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长眸子里的幽深随着那个女人的靠近,越来越深邃。
俊美消瘦的脸上瞧不出他任何的情绪,只会觉得苍白病态。
她明媚精致的脸上红唇勾着露出一抹笑来,将手里的药放到旁边的床头,抬起纤细的手敷上他的额头
“好些了吗?”
声音轻亮,还带着迎面而来的风尘仆仆。
她碰着他的额头,只是觉得还是滚烫。
啧。
眉头皱了一下。
更靠近了一些,
“胃还疼不疼?吃东西了吗?总不能靠着葡萄糖来维持。如果很饿还是要唐一去买些吃的来。”
她的语速不算快,问的很有耐心。
不过躺在床上的这位同志,并不想要回答。
她瞧着他的侧颜,等了一会儿,觉得从他的嘴巴里大概没法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伸手敷上了他的胃部,轻轻摁了一下。
“疼吗?”
她弯腰,仔细的瞧着他脸上的表情。
声音放软,带着一种连她自己都没察觉的轻哄。
她就是见不得这个男人病弱时的样子,每见一次,心疼一次。
再硬的心,瞧着他这个样都得给磨得软的不像话。
终于,她这放软的语调,终于叫那人的视线抬头看向她。
泛着薄凉苍白的唇角,却没说一句话。
只是眸子漆黑幽幽。
忽而抬起了胳膊,搂着她靠近的腰肢,愣是往自己的怀里一搂。
她猝不及防,整个人都向着他的怀里倾斜而去。
惊呼一声,双手下意识的抱住了他的脖子。
两个人挨的很近,波涛汹涌的胸脯几乎要贴在他的脸上。
整个监护室太安静了,安静到两个人都能够听到对方的呼吸。
以至于当司云邪的呼吸一滞,变得越来越灼热的时候,她眉头轻皱了一下,红着脸想往后退一步。
结果这个人死死的搂着她,不肯让她动弹一步。
那呼吸声音越来越粗重,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的锁骨处的肌肤上。
随着时间一点点的推移,原本安静的监护室从静谧中幻化出暧昧与欲望来。
她觉得情况变得越来越不可控,至少得要在不可控之前,控制住事态。
伸手推拒,
“你先把药吃了···”
话刚落,听着他忽而嗤笑一声。
他禁锢着她的力道慢慢松开,骨节分明左手,摁在右手的手背上,慢条斯理的撕掉了那白色的胶布,扯掉了针管。
宣云脂皱眉,看着他的动作,伸手要阻止。
他毫不在意那刚刚针管扎的血管处还留着鲜血,翻身把人摁在了床上。
力道很大,蛮横的很。
宣云脂躺在病床上,看着那个人原本还冷着一张脸,这会儿泛着薄凉的唇角勾着,幽幽的带着笑意、
修长的手不紧不慢的将病服的纽扣解开。
他眼眸低垂下来,睨了一眼床上的人。
“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
沙哑,低沉。
却是她进来之后他说的第一句话。
她干巴巴的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黑色长裙,下意识的并拢了双腿。
她现在一点都不想做那档子事。
今天上午的欢爱还记忆犹新,那是这具身体的第一次,稚嫩生疏,还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