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够了,白莲就算不是您的亲孙女也好歹是在您身边长了十几年的孙女,您就不能不为难她吗?当年有错也只是我们夫妻俩的错,您要怪就怪我,不要老是迁怒于白莲这孩子。”
坐在一旁的江父看着每一年都会上演着的戏码,脸上浮现了一丝怒气对着江老爷子大声的说道。
不要迁怒与江白莲?
站在江父身边的苏苕心里闪过一丝嘲讽,江白莲这样的人也只有江父江母会将她当成一个乖巧的女儿了。
江父活了这么多年也不明白江老爷子为什么会这么不待见江白莲,那是因为江老爷子一眼就看出了将白兰的本性。
江白莲要一开始就是一个本性纯良的人,江老爷子就算是一个硬心肠,但是十几年也能养出一丝亲情,可是江白莲不是,她只是一个自私处处想要为自己谋利益的人。
所以江老爷子不与江白莲亲近甚至还要处处与她为难,这也不过是想给江白莲一个警示震慑不想让江白莲做出太过分的事情罢了。
这一点江父却看了这么多年都没有看清,也难怪江老爷子会对这个小儿子失望透顶了。
江老爷子闻言,只是淡淡的望了一眼江父没有作声,对江父的话好像也不在意。
“好了,父亲,于夜还在这呢,平白的让小夜看笑话了。”
见江老爷子并不理睬自己,江父面上露出了一丝尴尬,又见于夜似乎有些局促的站在那里便给于夜使了一个眼色缓缓的同江老爷子说道。
“我教训你的女儿还在意别人看笑话吗?”
江老爷子听到这话终于有了一丝反应,但这反应却也算不上多好,甚至有一丝嘲讽在里面。
江白莲听到这话一直紧握着的拳头又紧了紧,“你的女儿”,呵,事到如今,这个死老头也不肯承认她是江家孙女的这个事情!真是可恶至极!他以为找到了他的亲孙女就可以把她江白莲抛开了吗?哼,老家伙,我看你今天看到你亲孙女在你面前在众人面前出丑的时候你该怎么办吧!
于家是这几年才慢慢上来的新贵,这几年的势头也一直很好,但是江老爷子就是看不惯于家那些假惺惺又各怀心思的人,江老爷子戎马一生,最喜欢就是那种没有心机豪爽大方的人,于家那一群人偏偏他这个蠢笨无知的老三还可以,想骗过他的眼睛,哼,还嫩了一些!
想到这里,江老爷子顿时觉得眼前的那几个人很碍眼,加上江老爷子到老了就是一个老顽童敢想敢做,见面前那几个假惺惺的碍了自己的眼当下也不客气,挑了自己微闭着的眼眸沉声的对着眼前几个人挥了挥手道:“其他人出去吧,苏苕留下。”
“父亲——”
江父有些着急,江白莲是他叫来的,目的就是想让江白莲和江老爷子亲近些。老爷子是何方人物,今天有是老爷子的寿宴,这个时候要是江白莲可以得了老爷子的眼,哪怕是得了老爷子的提点一句那可是在整个圈子里的身份都能变得金光闪闪,别人看白莲也能高看几分啊!
可是偏偏老爷子这个时候不仅为难了白莲而且还让她出去,这一出去,那可是意味着接下来和老爷子亲近的机会全部都消失不见了啊!这样想着,江父便有些不甘的出声道,想借此让江老爷子收回成命。
一旁的苏苕嘴角扯出了一丝无奈的笑容,为江父的智商情商无奈,江老爷子一看就是不待见江白莲,要是喜欢江白莲这个孙女,早就待见了,还能等到现在吗?这个道理恐怕在这里不是江家人的于夜都明白,可是偏偏这个在江家待了几十年的江父不明白!
“怎么,我的话现在不管用了是不是!”
江老爷子没有理会江父话语中的不甘,沉声的对着江父怒斥道。
“儿子不敢。”
纵然江父心中再有多少不甘,从小到大的习惯也让江父不敢违抗江老爷子的命令。唯唯诺诺的说了一句认错的话后便拉着有些不快的江白莲和面无表情的于夜走出了房间。
“你就是小苕吧!”
待众人走后,江老爷子才睁开了一直微闭着的眼眸看向一旁站着毫无存在感的苏苕柔声道。
其实从苏苕走进这间屋子后江老爷子就在观察着苏苕的表现了。
但是苏苕所做的一切都很让江老爷子满意,不骄不躁,知道自己的处境,没有过多的来讨好自己,也没有在江白莲被自己责骂的时候去落井下石。从进屋到众人出去的这段时间都只是镇静的站在那里,做着自己最冷静的判断,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和她无关似的。这一切都很让江老爷子满意。同时,在江老爷子满意的同时,江老爷子也在苏苕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种亲切,这是一种无关乎其他,只关乎血缘的亲切感。
江老爷子看着在一旁站的笔挺有一股子精气神的苏苕满意的点点头,这才是真正江家人的样子嘛,这才是他江某的孙女嘛。
“是,爷爷。我是小苕。”
苏苕的眼眶有些湿润,这是上辈子她没有完成的遗憾。爷爷对自己这么好,这么信任自己保护着自己,可是自己却没有接受好爷爷对自己的信任,也没有好好孝顺爷爷,甚至连爷爷的最后一面她都没有见到。
苏苕看着面前这个对着自己目露温柔目光的老爷子心中一片柔软和坚定。
爷爷,这辈子小苕一定好好的孝顺您,您担心的小苕一定不会让它发生,我会手刃给我的仇人,但是就算看在爷爷您的面子上我也一定会好好的守护住江家的枝干。
“你和你的母亲长得很像。”
江老爷子温柔的揉着苏苕的头发看着苏苕的眼神也有些恍惚,似乎是在通过苏苕怀念着什么似的。
江母?苏苕的心中浮现起了一抹疑问,她和江母长得可不太像,要说像她还没有江白莲和江母像呢!
但是江老爷子的眼神却又不像是在说谎,而更多的在通过她在缅怀着谁。
想起上辈子江老曾经对自己说过的一些那时候的自己看起来莫名其妙的话,苏苕的脑中似乎闪现了一丝念头,但是这念头来得快却又去得快,苏苕还没有来得及抓住这一抹念头便又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