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没法逃离的场景,屠封的面目、身体都有一丝僵硬。
“该怎么办?!”那张网已经快接近他了,周围的嘲笑更加欢乐。
就在这一瞬间,他高度的反射能力,在那一道极速的闪光间,窜了出去,也同时落下两字:“谢谢。”
陈铭虽然没有做声,平日里刚毅的脸嘴角弯上翘了一丝。
而那尖叫又起,好像穿破了他们的耳膜。那舞动的触手,也更加疯狂。
“怎么办?队长?”余磊谢虽然问,却邪邪的用舌头舔了一下舌头。
他身上的力量竟在急剧上升!
其他人也在他的带动下,出现了不同的变化。
比起陈铭的镇定,夏琼多少吃惊了一下,她知道军队特殊能力者多,却没有想到他们全是,而且能力貌似都很特殊。
“既然没有出路,那边杀出一条路。”不止余磊谢兴奋,其他人也多少兴奋着。
高广的变化也十分明显,虽然没有其他人张扬,但他的程度更是让人觉得危险。
从发现第一列特殊能力者开始,每年都有不同的研究人员统计,基本上各种各样的能力都有可能觉醒。
每种能力并没有相等的能力等级,也无法比较高下,一般下的区分,都是靠打一架来鉴别。
面对这种较劲的情形,那些触手也是越来越兴奋,甚至被砍断之后,长出来的速度更加快。
甚至还在不断地诱惑:“来呀,来呀~嘻嘻。”
听出这种感觉的夏琼是直接打了一个颤抖,小声的呢喃了一句:“妈的,这也太恐怖了吧!”
她的耳边也一直在回荡这笑,也让她更加烦躁,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她的猛攻击,在这些触手眼里像是笑话一样。传于她耳朵里的笑声又变了,更加的看不起她。
她烦躁的心情也到了极致,红眼狰狞的面孔,也让陷入这种情况的其他人发觉着,但自己却又挣脱不出这种情况。
“队……”连声音也被限制。
这魔音也更加猖狂,在这种精神攻击下,原先的力量在流失。
“这到底怎么回事?”余磊谢在感觉到自己能力在下降时,是吃惊的,特别在抵御触手又一次攻击后,他面上出现了汗。
“这可怎么办?不知道下次还可以接住它的攻击没有?”在这个想法之间,他就被触手打了出去。
那笑声也成了他的魔障,想站起来,却四肢无力。
模糊的眼睛下,想:“真的只有这样了吗?”倒下的那一刻,他好像看到了一个身影。
而同一刻,那“怪物”好像被刺激到,叫喊更加狂烈,只是比刚刚少了一丝诱惑,它是狰狞的。
陈铭的力气也在透支,他能坚持到现在,一部分靠特殊能力一部分靠积累。
他的身体早已经超出正常人类的几百倍。
“我要杀了你们,杀了你们!呵呵~”
夏琼虽然及时捂住耳朵,但还是出现少量的血,特别是鼻血,让她嘴里一腥。
迷茫的眼神无措着:“这可怎么办?”她竟然看着自己手心的血迹出了神。
在这时候,触手不知道从那里又冒泡出来。
在屠封一句:“小心下”。
“噗嗤”的一声,她身体竟然被刺穿。
她看着自己胸前的触手,脑袋是嗡嗡的,连疼痛也忽略了。
“这可怎么办?”在低头凝视触手的那一瞬间,黝黑的触手竟然像一面镜子,而一秒,她眼里的惊恐,反应过来的神经,也在这一刻爆发,这一声呐喊,在某一瞬间,竟然超过了那魔性的笑声。
屠封虽然及时感到她身边,但剧烈的疼痛已经让她说不了话,血像水珠一样流着。
陈铭也撤到了他们身上,不过触手却盯上了他,不管他到哪里,它都你能一瞬间从各个地方伸出。
“该死的!现在怎么办?”
现在除了等死,难道真的没有其他一点办法了吗?
“跑呀,你们怎么不跑了~”吹过来的风,好像带着这一句话。
屠封在帮夏琼整理伤口时,觉得有一丝怪异,但具体又说不来。
“你们不是很能跑嘛~累了?怎么不跑了?”它思考了一会,又让风吹起:“你们也不是很能打吗?为什么不攻击我了?嘻嘻~懦夫~”。
这些讽刺无意给了这些队员最后一击。
“对啊,为什么我们不跑了?”
“难道是因为没有力气吗?”之前在军营里那么苦,也没有觉得什么。但此刻,他的内心十分不安,不满足。
“这空虚感是什么?”不止高广他们舔了舔嘴唇,其他人也是,对血、肉的需求,而他们自己打了一个恶颤。
“这到底怎么回事?”余磊谢手上的武器已经掉到地上了,全身都在害怕,在叫嚣:“好饿。”
他们懵的时候,屠封是直接把刀刺入腿,大喊了一句:“你们在干啥?!”连他家乡的口音都出来了。
因为这一声,刚刚放下武器的其他人是慌了,连忙把武器拿去,迷茫又警惕的看着四周:“刚刚我怎么了?”
屠封已经用医疗器具把夏琼的血止住了,人也稍微保持着清醒。
他收起医疗设备后,走到高广身旁,声音再次沉重的说:“不要忘记了我们是军人!难道就因为这一点困难就放弃?”
虽然他说的十分振振有词,但不认同他花的人也有,只是没有变现出来。
触手的攻击虽然变得缓慢,但他们移动的速度真的不快,在加上雾的变深,一股恶寒出现在他们脊梁骨。
这下子,其他问题也出现了。
走散了怎么办?
虽然屠封让他们不要离开十米,但随着雾的加浓,此时连人影也看不到了。
这能不走散吗?
哀伤、记忆、痛苦也一用而来。
没有人告诉他们该怎么办……也没有人可以帮他们……
“队长!”他们也发觉这雾开始有麻痹作用,好几人的身体跌落至地,连爬的力气也没有。
“这里的情况是不是和第一区域很相似?”
陈铭沉默了一会,摇着头:“看似感觉一样,但完全不一样。”这是他的直觉,也是来源于他平时生活里的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