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这位便是郭嘉郭奉孝,是彧的故交好友,我二人师出同门,奉孝有意出仕辅佐主公。”曹操刚回东郡不久,虽然跟荀彧之间,也有了一番争执,但是,荀彧还是亲自写信请来了正赋闲在家的鬼才郭嘉。
“嗯?”曹操扭头打量郭嘉,却发现郭嘉正盯着他身边的侍女,看的两眼放光,津津有味。
曹操不仅没有生气,反而笑了,荀彧见郭嘉老毛病又犯了,忙轻声咳嗽了一声,以此提醒郭嘉,郭嘉却仿佛没有听到,频频点头,嘴里轻声嘀咕道“正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哈哈哈…”曹操没想到,这郭嘉竟是如此一个妙人,当着他的面,还是第一次相见,哪个不是噤若寒蝉,大气不敢出,可是,郭嘉却摇头晃脑,频频侧目,当面调戏他身旁的侍女。
郭嘉不修边幅,一袭青衫,头上插了根木簪,腰间还系着一根麻绳,连脚上的鞋子,也沾了不少泥渍,但是,长的却是眉目清秀,目如朗星,鼻梁英挺,身材欣长,形貌堂堂,浪荡中透着一股清朗的书生气。
不过,虽然长的白净,却与常人不同,白里透红,而且,是那种病态的红,曹操不由得有些纳闷,心想:此人莫非天生有疾?为何脸色这么差?
但是,曹操却没有问,只是笑着点点头,“好,既是文若的好友,就留下吧。”
哪知,不听则已,听完曹操这番话,郭嘉腾的一下,起身便走。
“嘶…”曹操猛的一惊,没得荀彧开口,他就起身追了上去。
“奉孝,你为何要走?”
“曹公何必明知故问,天下之大,我郭奉孝,何愁无用武之地,世人都说曹公乃当时英雄,今日一见……”说着,郭嘉微微一笑,薄薄的嘴唇上悄无声息的露出了一丝淡淡的不屑。
“哦?不知,奉孝有何所长??”曹操越发觉得有趣,也为自己刚刚的轻慢心生愧意。
“所长?我能助你横扫中原?曹公信吗?”
“嘶?”此言一出,满座皆惊,夏侯惇等人纷纷站了起来,一个个怒目横眉,曹纯更是当即一声大喝“放肆,我家主公面前,由不得你胡言乱语。”
郭嘉却眯着眼睛,静静的看着曹操,周围这些人,不论说什么,不论是什么态度,他一概毫不理会。
曹操还从未见过这么洒脱自信,这么神采飞扬狂放不羁的一个人。
认真起来的郭嘉,气质卓然,一双黑亮的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曹操,竟让曹操有种被人看穿看透的感觉,郭嘉的脸上,洋溢着淡然而洒脱的自信,似乎,他这番话,并非狂言,敢这么说,必然有这么说的底气。
曹操一向很有识人之明,选拔人才,更是不拘一格,不问德行,不重品行,唯才是举!
“你助我横扫中原,好,既如此,我许你尝尽人间绝色!”说着,曹操把手伸到了郭嘉的面前。
郭嘉笑了,笑着点点头,随即伸手握住了曹操的手,这一对一主一臣,亦师亦友的组合,注定,会让整个中原为之颤抖!
能说出狂言,又如此放荡不羁,在曹操看来,郭嘉必定有真才实学,临走的时候,那个侍女,也被曹操一摆手,送给了曹操。
“呵呵,古往今来,英雄豪杰所图者,不外乎是霸业和女色。’
曹操望着郭嘉那清瘦俊朗的背影,眉头舒展,笑的非常的开怀,他轻声自语道“很公平,你助我夺取霸业我让你尝尽人间绝色。”
郭嘉刚到驿馆(暂时还没住处),荀彧随后就赶来了。
“奉孝,你啊,哎,这风流放荡的性子,可一点都没变啊,幸好曹公没有怪你,否则,你可吃罪不起,何况,你既然有意出仕,就不能正正经经的认真一些吗,守着曹公,你盯着一个侍女看什么?”
荀彧哭下不得,看似是在责怪,可是,他心里却并不是真的生气,甚至还有些宠溺,郭嘉在他眼里,就像是他的亲弟弟一样。
“你…”荀彧这边费尽了口舌,可是,郭嘉却充耳不闻,刚一坐下,就把那侍女叫到了个跟前,然后,国家的手就不老实的放在了不该放的地方。
“你啊…就不能收敛一些吗?”荀彧气的直跺脚。
“文若,你知道的。”郭嘉笑呵呵的望着荀彧,突然一阵气喘,脸色越来越红,看起来非常吓人,荀彧下了一跳,赶忙凑到近前,一边扶着郭嘉,一边问道“药呢,在哪呢?”
幸好郭嘉一直把药带在身上。
“哎,这种药应该少吃一些,你这筋骨,能受得了吗?”见郭嘉一下吃了不少,荀彧心疼的眼圈都红了。
郭嘉对曹操说的那一番狂言,曹操身边的人,都嗤之以鼻,打死也不相信,但是,唯独荀彧,深信不疑。
对荀彧来说,曹操的敌人今后将永远都无法安宁,因为,郭嘉来了。只要他健康,只要他认真起来,能当得起他的对手的,天下绝没有几个!
这也是荀彧最担心的,可惜,天妒英才,郭嘉先天不足,生下来就体寒多病,加上小的时候被赶出家门,饥一顿,饱一顿的四处流浪,没有得到及时的诊治,这才落下了病根,成了一生都无法弥补的遗憾。
如果他健健康康的,不是荀彧替他吹嘘,曹操夺取中原,并非一句戏言。
颍川学院,是荀彧家出资修剪的,可以为,是汉末精英才俊的摇篮,地位超然,不次于水镜山庄,就是这么一个卧虎藏龙之地,郭嘉这个经常见不到人影的浪荡学生,却一直独占鳌头,鹤立鸡群,他自认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戏志才给我写过信!”郭嘉刚刚还差点喘不上气来,可是,这才刚好,他的手,就摸进了那侍女的怀里寻觅起来。
“哎…”一提到戏志才,荀彧不由得一阵伤感。
郭嘉却一边伤感,一边把玩,那侍女脸蛋羞红,还从未见过这么色胆包天的人,守着外人,大白天就动手动脚,毫无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