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梅听了脸一红,回头看了看陆麒霖脸色微红,被自己回绝之后是有点下不来台。
但是有点小傲娇的她,觉得二姐在众人面前说她有点不高兴,撅着小嘴道:“二姐,我是帮你,你却还说我,那我不说了。”
杨桃听了,这孩子上了几年学,胆小的性子被磨没了,还被麒霖给惯的没个样子,便道:“爱说不说,反正眼不见为净,我也不想知道。”
“二姐,你就不会讨价还价一番吗?你不想知道我还非说不可。”
陆麒霖见状,赶紧开口阻止道:“梅子,不要说。”
“我不,我偏说,爹爹和李伯伯在研究你和陆大哥年后成亲的事情,他们想抱孙子了。”
杨俊山脸一沉,道:“你这丫头,怎么什么话都敢说,麒霖你这样老是惯着她可不行,有些时候该批评就要严厉一些,不能任由她胡闹。”
“杨叔,我知道了。”
杨俊山这才点了点头,看着眼前温文儒雅的麒霖,他是越看越顺眼,这孩子刚认识的时候就是个小霸王,傲娇又霸道,还爱仗着自己身子有病,欺负别人。
自己家的梅子则不然,胆小怕事,一遇到事情就找二姐,现在顺序颠倒了,两个孩子性子反过来了。
麒霖变得成熟稳重,识大体还特别的宠溺梅子,都快把她宠上天了。
梅子的性子也是翻天覆地的变化,开朗无比,仗着大家都宠溺她,动不动就有点傲娇,还爱当众数落麒霖,不给他台阶下,若不是今天是过年,早就想当面教育教育这个野丫头了。
“知道,你知道什么?也就我爹没事老爱向着你说话,我又没说你什么,总是你爱跟着我,离不开我,我有什么办法?”
陆麒霖听了心里就是一紧,但是还是对着她宠溺的笑了笑道:“就是啊,我离不开你有什么办法。”
杨梅听了他顺从的话语,抬头挺胸的对着爹爹扬了扬头,意思是你看,我就是这样说他,他还是这样离不开我。
杨俊山有点无可奈何,这个梅子现在仗着肚子里有点墨水,连自己的话都不放在眼里。
杨桃见状,看着麒霖面色难看,开口关心道:“怎么样?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进去歇会吧。”
杨梅看了看他的样子,满不在意的说道:“二姐,你忙你的吧,大过年的他有什么不舒服,只要他待在我身边就没再犯过病,身体好着呢。”
杨桃看了看,陆麒霖也摆手,对着桃子勉强挤出个笑容道:“大嫂,你去忙吧,我真的没事,有梅子在呢。”
杨桃和陆麒玉这一年光忙活了自己的事业,却忽略了两个孩子之间的变化,她现在才发现他们长大了,性子变了,生活水平变了,就连两人相处的关系也慢慢变了。
麒霖这孩子越来越成熟稳重,学会了包容和谦让,而妹子的性子让她感到堪忧,有时间得要好好说说她,越来越没有礼貌不说,还爱在众人面前贬低麒霖,爱逞能,爱炫耀,这样发展下去,她会失去很多,比如和他在一起生活了快五年的陆麒霖。
当然今天是过年,她不会找不痛快,可是心里的想法还没有实施,梅子和陆麒霖之间的关系就慢慢的发生了变化。
做好了年夜饭,大家聚在一起谈起最热的话题就是桃子在这一年之间的变化,开了两家店铺,做起了房地产,果园又大丰收,现在是杨家村人眼里的小富婆,甚至于能和泾河镇富庶的高门大户相比拟。
桃子被他们一阵吹捧,多喝了几杯果酒,这还是她用葡萄亲手酿造的,喝了几口便微微有了醉意,一年的打拼和辛苦终于见到成果,她高兴多贪了几杯酒下肚,若不是李太医吩咐徒弟把她送回房间,她非喝醉了不可。
杨梅看见二姐高兴喝醉的样子,调侃道:“二姐,你喝了这么多不是给陆大哥机会造小人吗,不过也好,众望所归,早早晚晚都是要成亲的,你们不要让我们失望啊!”
陆麒霖脸色更加的难看,轻声道:“梅子,女孩子家家怎的就说这些脸红的话,座上还有长辈,玩笑话适可而止为妙。”
杨梅有点不高兴,怒道:“大过年的你怎么老爱管我,从小就管,上学也管,回家也管,生病还不忘拉着我,我真是受够了,你能不能不要再管我,给我点自由好不好?”
陆麒霖被她这样一数落,顿时咳嗽了几句,被杨梅拿来说事道:“看看又来了,说几句就是这个样子,就知道拿这威胁我。”
杨俊山有点生气了,梅子这些年一直生活在陆府,可以说和麒霖是青梅竹马,怎么现在上了学堂长了见识就开始嫌弃起人家。
“你够了,人家麒霖又不是你的仆人,至于这样说话伤人吗?麒霖,杨叔觉得你说的对,以后别惯着她,错了就要纠正,女孩子家家还知道造小人,真是学堂白读了。”
“爹,我是你的女儿,则么老是帮着外人说话,我不理你们了,我出去刷碗。”
说完狠狠的瞪了一眼陆麒霖,然后端着碗出去了,杨俊山安慰了陆麒霖几句道:“没事,都是我把她惯坏了,你该说就说她,不要滋长她那不良行为。”
陆麒霖点了点头面色从容的应下,刚好被梅子看在眼里,看见他走出来帮忙,凑上前道:“你别想着拿着鸡毛当令箭,这两年你的病情都没有发做过,别想在拿这些绑架我,我需要新鲜的空气和自由,所以你不要处处牵绊我。”
陆麒霖没想到,他竟然成了她口里的绊脚石,他有点沮丧,抬眼看着傲娇的她说道:“梅子,那我之前说过想要娶你的事情你还记得吗?”
杨梅笑了笑,不以为然的说道:“你还说这个,我一直就被同学嘲笑,说我是你这个病秧子的童养媳,我都不好意思和你说,你现在就别提这档子事了。”
陆麒霖心里就是一阵失落,原来,原来自己一直就是一厢情愿的想法,原来这几年的相处都是自己在捆绑她,束缚她,只是因为自己拿身体健康做筹码在威胁着她。
他听完之后,心里矛盾重重,眼神暗了暗,什么也没有反驳就默默离开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