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云疏把叶秋儿按坐在镜子前,然后看着镜子中的女子笑道:“秋儿,你以前总是跟着别人南征北战,甚至是东奔西跑,所以这小小年纪,皮肤都已经变得有些干燥了。
甚至这眼角都有些皱纹,女人有时候就不应该操那么多的心思,而是把所有的心思都用在自己的装扮上,毕竟女子的青春有限。而且有句话说得好,女为悦己者容,只要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才会让男人为你奔波。
古代有多少红颜祸水,甚至是绝色倾城的女子,她们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把自己弄的漂漂亮亮的,然后一言一语便能操纵男人,所以女人最大的武器,不是自己的力量,不是自己的智慧,而是自己的美貌。”
叶秋儿不得不说这句确是实话,自古以来所有的红颜祸水,都是靠着自己那无与伦比的美貌让男人迷的团团转,否则怎么会有古代的褒姒迷的周幽王烽火戏诸侯。
可是所有的女子也并非都想做一个美丽的花瓶,也并不想通过自己的手段,把男人指挥的团团转,又有时候觉得自己虽然是女人的身体,但是心中却住着一个男人。她觉得可以靠自己力量和智慧的时候,她甚至有时候会忽略自己的容貌。如今经莫云疏提醒,她也不由自主的往镜中看去。
这镜中的女子,眉清目秀,尤其是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锐利有光,炯炯有神。这里面仿佛蕴藏着,千军万马,蕴藏着无数的心事。而且那一颦一笑间,仿佛有星光闪烁,让别人无法忽视。而且她的美貌,不是别人的柳叶眉,反而是有一点点英气的剑眉,微微向上看起来如两把出鞘的宝剑,锋利无。
而鼻子高挺,嘴巴则是红唇一点。叶秋儿偶尔想事情的时候,总是习惯性的抿着嘴,当她把嘴唇绷紧的时候,那薄薄的嘴唇边又显得单薄了。
她整个人给人的感觉都如一把出锋的宝剑,淡漠锐利,却不容人忽视。叶秋儿想象不到自己靠着自己的美貌如何去迷惑男人,她只知道自己的心是自由的,无论谁也无法掌控,除了他自己。
叶秋儿不知道莫云疏这番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她想反驳想解释,甚至是想要告诉她自己的理想抱负和自己的心事,可是莫云疏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莫云疏看着镜中的女子,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他说:“叶秋儿你知道吗?你这个人什么都好,可是你总是太要强了,好像这所有的事情只要你努力便能成功可是,我活这么多年,生活经验告诉我,不是你努力了就会成功,而是不管你多努力都可能会一败涂地,甚至不是被别人踩在脚下,这不择手段,只有心够狠的人才能活到最后,这便是乱世的生存法则。”
叶秋儿叹了口气,她看着镜中那个眼神落寞的男子,笑了笑:“莫云疏你不必如此沮丧,只要你足够努力,便是问心无愧,所以也不要在乎输赢……”
她还没说完,莫云疏又笑了:“不在乎输赢,如何成为王者?这世上本来就是成王败寇。以前我对你的话总是言听计从,我很感情用事,甚至是很重感情,我总觉得只要我信任你,我对你好,并能够得到相同的回报。可是现在我就觉得这世上,最难看透,最难摸清,最难估量的就是人心。
这人心之善变,就像天上的云一样变化莫测。前一刻还阳光普照,下一刻就电闪雷鸣,你不知道你将会被谁出卖,也不知道你的命运究竟掌握在谁的手里。所以唯有自己狠下心,自己努力去拼搏去战斗,才有可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所以叶秋儿,我会让我的越过强大的,这不是你正想要的吗?可是想要强大,要付出相应的代价,这代价便是一个人的心慢慢从软弱变得刚强,慢慢的生出铠甲来。
我所做的一切正是望你希望的方向去发展,所以你不应该怪我,你应该为我感到高兴。我终于明白了,该如何让自己的国家变得强,让我自己变得更强。”
叶秋儿皱起了眉头,原来莫云疏是要跟他说这件事,也许莫云疏从打算杀死艳娘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如何跟她交代。甚至他根本就不需要向自己交代,就像他所说的,他是王,他已经变得那般刚强,他又何须在乎一个小小的要求。
但是正因为两人的情谊,所以他才要把自己的心事解释给她听,可是他的解释叶秋儿却一句也听不进去,因为让自己变强的方法有很多种,却并不一定要非要用这种方式用这种惨烈决绝的方式,让自己痛,让别人更痛。
叶秋儿转过身定定地看着莫云疏,然后一字一句地告诉他:“莫云疏,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知道你内心中那个善良的本性是不会变的,只不过你把他压抑的太久太久了。
莫云疏你自己好好想想,你这般做究竟对还是不对?去云国这件事来说,我不得不向你承认,艳娘来接我离开了。我要离开,没有告诉你是我不对。
可是你应该心里清楚,从我来到这里便有自己的目的。我不想让你与楚国联盟,如今楚越联盟已经联盟,是我该离开的时候了,我要去帮助云国,去帮助晏浔,这究竟是为什么?我已经向你解释过了,可是你从来没有听进去一句,所以我才不不得不出此下策。甚至是不辞而别。
不管你是恨我,怨我生我的气都好,我都无话可说,你甚至对我大大出手,我也不会有任何的怨言,可是你为什么要杀艳娘。就因为她是云国的探子,是烟熏的人吗?”
莫云疏的脸突然变得狰狞起来,他咆哮道:“没错,就是因为她是云国的人,她是晏浔的人,所以我要用这种方式杀死她,我要让你知道,要让晏浔知道,你们不要把我当成傻子!如今我以与楚国盟约已成,所以云国就是我的敌人,我觉得敌人绝不会心慈手软。”
叶秋儿觉得自己跟他说话费劲极了,也觉得不管自己说什么,莫云疏不会再听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再回不到从前了,又悲哀的发现莫云疏的固执超乎自己的想象,这一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究竟是什么刺激了他什么改变了他?叶秋儿不知道,她只知道莫云疏的心事现在让她难以琢磨。
叶秋儿叹了口气:“今天我本来是兴师问罪的,甚至是想要跟你好好理论,可是,听到你说的这番话,我突然觉得这一切都没有意义了。因为,道不同不相为谋。我在这里也不过是碍你的眼罢了。现在你的气也出了,人也杀了,我可以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