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来好端端的二人世界,一下子就变成了气氛诡异的四人行了,在奶茶店各自选了奶茶和咖啡落了座之后,南烟就和贺芷萩闲聊了起来。
就是傅璟珩和楚枫两人说不上几句话,他们两个平时待在一起的时间其实都要比傅璟珩和南烟在一起的时间要多,要说以及可以说的话都已经说得差不多了,反正就坐在那品着咖啡,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听她们两个聊八卦,他们还插不上话,也不能打断。
等奶茶喝完了,她们两个人才起身决定离开,然后做了简单的道别后便终于散场了。
回去的路上,傅璟珩却看上去有些闷闷不乐,显然是对今天晚上的‘约会’是不太满意的,南烟便笑着问:“你都愁眉苦脸了一晚上了,还要继续下去呀?”
傅璟珩睨了她一眼,抿唇道:“烟烟。”
“嗯?”南烟见他突然这么严肃,还有些不太习惯。
“过年我们去玩吧!”
“去玩?”南烟一听,眼睛都亮了起来:“是准备带我去旅游?”
“嗯,你有想去的地方吗?”
“嗯……好像没有,但是我可以回去看看攻略,然后找个值得一去的地方。”南烟思量了下,睨着他问:“不过……你确定你过年那会有时间陪我到处旅游?”
“有。”
“真的?”
南烟表示怀疑,就光拿她老爸南商以及她二哥南墨为例子来说,每逢过年的时候,就特别忙,家里就门庭若市,从大年初一开始到年初八,都没有消停过,各种走亲串门来拜访的,甚至还有的想借着过年这个大好节日来谈个生意什么的。
反正在她的印象里,每次过年,他们家就没消停过,所以,她其实并不太喜欢过年这个节日,一直想搬出去,可叶婧雅又不同意,说大过年的,讲究的都是大团圆,人家过年都是想着怎么往家赶,她倒好,一到过年,就想着怎么往外躲。
所以,同样的道理,以傅璟珩的身份地位,过年肯定少不了应酬和来拜年的人才对,而且还要加上傅老爷子那边,绝对是清闲不下来的。
“放心,肯承诺你的事情,我心里有数,会做到的,绝对不会食言。”傅璟珩嘴角微微勾起,自信满满的扬着眉说道。
南烟点了点头,暂且就相信了他的话:“行,那这几天我来看看攻略,你自己把时间明确一下,尤其是放假和去旅游的时间,以及你们公司什么时候开工的时间。”
“好。”
两人愉快的做出决定之后,第二天,南烟就开始做世界各地的旅游攻略。
结果,等到15号南烟他们工作室都已经放假了,傅璟珩公司那边都还没有完全确定下放假的时间。
以至于南烟放假之后就在家里各种躺,然后就是和已经放假了的还有一直无所事事画漫画的唐溪玖一起打打游戏聊聊八卦啥的。
大年三十的头一天晚上,她就被叶婧雅用一个紧急电话搬回了南家别苑过年,而傅璟珩则也是那天下午才放的假,当天晚上就陪她一起去南家吃了个饭,就回那个都快被他自己忘掉了的家。
大年三十的那天早上,南烟就看到了南韫盘坐在沙发上打游戏,而南弦和叶婧雅则在后院晒太阳喝早茶。
“哟,难得,居然起那么早?不多睡会?”南韫下意识抬头扫了她一眼,但一眼还确定不下来,又多看了两眼,才确定自己没有眼花,便轻笑了一声,一边打着有些一边调侃道。
南烟横了他一眼,懒得和他计较,反正他这人向来都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你这大早上的就开始打游戏,也不怕肾亏?”南烟在餐桌上端起一杯温热的牛奶喝了口,又戳了个小笼包,吃着走到他的后边,看了下战局,嫌弃的撇了撇嘴,口齿不清的吐槽道:“啧!还是逆风,还三杠五的负战绩,南韫,你不行啊!这自从退役之后,怎么感觉技术越来越差了?前两天看你直播被路人打成筛子,怎么,今天又被人认出来针对了?”
