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宸,上学不好吗?有很多小朋友可以一起玩,还可以学习知识,为什么不想上学?”林曼曼问道。
冒宸祥低着脑袋,两个手不停地抠来抠去,就是不回答。
林曼曼也不急着要他的答案,只是安静地等着他愿意回答的时候。
其他人也挺茫然的。
尤其是冒宸旭,他每天都很忙,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些。
一开始弟弟没有去上学的时候,他尽量将时间抽出来陪他,一切都是挺好的。
等将他送去上学之后,偶尔会让保姆去帮忙接一下,大部分时间是他亲自去接。
每次离开学校,他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这会儿弟弟突然说不想上学,说实话他真的是一脸懵逼状态。
他委屈道:“学校里根本没有小朋友,只有欺负我、抢我东西的大哥哥、大姐姐!
我比他们小,又打不过他们,他们还威胁我不许告诉老师,要不然就打我。
我不想去学校了,一点都不好玩儿,老师教的我已经学会了,我想在家里。”
这......
这不就是前世新闻里经常提及的校园霸凌吗?
“小宝,你怎么不告诉二哥?快让二哥看看,你有没有哪里受伤?
他*的,哪个小兔崽子敢欺负我家小宝,老子非得去算账不可!”
冒宸旭一边抱起小宝想检查他有没有受伤,一边想抬步朝外去算账。
他那一副想干架的表情,要多狰狞有多狰狞,要多气愤有多气愤!
不过冒宸祥倒是不怕,因为他知道哥哥不是生自己的气。
“二哥,你先冷静冷静!冲动解决不了任何问题!”顾卓远拦住他道。
“冷静?冷个屁!老子他*的冷静不了!老子的弟弟都被人欺负了,还怎么冷静?”他愤怒道。
众人皆无奈地摇摇头。
他们第一次发现,原来冒宸旭还有这么冲动的时候!
顾卓远劝道:“你现在去跟谁算账?学校都放学了,就是去了也找不到算账的人!
咱们现在该从长计议,思考该怎么解决这个问题,怎么能够利益最大化?
还有小宸年纪还小,暂时不去学校也没事,让他先在家休息一段时间吧!”
冒宸旭这才稍微冷静了下来,但是他并没有息事宁人的打算。
他冒宸旭出来闯荡这么多年,从来不知道“忍”字怎么写!
几人再三确认,那些孩子只是抢吃的,威胁恐吓、疏远小宸之后,心才稍稍放下了一些。
他们虽然庆幸,目前为止还没有对小宸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可又担心对小宸有什么心理影响。
若是长时间待在这种环境下,真的很容易让孩子产生心理阴影。
严重的说不定还会有自闭症、抑郁症等等。
冒宸旭真的非常愧疚,觉得自己这个哥哥实在是不称职。
原来养一个孩子竟是这么不容易的一件事!
好在小宸也才去了这个学校几天,他又是个孩子,想问题没那么复杂,倒是没有太大的影响。
这个学校是市里唯二的学校,安市大部分孩子都在这个学校上学。
另一个学校是几个国营工厂合办的,专门让这几个工厂的工人子女就读。
“算了,上学的事情再说吧!但是学校还是该给个说法,总不能让小宸白白受了委屈!”顾卓远道。
冒宸旭也只能如此。
实在不行的话,他只能将小宸给带在身边,自己亲自教导了。
林曼曼一行人是在冒家过夜的。
第二日。
秦芳如与周芸一早上起来,特意给小宸准备了一碗长寿面。
其他人跟着沾光,也吃了一碗长寿面。
当然,这面只是普通的挂面而已,让她们自己和面...有那么亿点点难。
几人将自己准备的礼物送给小宸,他果然最喜欢的是那个玩具小汽车。
就连冒宸旭千挑万选的小人书,都被遗弃在一旁无人问津。
冒宸旭:我有那么亿点点的伤心怎么办?
中午吃完饭后,当小猪佩奇样式的生日蛋糕摆上桌的时候,冒宸祥的眼睛都挪不开了。
冒宸旭也有些惊讶。
他倒是见过类似于蛋糕样式的甜点,还是在参加洋人的宴会的时候看见的。
可那些糕点多多少少有些粗糙,与林曼曼他们拿出来的生日蛋糕相比,实在是没有任何可比性。
“弟妹,这点心...是在哪里买的啊?”他问道。
林曼曼自然是知道蛋糕拿出来,冒宸旭一定会好奇它的来源。
这个问题他们也早已想好了答案。
她胡诌道:“这个叫生日蛋糕,不是买的,是我照着先前看的一本书学的。
本来还以为会失败,没想到竟然成功了,这下子可以给小宸好好过个生日了。
原本没有提前说,就是怕失败了,到时候扫了小宸的兴!”
冒宸旭点头表示知道了,再一次高看了林曼曼一眼。
他觉得顾卓远与林曼曼这对夫妻实在是太牛了!
不仅能搞到那么多货,而且还能什么都会。
自愧不如啊!
等小宸许完了愿望,吹完了蜡烛之后,众人一起分食了蛋糕。
冒宸旭突然觉得,这个蛋糕拿来做生意不错,就是不知道难不难?
要是林曼曼知道他这么想,一定会狠狠白他一眼!
这都啥时候了,竟然还想着做生意?
小宸的生日算是过完了。
去省城的火车票是冒宸旭托人买回来的,加上他跟小宸一共七个人的。
当听说他们一行人的打算之后,小宸便也想跟着一起去。
冒宸旭想着反正省城也有些生意上的事情要处理,干脆一起买了火车票,直接大伙儿一起去省城溜达一圈。
安市的房子他已经让人去着手准备,帮顾卓远一行人寻摸个合适的住处。
至于省城的话,他自己暂时也没有住处,到时候大家一起找。
若是运气好一些,说不准大家以后还能当邻居呢?
难得遇到一个交心的朋友,他还是想让大伙儿日后多多接触的。
第二天凌晨五点半,一行人便坐上了去省城的火车。
只有林家骏一人,仿若挖野菜的王宝钏,苦逼地苦守“寒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