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很干净,看的出来是被人每一天精心打理的,但是入眼散落一地显得有些杂乱无章并且显然是被人乱扔在地上的各式各类的书籍却使整个房间都弥漫着一股烦躁的味道。
而在这杂乱无章的书籍的中央却坐着一个穿着宽大蓝色衬衫赤脚盘腿坐着的少年,少年一开始是背对着苏苕,也许是因为听到了苏苕进门发出的声音,少年便慢悠悠的转了过来。
少年长得很漂亮,这是一种和万俟宴完全极端的长相,饶是知道万俟家的男孩子都以俊美在京城出了名,但是苏苕却还是被这个盘腿赤脚坐着的少年稍稍惊艳了一下,这是一种宁静空灵的美丽,不同于万俟宴那浓墨厚彩阳刚俊朗的美,也不同于陆参商那种如世外谪仙气质清雅的美,这是一种苏苕从来没有见过的神秘的美。
“你是谁?”
少年有一双纯净无暇的眼眸,一双盯着一个人认真看的时候会让人觉得很舒服的浅蓝色眼眸。
“我是万俟宴请来给你看病的人,我叫苏苕。”
苏苕慢慢的走到那少年的身边对着那少年说道。
“哦。”
只是问了一句,那少年就兴致缺缺的重新将视线投向了窗外的天空。
“你不想出去走走?”
见少年一直望着窗外苏苕微笑着提议道:“外面的天气很好。”
少年没有答话,似乎是没有听见苏苕的话一样还是淡淡的坐在原地没有动弹。
“好吧。”苏苕见少年没有任何的反应有些无语的耸了耸肩便也俯下身盘腿坐在了那少年的身边将那少年的一只手掰到了自己的面前开始闭着眼把起了脉。
少年似乎没有想到苏苕会这么强硬,有些恼怒的挣扎了一下自己被苏苕扣着的手腕。无果后,倒是也放弃得果断,安静的坐在苏苕的旁边继续放空了。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我给你扎几针吧!”
苏苕闭着眼睛给少年把了一会脉后便若无其事的对着那少年道。
少年听了苏苕的话后终于理会了苏苕有些惊讶的看了一眼苏苕问道:“你说我这个不是什么大问题?”
“是啊。”苏苕轻轻的点了点头对着那一脸惊疑的少年道:“你这么惊讶干什么?”
“这几年他给我请了多少世界上闻名的医生,不管是西医还是中医,一个个德高望重的可是在面对我这个病的时候不是说让我早点准备后事就是说自己无能为力。”少年在苏苕进屋后第一次讲了这么多的话:“可是你现在居然说我这个不是什么大病,你到底是有什么自信可以说出这么一句话的?”
“什么自信?”苏苕挑了挑眉:“就凭我自己有这个能力可以治好你啊!你不信吗?”
“你该不是他请来的骗子吧!”那少年明显不信苏苕的话,也对于苏苕的自信嗤之以鼻。
不过很快那少年就又摇了摇头对着苏苕道:“他这么想补偿我,一定不会派一个骗子来的,难不成,他是被你骗成了?”
“呵呵。”那少年发出了一声讽刺的微笑对着苏苕道:“他这样的人居然也可以被你骗的团团转,可见你还是有几分本事的。不过——”
少年又是摇了摇头,欲言又止:“可惜了你这番容貌了,很快就要消失在人间了。”
“哦?”苏苕听了少年的这番话适时的表现出了自己的疑问:“为什么会很快看不见了呢?”
“没有这个本事却偏偏要揽这个瓷器活,”少年紧紧的凝视着苏苕的眼眸缓缓的开口道:“按照他那个骗了他就要一百倍的报复回来的性格,你说你还有几天好过?”
“看来你还是挺有生命力的啊!”苏苕突然转移了自己的视线避开了那少年的视线道:“确实,一个筑梦师确实是要有这样的本领啊!”
“你在说什么?”少年听了苏苕的话有些无辜的问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听不懂就算了。”苏苕也不急着和这少年讨论这个问题见少年不承认,苏苕也没有说什么,只是一把抓过那少年的衣领就将他扔到了墙边的床上直接将他身上的衣服扒掉了。
“你想干什么!”少年被苏苕一系列的动作弄得一愣一愣的,待他反应过来后看着自己上身一丝不挂的样子直接抱胸冲着苏苕红着脸大喊道:“你这个疯女人!你到底想干嘛啊!”
