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南烟的脑袋一片空白,双目都变得空洞无神了起来,大概寂静了三秒左右的功夫,南烟的眼眸里瞬间燃起熊熊怒火,直接炸开了锅。
把被子直接甩开,也顾不上头疼了,猛地从床上站了起来,怒不可遏的居高临下指着傅璟珩:“傅璟珩,你对我做了什么?”
对于她这突如其来的暴躁,傅璟珩瞬间就懵了,完全没能理解到她的话是什么意思。
“指的……什么?”傅璟珩挑了挑眉,看着她那副暴躁如雷的模样,倒觉得有些可爱,不禁调侃的反问道。
“你说呢?”他那轻松惬意的样子,让南烟心里的怒火越烧越旺,咬牙切齿的问:“你昨天不会还对我做了什么天理难容,人神共愤的事情吧?”
“你都不记得了?”傅璟珩眯了眯眼,饶有深意的问。
“我……我……”南烟心里多少有些尴尬,撇了撇嘴,又把话题的重点放到了她所关心的点上,指着自己身上这套白色的衣服,红着脸质问道:“我问你,我身上这衣服是不是你给我换的?我为什么会在你家?你又对我做了什么?”
见她一副提防谨慎的模样,傅璟珩失笑:“衣服是我让人换的,至于你为什么会在我家?”说着,他故意停顿了下,挑了挑眉卖着关子。
“说完啊!”见他不说话了,南烟就气急败坏的催促道。
“昨天的事,你真的想不起来了?”傅璟珩双手抱胸,眯着眼眸,笑着再次询问道。
南烟哑然,她是真的一点也想不起来了,就连她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遇到的傅璟珩,她都没有半点印象。
看她略显尴尬和惆怅的样子,傅璟珩轻笑了一声:“先起来洗漱一下,吃点东西,把醒酒汤喝了,我们边吃边说好不好?”
南烟抿抿唇,依旧站在那一动不动,但肚子确实是有些饿了,头也有些疼,可骨子里的倔强并没有让她因此屈服,继续问道:“你真的没对我做过什么吗?”
“你想让我对你做什么?”
“放屁。”南烟一心急,直接爆了句粗口,也不管什么形象不形象,素质不素质了。
“你觉得我是那样的人吗?”她的反应直接把他逗笑了,又无奈反问道。
南烟听言,认真的点了点头,非常真诚且严肃的回道:“嗯,很像。”
“……”
“行,像,你说像就像吧!”最后傅璟珩直接妥协了,缓缓起身:“先起来吧!东西我都让人给你准备好了,在浴室里,你可以去洗漱一下,然后出来把醒酒汤喝了,再吃个早餐。”
南烟稍稍思忱了下,心里是有些动摇的,想要接受他的这个提议,但又有最后的一丝倔强强撑着让她不松这个口。
在两人面面相觑,房间里陷入安静的氛围时,房门突然被敲响,在傅璟珩说完那句‘进来时’,房间就被推开,一名看着有四五十岁的中年女人走了进来,腰间要系了条围裙,样子看上去挺和蔼的。
“先生,您让我准备的东西都已经准备妥当了。”女人走过来对傅璟珩微微颔首,语气十分温和,又看向南烟,和她点头示意了下。
南烟也点头回应了下,但依旧有些不明所以,疑惑不解的看向傅璟珩。
傅璟珩见状,轻笑了一声:“这是保姆,你有任何需求都可以和她讲。”
南烟恍然大悟:“所以,你刚刚说,我这衣服是你让人给我换的,就是这位……阿姨?”
保姆阿姨也有些震惊,她来傅璟珩家干了差不多快有十年了,可很少看见他笑过,除非傅二小姐来的时候,他那个冰山脸才会有所缓和,眼里稍稍有点柔和的意思。
昨天晚上在看到他突然抱着一个女孩子回来的时候,她都懵了,整个人都惊呆了,尤其是看他对怀里那个女孩子那么小心呵护备至的样子,像是对待什么稀世珍宝般,她都想到不到,傅璟珩还有这样的一面。
“南小姐,您好,您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和我说,早餐和醒酒汤已经为您备好,您看……是去外面餐厅吃,还是我帮您搬进来吃?”保姆阿姨向来是个有眼力见的人,之前也看过这位南小姐和傅璟珩的绯闻,现在又看一向不爱笑的傅璟珩对她如此体贴,又动不动就笑,其中的关系,她自然是明白的,所以对南烟也是十分恭敬和蔼的。
听保姆阿姨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南烟自然就顺着这个台阶下了,毕竟她现在是真的饿了。
如果刚刚顺着傅璟珩的话,她照做了,她心里多少会有点不得劲,但现在是别人开的口,她心里就舒服多了。
“东西都在浴室里面,你昨天的衣服蕙姨给你洗了,这会还没干。”她的小心思他可是都尽收眼底的,怎么会不知道,所以也没有去拆穿她。
“为什么要洗我衣服?”南烟一脸茫然。
傅璟珩眉眼带笑,不语的看着她。
他的这种小,让南烟看得有些毛骨悚然,觑着秀眉怒瞪了他一眼,还没有来得及编排他,就听到保姆阿姨道:“南小姐,是这样的,您昨天晚上喝多了,把您自己和先生的衣服都吐脏了,只能换了,由于昨天晚上时间过晚,外面的服装店都关门了,我只能回我自己家,拿我女儿的衣服给您换上,希望您别嫌弃。”
南烟在听到保姆阿姨的话时,还是有些窘迫的,她为毛一点印象都没有,居然还吐到了傅璟珩身上去了。
简直要了命了。
但听到后面时,她机智的选择了无视前面的话题,尽量让自己表现的自然,直接反问道:“您女儿的?”
“是,我女儿今年高三刚毕业,虽然没南小姐您那么漂亮,没那么高,但我想着她和您一样瘦,而且也实在是外面找不到营业的服装店了。”保姆阿姨说得婉转,最后还特意强调道:“不过,南小姐,您放心,这套衣服是她高考结束后新买的,水洗过一次,但并没有穿过的。”
“没关系,谢谢您了,蕙姨,既然是您女儿的新衣服,我穿了,也挺不好意思的,我晚点让人送一套新的过来,算是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