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沈素衣想说他不同意,他为什么要和一个根本不知道是敌是友的一看就很危险的陌生女孩子合作,但是就算心中咆哮,沈素衣居然发现他根本没有办法和面前的女孩子这么说,就好像,就好像是喉咙中堵了一团棉花。
既然不能做到对着面前的女孩子说出这样的话最终沈素衣放弃了思考这种诡异的感觉是怎么来到还是微微思索给了苏苕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小姑娘我很感谢你救我出来,但是你怎么就知道你不救我我就没有活路呢?我跟你素不相识你为什么又要来救我呢?”
苏苕看着面前在质问自己的沈素衣微微敛眸,呵,孩子试探她,是怕她使用苦肉计其实是和那些人是同伙吗?
“沈市长,是不是针对你,今天是不是能够活着出来您自己心中还不清楚吗?”苏苕停顿了一会在沈素衣惊疑的眼神中继续缓缓开口:“沈市长也莫要惊讶,这些事情你认为只要你不说就没有人知道了吗?世间是没有不透风的墙的。”
“不过——沈市长你还是放心吧,既然我今天在这里和您坦白也在这么危险的地方救了你出来,那么我便不会再将这些事告知于第二个人知道的。”
苏苕语气淡然,但是从中透露出来的话却是让刚刚一直惊讶疑惑的沈素衣心中吃了一颗定心丸。
“明人不说暗话,小姑娘到底想从我这里得到一些什么?”
沈市长眼睛一眯看着眼前的女孩子,看来他应该要重新估量这个淡然似谪仙的女孩子了啊!
苏苕听了那沈素衣的话,心中嗤笑一声,看了一眼正在眯着眼打量着自己的沈素衣心中暗骂了一声老狐狸,心里偶已经猜出来了还一定要让她说出来,还要测估一下自己给的价码够不够吗?哼!
心里虽然这样想着,但是嘴上苏苕也没有再和沈素衣绕弯子:“沈市长,既然明人不说暗话,那么我也打开天窗说亮话了,您和我合作,以后给我提供方便,我给您您一直想收集的方市委书记的罪证,如何?”
沈素衣心中微微一惊,他虽然已经猜到面前的这个女孩子会用某一样自己非常感兴趣的东西来与他交换合作机会,但是他却真的没有想到面前的这个小姑娘居然用了这么大的一个筹码来交换,只是为了和他合作?
沈素衣心中其实是有些犹豫的,一方面他最近也真的在找关于这个方秘书长的罪证,但是也很难找,他的人到现在也没有发现那个老奸巨猾方秘书长有什么不正常,所以如果面前这个女孩子手中的证据是真的的话,那么就等于是在他瞌睡了的时候及时的送来了一个枕头,但是——
沈素衣作为一个在政界这个大染缸里面成功摆脱诱惑的老油条来说,他能走到今天可也不仅仅只是依靠他身后的那庞大的家族网,自身的意志力和一个清醒的头脑也是很重要的。
所以在苏苕对着沈素衣抛出了一个巨大的裹着糖衣的巨大诱惑的时候,沈素衣就算心中非常想要对于方秘书长的这份罪证,但是仅有的还剩下的那几分理智促使他还是向苏苕问了原因。
“你为什么要选择和我合作?你知道我虽然是沈家的嫡子长房,但是在金陵市只是初来乍到,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这个道理你应该懂得!”
何况攥着这份罪证,就算去找任何一位政界的官员他们都是百分之百会和她合作的,何必找到在金陵市根本根基未稳的他呢?
这句话沈素衣没有说出来,但是他觉得苏苕心里应该是知道的。
沈素衣猜的没有错,苏苕确实懂,她知道沈素衣虽然名为市长,但是因为初来乍到少不得被那些盘踞在这里的那些本地的老官员欺压,她也知道只要她拿着这份罪证去找到方秘书长或者一直和他不对头的任何一位官员,他们想必都是非常和她合作的。
但是——
“沈市长,我知道你心中的疑惑,但是沈市长,锦上添花可不比雪中送炭来的实在,今日我救了你一命,又在你处境艰难的时候送你一份大礼,这样你就算不会对我百分之一百诚心,但是总算也不会害我不是吗?”
“我相信你也去调查过方秘书长,你自然也知道方秘书长可是一只永远猜不透的老狐狸,这样的老狐狸我可不敢相信,万一他在背后捅我一刀我岂不是得不偿失吗?而那些或与方秘书长为盟友或与他为敌的官员,我现在拿着这些证据去找他们顶多只能落得一个利益不稳定的联盟关系,说不定还会被那些两面三刀的伪君子出卖,沈市长你说这样的买卖我是不是不应该做呢?”
说到这里苏苕对着一脸凝重的沈市长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而相比那些伪君子来说,沈市长您可是正直诚信多了,我也自然就想和您结盟了,沈市长您说是不是?”
说完苏苕撂了一下自己额前的散发,对着那还在凝神思考的沈市长轻轻的说道:“今天是晚辈在沈市长面前班门弄斧了,但是——晚辈也希望沈市长您不要计较晚辈和您的打开天窗说亮话,要是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请沈市长您多多包涵啊!”
说完苏苕竟然要朝着那终于不再凝神的沈市长轻轻的作揖。
沈市长见面前的女孩竟然还朝他作揖,忙大惊失色的扶起了正要弯腰的苏苕一脸笑意的说道:“既然小姑娘想和我合作,那我们便就是合作伙伴了,哪里还需要这些虚礼呢?”
因为要作揖而微微低着头的苏苕顺从的被那沈素衣扶起,听到此话嘴角微微的勾起了一个弧度。
“既然是合作伙伴了,我便也托个大,我年龄应该和小姑娘父亲差不多大,要是小姑娘你不嫌弃的话就叫我一声沈伯伯吧!”
沈素衣见苏苕直起了身这才缓缓的开头认真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