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在金陵市常见的一般常有的建筑风格不同,这老师傅的家却是在一片金陵市建筑中特立独行的徽式建筑,青砖黛瓦马头墙格窗照墙,风格独特,结构严谨,雕镂精湛。
苏苕走在这建筑的附近都可以体会到那黑瓦白墙给人带来的视觉冲击,那构成黑墙白瓦的点线面,那轮廓分明的黑灰色的有机组合,就有如一幅镶嵌在翠山秀水当中的水墨画卷,层次分明,主体突出,清远而淡
雅。
苏苕走进那如梦如幻的建筑,敲了敲那卡在雕有双狮戏球的门楼中央的古朴的大门。
“这么一大早这是谁呀?”
不过多时,门内便传来了一阵有些恼火的声音,显然是对那扰了自己清梦的人的责怪。
苏苕像是没有听见那门内之人抱怨的声音,就这么静静的含着一丝微笑站在原地,不嗔不怒不喜不悲。
而在门内一直嘟嘟囔囔的想要开门好好教训一下扰了自己好梦的门房一开门便看到了这样的场景。
一个女孩子传了一件简单的白衬衫,就这么静静的站在原地,嘴上含着一丝清浅的微笑,不嗔不怒,身后的竹林随着早晨的清风沙沙的响着,而女孩子却像是一个偷偷跑到凡间来游玩的精灵,清新灵动。
门房微微的张着嘴,不是猥琐而是极致的欣赏,这样的美连让最坏的人都生不出一丝不好的想法。
他一直都知道江南女子温婉美丽,但是美至这样的倾国倾城,这样的绝代佳人他一直以为是应该生活在那些文人们最喜欢的那些书里面的,哪里知道有一天可以真的在现实生活中看到呢!
“先生?”
见门房微微张着嘴就这么直愣愣的看着自己,苏苕当然知道门房的眼神中只有欣赏绝对没有唐突所以也不觉得唐突只是轻笑着唤了一声。
“哦,哦,哦。”门房被苏苕的这一声先生叫的回过了神:“快里边请,您是来寻张老的吧,现在张老应该还在休息,最近老先生睡的晚,您要是不介意的话,可能要等一会了。”
门房回过神便忙招呼了苏苕进屋,一边招呼一边还在与苏苕解释。
“好的,”苏苕朝着门房轻轻的颔首:“一大清早就打扰了先生您休息真是对不住了!”
“哪里哪里,这个时候就算您不来敲门我也是该起来了,这屋子要打理的东西多着呢!”
门房见苏苕向他表示了歉意,心里是觉得苏苕是一个很懂礼貌的有气质的女孩子但是口头怎么会这么说,当下便笑着道。
“那我便在这里等着张老先生了!”
和门房说着话,苏苕也不知不觉被门房领到了这一院子的大厅,待门房给苏苕端来一杯热茶后苏苕便笑着和要去忙了的门房告了别便坐在了一旁的柳木圈椅上。
清晨的初光透过那四合屋的天井洒在了苏苕的半边肩头上,苏苕望着那微微亮的阳光这才猛然发现骤然发现现在已经快要六点了,这个时候天确实该亮了。
苏苕看着那大厅外面种着的绿草红花、花团锦簇,难得的生出了想要去观赏一番的心情。
那一簇簇开的正好的花儿草儿争先恐后的想要先沐浴今天的从天空中照射的第一束阳光,而一旁在池子中开着的莲花却出淤泥而不染娇俏的开着抱着一丝“众花皆醉我独醒”的念头孤寂而又骄傲的感受着阳光带给它的那种热烈的爱抚。
苏苕看着这样的情景,不知怎么的竟然忍不住笑出了声,这声音刚刚发出“噗嗤”一声,苏苕就马上捂住了嘴警惕而又小心的往旁边看了看,见旁边并没有人这才放下了一直捂着嘴巴的手,也没有了再赏景的念头了讪讪的吐了吐舌头坐回了那柳木圈椅不敢再乱跑了。
这样子毫无原因的笑出了声,苏苕总是觉得有些太傻了一些,要是真的被什么人看见了苏苕想她大概真的要丢脸死了吧!
真是太不淑女了,怎么就笑出来了呢?苏苕在心中暗暗的自我反省。
正在自我检讨的苏苕不知道,她自以为的小动作却被一人完整的看了去。
那还坐在那马头墙上的清贵男子看着已经进屋的了的苏苕嘴角微微勾起了一丝微笑,但也许是长期没有笑过的原因,这一丝微笑有些僵硬甚至都有了诡异的感觉。
男子似乎也知道自己不适合笑,在他终于因为自己那僵硬的微笑而变得有些恼怒的时候,男子从口袋里面拿出来了一个玉葫芦朝着苏苕深深的望了一眼,一双凤眼微微上挑,这才又从那马头墙上跳了下去离开了这里。
这一切苏苕浑然不觉,苏苕在认真的看着一本刚刚从那在主位上的桌子上拿来的一本古籍。
苏苕本来只是想将那原本翻开放在桌子上的书本好好的放好,这一翻才知道原来这本长相平常的书本原来是一本讲解历代有名机关已经制作的孤本。
这里面的知识是苏苕从未涉及过的空间,但是讲解生动的文字和各不相同但是功能都十分强大的暗器制作却是让还是一个门外汉的苏苕也渐渐的看的入迷了。
“女娃娃你看得懂这个?”
一声浑厚却又有些苍老的声音将苏苕从那知识的海洋中带了出来,苏苕一惊,这才发现她这一徜徉居然已经到了晌午。
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脊背和因为长时间的注视而有些痛的眼睛苏苕这才含着笑轻轻的对着那满头白发的老者微微的鞠了一个躬:“晚辈苏苕,知道张老你擅长机关特来拜访!”
“呵,是来问我要东西的吧!”老者见苏苕这样的姿态,嘴上轻轻一嗤:“但是小女娃你可得知道老夫可以帮别人做机关,但是前提是那个人有可以打动我的故事啊!”
苏苕听到张老这样子对她说微微颔首,她当然知道,上辈子和张老深交,就算看着张老做过很多暗器机关但是没有使用过,不仅是她自己觉得这些东西她用不到,另一方面也是张老并不会将这些暗器拿给她使用的原因。
张老身性豁达,但是脾气却也是和他的豁达程度成正比的,机关暗器这一界的人哪个会不知道他们的机关大前辈张老是一个脾气特别古怪的人呢?不论是谁,不论亲疏,只要是找他做机关的人都必须要讲一个故事,而且这个故事还必须要打动得了这位脾气古怪的人,这样子这位脾气和本领都大的老人才会动手认真的给你做一个精巧绝伦的机关暗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