“不要动!”苏苕只是一只手就固定了那少年环胸抱着的手,从自己的背囊中熟练的拿出了金针对着那还在一直挣扎的少年道:“金针不长眼,你要是再乱动我要是扎错了什么地方弄得你什么偏瘫了什么的啊,我可不管啊,反正你可本来就病体孱弱的啊,你说我要是给你加点什么心伤啊别人绝对也是发现不了的对不对!”
“你——你——你——”那一直被苏苕单手禁锢着的少年原本还想再挣扎一下,可是那金针在窗外投射进来的阳光下显得有些更加的金光闪闪,简直是闪的他睁不开眼睛,再加上苏苕脸上的表情在他眼里简直就是丧心病狂了,他毫不怀疑,要是他再敢乱动的话,眼前的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绝对是要直接将他扎成偏瘫植物人的!所以在气氛与耻辱的两重情感下那少年终究还是没有再像一开始挣扎,只是你你你了半天。
见少年终于不再动了,苏苕终于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便快速的将那金针扎在了那少年的身上。
干完了这一系列的事情后,苏苕终于放开了禁锢着那少年的手,然后将窗边的椅子拿了过来便一屁股坐在了椅子的上面。
少年见苏苕终于放开了自己的手眼眸中闪过一丝欣喜然后便马上想起来,可是在这个动作发生了0。01秒的时候,苏苕转头拿椅子的后脑勺就像长了眼睛一样声音量凉凉的对着那还没有开始挣扎的少年道:“你可以试试现在站起来,可是我还是要以一个医生的名义告诉你,你要是不想立刻成为植物人的话还是好好的给我躺在那里吧!”
闻言,那床上刚想起身的少年顿时蔫了下来无奈的又一动不动的躺在了床上。
“既然我们两个人都挺无聊的,不如我们聊一聊吧!”
见那少年又是双眼放空的开始凝视起了屋顶,苏苕摸了摸自己的眼皮对着那少年一脸笑意的提议道。
“我不要。”
少年听见苏苕的话将头撇向墙面拒绝道。
“好,我先来问你第一个问题。”苏苕面带微笑像是没有听到少年的那拒绝的话径直的说道:“你是不是一个筑梦师?”
“哼!”
少年朝着苏苕不屑的哼了一声表达了自己的拒绝之意后便又是扭头看向了另外一边雪白的墙壁了。
“哎呀。”苏苕见少年不回答倒是也不恼不尴尬,只是动作夸张的轻轻的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对着那扭头望墙的少年说道:“你看我这个人记性真差啊,我居然忘了告诉你,我这个人的疑惑要是得不到解答啊就会立马忘了金针是怎么用的!”
“哎呀呀,真是不好意思啊,忘记告诉你了啊!”
苏苕一脸奸诈笑意的朝着那少年一脸“抱歉”的说道。
“你——”一直扭头望墙的少年终于还是一脸愤怒的转过了头想说些什么,但是在余角看见了那一颤一颤的扎在了自己胸口的金针后,那少年到口的话终于是百无奈的咽了下去,一脸憋屈的回答了苏苕的问题:“我不知道什么是筑梦师,我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的。”
“那刚刚进门就对我施展筑梦术也是你故意的了?”苏苕听到了那少年没有好气的话没有在意紧接着问了下一额问题。
“是是是是!”少年愤怒的说道:“刚刚是对你施展了筑梦术,一直以来的那些人都是我施展了筑梦术然后将他们的记忆篡改成了我得了重病的样子,这下子你满足了吧!”
“你既然知道什么是筑梦术怎么不知道你自己是不是筑梦师呢?”苏苕紧接着毫不留缝隙的问道:“那你哥哥知道你是筑梦师这个事情吗?”
“你到底有完没完啊!烦死了,这个问题我拒绝回答。”少年被苏苕一连串的问题问的脑仁子疼对着苏苕咆哮道。
“哎。”苏苕对于少年的咆哮没有说任何的话只是叹了一口气然后便颇有深意的望着那少年身上扎着的那几根金针笑的一脸温柔。
少年被苏苕那颇有深意的样子看的心里发毛心灰意冷,最后看了一眼笑的一脸无辜的苏苕最终还是负气的扭过了头,在苏苕以为他是要和她抗争到底的时候,那扭着头看着墙壁的少年终究还是弱弱的回答了苏苕的问题:“我真的不知道筑梦师的定义是什么,但是筑梦术嘛,我又不傻瓜,字面上的意思我还是听得懂的啊!”
“我的事情那个万俟宴他不知道,你最好也不要和他去说!”
少年说完便一脸不爽的像是豁出去了似的不顾苏苕刚刚的劝阻直接从床上起了身。
“你骗我?”