南韫闻言,也瞪了她一眼:“你少在那说风凉话,要不,你来?”
“你玩的关羽大哥,我可驾驭不住他那匹汗血宝马,玩不来。”
“那就闭嘴,看你哥哥我如何操作对面。”
南烟翻了个白眼,趴在沙发背上,看着他打,在这波团战打完之后,就直接笑出了声:“哈哈哈,你想笑死我吗?南韫?这就是你所谓的操作?进场就死。”
“懂不懂什么叫做团队牺牲精神?我这叫牺牲自己,成全队友,你看,一换四不就可以一波赢了吗?过程不重要,结果才是最重要的。”南韫看游戏已经赢了,就直接退了出来,非常自豪的扬了扬眉。
他这段时间一直在忙直播公司的事情,游戏也很少打,就是前几天才有空直播一下,结果就觉得手感生疏了不少,这几天就想练练,但还不算差,打起路人局也算得上是游刃有余,也就个别把队友不给力的时候,就会显得有点费劲。
南烟对于他的这个说法也是嗤之以鼻,轻哼了一声:“爸和二哥呢?”
“二哥还没起,昨天两点多才回来,爸出门了,说是中午有应酬,晚上会回来吃团圆饭。”
“好家伙,又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看来明天早上又睡不成觉了。”南烟看这架势,深深的叹了口气。
“你明天不用去傅家那边拜年吗?”
“明天初一,不去,后天再去。”南烟扬了扬眉:“初三准备去旅游。”
“去旅游?”南韫一听,就来了兴趣:“去哪旅游?一起啊!”
“滚,我和傅璟珩去,你想都别想。”南烟口齿清晰的朝他吐出一个字,得意洋洋道:“你还是慢慢在家打游戏练手感吧!没事就多直播直播,混混时长也是可以的。”
“嘁。”南韫不以为然的瞥了下嘴:“那你们准备去哪玩呀?”
“准备了两条路线,自驾游去西藏那边,听说初五那天有流星雨,还可以许愿,另外就是想去日本那边玩,暂时还没想好去哪条路线,还有待商量。”说到这里,南烟突然想起了什么,突然从后边绕过来,将手中还没喝完的牛奶杯放在桌上,凑到南韫身边,特别殷勤的眨巴了下眼睛。
“干嘛……”南韫看她这个样子,突然就有种不好的预感,眉头紧觑着,身子往后微微仰着,警惕性的睨着她:“大年三十的,你别冲我这样笑,晦气。”
“滚。”南烟一听,没好气的在他胳膊上狠狠的拧了一把:“我如果说自驾去西藏那边,你那房车借我开几天?”
“哟呵,原来是有求于我。”南韫吃痛的摸了摸自己被拧的地方,听完后,就气定神宁的笑了笑:“那就注意你说话的态度,刚刚把我掐疼了,说吧,怎么补偿我。”
南烟哑然,这要不是大过年的,她非得胖揍他一顿不可,想着那房车,她又忍了忍。
“你想怎么补偿?”
“哎呀,这坐久了,突然有点口渴了。”南韫故意扬高声调,用手轻微的扇了扇风。
南烟领会后,立马端起自己那杯没喝完的牛奶送到他的嘴边,笑得那叫一个春光灿烂,南韫却嫌弃的推开她的手:“这你喝过的。”
“哎呀!这有什么,都是亲兄妹,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又没下毒,喝就是了。”南烟无视了他的嫌弃,没好气的拍掉他的手,直接把牛奶往他嘴边怼,迫使他把剩下的牛奶全都喝完,最后还剩一滴的时候,南烟更是无情的捏着他的下颌,把最后一滴给灌了进去:“还有一滴,别浪费了,喝干净。”
“南烟。”被强行灌下半杯牛奶后,南韫觉得自己差点大早上要被奶给呛死,还是在大年三十的这天早上,便严厉的怒斥了南烟。
“干嘛?是你说渴了的,给你喝了,你还有意见?”南烟也不甘示弱,重重的把杯子放在桌面上,理直气壮的反驳道。
“有你这么给我喝的吗?而且还是你喝剩下的。”
“有的喝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南烟翻了个白眼:“车子到底借不借呀?”
