有?”
英姬用力将手肘从胤天的双手中挣扎出来:“你说什么呢?”
听着英姬的语气似乎有点不高兴了,胤天马上道歉:“我就问问,我怕——”
“你怕什么?你怕你不是我第一个吗?”
“不是——你别误会我,我怕你还没准备好!”
“准备好什么?”
这句话问得好,胤天也不知道他担心英姬哪里没有准备好,也许是他自己没有准备好?
“那你跟我说,你有没有过女人?”英姬反问。
“我?你看我整个木头一样,就知道我从来都没有亲近过女人啊!”
英姬“噗嗤”一笑:“你也知道你自己跟个木头一样啊?我就奇怪了,学起来功夫那么精明的一个人,怎么一旦——”说着她低着头玩着自己的香囊,没有再说话。
“可是现在我这根木头活了,你觉得你喜欢活木头还是死木头?”
“木头就是木头,还分什么死的活的不成?你可知道,你死了——”英姬话锋一转,言语间充满了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