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石像的薛雷头、脖子也逐渐僵硬,身子更是颤颤巍巍的抖成一团,念叨着:“错觉错觉。”嘴裂开的笑十分怪异,目光涣散。
“怎么了吗?”突起的声音十直接让薛雷大叫,震动了在场人的耳膜。
“这么大惊小怪?”
薛雷结巴的道:“有鬼。”比起鬼,也有人觉得他苍白的面目比鬼还可怕。
“你不会说你自己吧?”
“是真的!”薛雷一回想刚刚那真实的触感,就无法催醉自己。
也有人跟着他的话,再次数了数人群:“没有多,没有少。”
“错觉?”
陈铭、唐泽、沈列几人较为警惕,陈铭出口:“接下来小心点。”
“真的有鬼吗?”
颜道传很兴奋:“我想见见。”从小到大他还没有见过鬼。
风一散,雾就聚集,试了好几次,找出时间差,让拥有风特殊能力的同伴保持着这个状态。
不过这样也是极其消耗体能的事,时不时他们也要停下来让他休息。
“小娃子,你好嫩。”
“啊!”
“你叫什么?”薛雷的尖叫和颜道传的声音同时起,
“呜呜……”他已经被吓到裤子湿了。
颜道传从他尖叫中醒悟过来,看着他的尿裤子毫不留情面的大笑起来。
“你尿裤子了?”
薛雷此刻连湿裤子也顾不上,湿真哭了:“你们没有听到吗?”刚刚一个声音在他耳边说:“娃子,你好嫩。”从嘴里吹出的热度还留下他耳朵上。
“听到什么?”颜道传忍着笑。
“刚刚那个声音……”只是风重新刮起,又是一声:“啊啊!”薛雷崩溃了。
“草木皆兵?”刚刚那风其他队员也赶紧到了。
“什么情况?”好多人都迷惘着,不知道他怎么出现这种情况。
唐彗:“哇,你比我还胆小。”脸上略得意的表情和缩成一团的薛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一刻,薛雷就算生为男生也觉得十分羞耻,自己会被吓成这样,蛋更多的事委屈害怕、迷茫。
也痛恨:“自己为什么要来?”
唐泽是直接打了一下唐彗的头:“好了。”
“你能不能说说具体情况?”
“你相信我?”过了好几秒,薛雷才抬头望着陈铭。
“嗯。”这一声,无疑让刚刚堕入冰窖的他生出暖意。
“又不是没有人不相信你。”颜道传知道自己笑的过分,但也是大脑的神经反应,并不是不相信薛雷的说法。
薛雷看了眼其他人,见他们脸上没有什么嘲讽之意,刚刚的不稳定的情绪也平缓了下来。
“我刚刚感觉到有人在我耳边吹热气说‘小娃子,你好嫩。’”
“??”颜道传:“小娃子?你好嫩?”又是破口大笑“哈哈哈。”重复着:“小娃子,你好嫩。”
薛雷真的是委屈的不得了:“明明最嫩的不是我。”目光在十身上打转。
颜道传装作正经的样子,拍着他肩膀:“小娃子,你就是最嫩的,那是青春。”
薛雷有口气噎在喉咙:“嫩不等于青春?”
“热气?这不是鬼吧……”
有人抓住了重点:“鬼热气?”
“不都是从电视机里面爬出来吗?身边也阴沉沉的。”
这个结论就是很明显,有东西装神弄鬼。
薛雷眨了几下眼睛,也分出重点:“不是鬼?”刚刚顾不上的湿感也浮现,脸上雪白又红,自己竟然出这么大的臭??
脸几乎在红白之间转换,加上颜道传和唐彗克制不住的笑声,他真的想挖个地洞装进去!!
“好了,好了,尿裤子是小娃子的特权。”这安慰还不如不安慰,薛雷不知道拿什么心态面对颜道传,气恼的同时又想杀人,又尴尬,又惭愧,怨恨自己胆小的情绪也有,总之十分大耳复杂。
“一直有人跟着我们?”
“恶意?”
颜道传:“反正不会是好意。。”毕竟吓唬他们本身就不单纯。
“不过我们没发现……”提出的这点,让所有人沉默着,他们加起来都有十个人,还都是特殊能力者?丢人不。
夏琼下着定断:“高手。”能混淆他们这么多人。
不过好像从进来开始,小白就特别安静?有时都可以让人忘记她。
小白感受到夏琼的目光,也回着,一尘不染的眼睛让夏琼生出什么罪恶感,身子微微一震,连忙把目光转移,但余光又触及到十。
不知为何,还是她心受此时环境的影响,竟然觉得十站在那里,像一个世界,与他们远远的,无法接触,安静的让人生出一股害怕。
这种感觉又让夏琼觉得不对劲,他明明看上去那么小?为何我会出现这么想法?
像雾又像线,紧紧包裹又缠绕在一起。
十清澈的眼睛夹着刚刚迷惑看向夏琼:“为什么望着我?”
夏琼深呼吸着,像没事人一样,又把目光转移。
“?”十不明白的收回了视线。
但夏琼的心里就不淡定:“真是太奇怪了!”一旦生出这种念头,平常忽视的事情就会回上心头,只会感觉越来越奇怪,看向十和小白的目光就更加复杂了,更何况敏感的小白、十,自然也感受到了,只是单纯的他们不明白这种感觉是什么,但也令他们心里不舒服,毕竟算不好的视线。
又是两小时。
“妈的,现在到底是白天还是晚上?”
薛雷打了一个哈欠:“好累。”已经没有什么力气说话了。
见疲惫的程度,陈铭脑海也闪过一个荒唐的念头:“现在不会是晚上了吧?”不过算算时间,他的面孔更加沉静:“说不定。”
海上城的星光和平常一样亮,圆月也早挂上树梢。
侯石虎:“你说,我们还有机会见到弯月吗?”
“每天是中秋节不好吗?”他凝望当空的月亮,又低声的说了一句:“真是又大又圆。”又接着唱起了昔日的歌:“八月十五的月亮啊~像玉盘像玉盘,又大又圆又亮……照耀了我的心……只是我为何这么悲哀?”最后的词早就被他改的不成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