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酒店的陈铭,并没有睡去。而是转身来到一条寂静让人害怕的的小巷,又见他几个绕转,停留在一户木门前。
其实从他进入这条巷子开始,就仿佛与外面繁盛的城市隔离。
他停驻在一户铁锈斑斑的铁门前,陈铭本想直接敲门,但提起的手却在半空中停滞,那张锋利看不出情绪的面孔,透着让人害怕的严厉。那双看不到底的眼里,化过暗晦不明的情绪,嘴微紧,最终手往门上叩了去。
“咚咚……”十分有节奏的敲门声,在这寂然的巷子里,显得有一丝可怕。
开门的人,迟迟而来,脚步还未到,洪亮的声音便起。
“谁啊?”
里面的人没有听到回应,本是细微的脚步声,此刻完全的听不到了。
而就在脚步声消失的那一刻,陈铭整个人如豹子猎物那样,全身绷紧,做着什么准备。
但没有五秒,那个声音又起:“谁啊……?”只是没有刚刚那样十足。
面对再一次的静寂,整个空间都好像安静了下来,连拂过的风声也不敢放肆。
又是十秒,在陈铭眸子更加暗下去的时候,没有动静的里面,突然脚步声又起,明显向着门这边走来,还伴随着明显的叹气声。
随着“咯吱”声的拉长,里面那扇看起来久不维修的木门,终于被打了开。
而就在门被拉开的那一刻,本是做好准备的陈铭也在片刻恢复成了往日的模样。
而待里面的人走出来,一张如七十旬的脸,想让人忘都忘不了,正是之前在十身上没有找到保护膜的人。
他在见到陈铭的时候,整个人是松了一口气,但在又打量陈铭时,那口气又提了上来。
他仿佛真的如七十岁老人一样,佝偻着身子,和白天强壮的他完全是两个人。
两个人就这样隔着铁栏,互相看着。
不过最先败下阵的仍是如老人的中年人,他温吞的问:“有什么事吗?”
虽然陈铭的目光看上去没有什么变化,但本身如刀削的面孔和全身强大的气息,让他对面的人还是有一丝紧张。
而他下意识的小动作,也被敏锐的陈铭察觉好,他目光微沉。
低沉浑厚的声音起:“丁易,2572年12月4日出生,桂城户籍。”
“对,我是。”
陈铭还没有说完,但他对面的人却迫不及待的回答着。
但他声音一落,自己的身子先紧绷起,从那张老脸上,也可以瞧出一丝紧张,哪怕他及时收住,也被陈铭捕捉到。
他沉稳的声音继续说道:“已于2600年7月3日死亡。”
顿时,整个空间里,连呼吸声也非常明显。
丁易的喉咙变得十分干涩的回:“你说……什么?”似乎还想挣扎一下,但其实他内心已经十分的清楚了,也有认栽的准备,毕竟这偷来的十多年,已经差不多了,他眼睛轻轻闭上。
“那里面有什么?”
被突然问的丁易有点懵:“?”。
“第三区域。”
被陈铭提醒,他身子明显露出恐惧,双眼也变得涣散,牙齿上下打架的连话也说不出。
又吞咽了一口口水,仍然张不了口。
“你……你……”缓了好久,他才断断续续的问出口:“你……你打听这个做什么?”又见他身上发出的强悍气息,忍不住又咽了一下口水:“你……不会是,想去吧?”
他现在只是简简单单的提到那个地方,就如此的害怕、慌。
只见陈铭又问:“那个出口在哪里?”
“我……不知道……不知道。”短短一分钟,丁易像是回忆起了什么,理智已经逐渐散失了,说话也变得极其不清晰。
“我不知道,不知道。”说着就要把门关上。
突然“啪拉”的一声,把丁易吓住了,他顺着撑门的那只手看去,最外的铁门栏已经被打破了,他被吓的目瞪口呆:“你……你……是特殊能力者?”
“你也不是吗?”被反问,丁易是:“哦,哦”的,又念叨:“对,我也是。”但又突然眼睛大睁,直视着陈铭,想问:“你到底知道多少?”但又无法张口。
他手又颤抖了两下,哆嗦的从口袋里面掏出了烟,想镇定的点上火吸两口,但又看到距离自己不远处的大手,那火好几下都没点燃烟。
在陈铭如虎的眼神下,他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的说:“就算……是特殊能力者,那个地方也是有去无回。”他眼神黯了黯。
但很明显陈铭坚毅的表情,在等待他的下一句话。
丁易又看了两眼他,最后一狠心,把烟直接掐灭,又放入了口袋。
刚刚佝偻的身子,突然有一丝伸直,对视陈铭道:“让我告诉你也可以,但我也有个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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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十经历了第二道水洗后,难受终于被降到了最低,但差不多仍然让他暴躁着。脸上也因为辣椒而变得通红,而眼睛更是红肿不堪,眼泪也一直留着。
夏琼见他这惨样,不断安慰着:“等明天就好了。”
而旁边也有好几位上了年纪的道:“要不,还是去医院看看,这辣椒毕竟厉害。”
“对对,赶紧去医院看看,这小弟弟也是遭罪了,你做姐姐的留点心。”
“对呀,亏这娃子长的这么俏,可不能这么毁了!”
……
被这些人一言一语,夏琼又见十的可怜样,也忍不住有一丝自责:“我带你去医院……”,但话还没有说话,就被旁边围观的年轻人打断:“呸呸,有钱人就是不一样,这水不要钱的往人家面前送。”虽然对着夏琼他们说,但话里的意思又指向另一边。
“人家可是很珍贵的呢~万一事后,他们出一大笔钱,说不定就可以离开这里了。”说这句话的人,还笑着吹起了哨子,而旁边也有二三个人,配合着他。
“哎~你们别闹了,没看到人家脸黑了吗?”话里的取笑,又让其他人哄笑起。
而刚刚为十担心说话的老人们,脸也一个比一个黑,但却不敢出声,只是用眼神示意他们:“赶紧走。”
但夏琼却当做没有看到似得,突然笑的妖娆道:“我们有钱,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