“哎呀,我这肩膀突然有点酸,这手打游戏打久了,突然有点疼,你说这可怎么是好呢?”
看着南韫那副欠揍又贱贱的表情,南烟的小脸再次耷拉了下来,看他疯狂在晃自己的手,锤自己的肩膀在疯狂暗示着她,她就又想一锤子过去,扇得他连自己爹妈都不认识的那种。
“算了,大冷天的,自己开车跑那么远,怪累的,就不自讨苦吃了,想想直接飞日本去玩玩也是挺不错的。”南烟干脆头一偏,也不惯他那个得寸进尺的毛病,直接起身准备离开,还良心建议道:“疼得厉害就截肢吧!以后就没这个烦恼了。”
“哎哎哎,等等。”见状,南韫连忙伸手拉住了她:“我说你这个人怎么那么没定力呢?果然,女人都善变。”
“还得寸进尺不?”南烟没好气的甩开他的手,回头斜睨着他:“我还能帮你省下一笔手术费,手动帮你截肢,如何?不要9998,也不用998,亲情价98就可以了,绝对让你比打了麻药还舒服。”
“拉倒吧!”南韫横了她一眼:“看在大年三十的份上,我不和你计较,车子在基地那边停着,想要自己去开,车钥匙在我直播公司的办公室里。”
南烟哑然:“你基地和公司相隔十万八千里,你怎么不再放远点呢?把钥匙带到阿富汗去嘛!”
“这不是上次去公司的时候,顺便把那车钥匙带过去了吗?后面就没拿了。”南韫耸了耸肩,轻哼了一声:“好心把车借给你,你还不领情,到底要不要?”
“不要了。”
“那你西藏不去了?”
“不去了。”
“不看流星雨了?”
“不看了。”
“不许愿了?”
“不许了。”南烟头也不回的往楼上走,许不许愿其实都不重要,她现在也是啥也不缺,就准备重新回去看看各地的攻略,考虑换个地方。
毕竟去日本的那种感觉也没有特别强烈,所以,觉得这个地方还是得好好考虑一下。
南韫看着她上楼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就这脾气,亏得傅璟珩肯收了她,不然怎么嫁的出去哦!哎,女人啊!麻烦,还是自己手里的游戏香。”
想到这里,那下午顺便直播一下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上午南烟还特意在她们的闺蜜群里询问她们几个的意见,贺芷萩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意见,反倒是苏檀清对她进行了一番吐槽,说她大过年的不好好待在家里,到处瞎跑什么。
在她们的三言两语下,南烟最终还是决定去三亚那边,她内心还是很向往大海的,也和傅璟珩说了下,傅璟珩是没有什么意见,觉得她开心自己满意就足够了。
大年初二那天,南烟就带着礼物去傅家城堡给老爷子拜年,收获了一个大大的红包,但也被庄澜冷嘲热讽了一顿,她也不慌,自然是给暗讽了回去,让庄澜吃了个瘪。
让她觉得吃惊的是,圩城的傅家居然过来给老爷子拜年了,而且还是一家老小都来了,场面一度有些尴尬。
中午吃饭的时候,老爷子因为早上起来得早,所以吃完就退场了,把待客的任务就交给了傅勉成傅璟珩兄弟俩,可后面也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傅勉成就和傅博森突然呛了起来。
这呛着呛着,田雯瑛就突然开始卖起惨来了,带着自己的儿媳妇辛楚楚两人唱双簧,箭头直指庄澜,还顺带把南烟给拉下水来了。
本来没想参与到他们其中的傅璟珩见自己媳妇被欺负了,自然是不会坐视不管,一边悠闲的帮南烟剥虾,一边云淡风轻的开口:“大哥和大嫂若是不满意,大可百年之后,去下面问问爷爷他老人家是怎么想的,无需在我们兄弟面前说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