那少年看着自己胸口掉落一地的金针不可置信的看着苏苕问道:“你怎么敢骗我?我这个疯女人!”
苏苕手一挥,那零零散散掉落在地上和少年衣服上的金针便顺从的又飘回了她的手中,苏苕将手中闪着金光的金针轻轻的放进了背囊这才对着面前脸色爆红似乎要爆炸了的少年一脸无辜的说道:“我骗你什么了?你可要拿出证据来啊!”
确实她刚刚的金针确实是没有扎进那少年身体的穴道,只是凭借着灵力让这些金针浅浅的扎在了少年皮肤的表层上不掉落罢了。可是这可不能怪她,兵不厌诈,既然这个少年相信了,便也只能怪他太过于盲目单纯了。
“你——”
少年听了苏苕的话顿时被哽了一下只是手指尖颤巍巍一脸不敢置信的望着安然自得的整理着自己东西的苏苕说不出话。
诚然——苏苕确实是没有骗他什么,一切都是他自己想象出来的,苏苕说弄不好会偏瘫,他却盲目相信了这个疯女人的话,这还能怪这个疯女人吗?只能怪他自己蠢啊!怎么就相信了这么一个疯女人嘞?
少年捂着自己在滴血的胸口顿时觉得自己的喉间多了一口蓄势待发的老血。
“行了,今天就诊治到这里吧。”苏苕收拾好了自己的背囊后便起身对着坐在床上一脸愤懑的少年微微的颔了颔首后便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的离开了木屋子。
徒留那长相美艳气质空灵的少年阴深深的瞪着那苏苕离开的方向愤恨的磨着自己的牙却偏偏对苏苕无可奈何。
“怎么样?”
万俟宴一直站在刚刚从苏苕来伫立的那个地方,见苏苕这么快就下来了,脸上难得的浮现起了一抹焦急对着苏苕问道。
“没事,小病,”苏苕摇了摇头:“我大概再给他治疗几个月再加上我待会给你的药方你按时给他煮了吃,他大概也好的差不多了。”
听到了苏苕肯定的答案,万俟宴终于放下了那颗一直悬在心上的石头如负释重的舒了一口气,只是——“只要几个月,他就可以好了吗?”
这是万俟宴所惊讶的,之前的那些医生可都是众口一辞的说他那个弟弟是没有多少希望了。现在苏苕突然这么说,虽然他心中也很高兴,但是——却也有些疑问。
“看看,万俟少爷你又开始不信我的话了。”苏苕笑意盈盈的对着万俟宴说道:“既然万俟少爷您不信我,苏苕也没有法子,只能到了令弟好了的那一天才能证明苏苕话了。”
“是宴的错,宴只是突然听到这样的话一下子有些觉得不可思议罢了。”万俟宴低着头朝着苏苕道了歉:“倒是一下子忘了苏苕小姐您是医仙谷唐老的徒弟了。”
“嗯。”
苏苕没有兴趣听万俟宴这些话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我还有事,不知道我可不可以走了。”
“小六。”万俟宴对着不远处如松树那般笔挺站着的黑衣人唤了一声:“你送苏苕小姐出去吧!”
“是。”那黑衣人听到万俟宴的唤声朝着苏苕走了过来对着苏苕礼貌的伸了手道:“苏小姐这边请吧!”
“那我就先告辞了。”苏苕向万俟宴告了辞便随着那黑衣人走了出去。
不得不说这园子也实在是大的有些可怕,只是从那小木屋到那大门,在小木屋哪里甚至可以望见大门口树立的旗帜,但是一走却还是要走一段时间。
好在苏苕也不是真的什么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生,这段路走起来对苏苕来说也还好。
“你给我站住!”
苏苕刚刚走到了大门口与名叫小六的黑衣人告了别便听见自己背后传来了一个嚣张的声音。
苏苕挑了挑眉饶有兴趣的转了过身看向了那嚣张声音的主人公。
“林医生?”苏苕毫不意外的看着站在她面前一脸愤怒不甘的女子无辜的唤了一声:“不知道林医生唤我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你给我里宴远一些~!”
见苏苕一脸无辜的样子,那林医生便恨不得撕烂她的那张漂亮到妖艳的脸蛋。
“宴?”苏苕重复了一遍那林医生的话状似疑问的问道:“难道林医生是万俟少爷的好朋友或者有些特殊关系的人?”
“啊,难道是那家的千金吗?”苏苕似乎恍然大悟的对着那一脸蛮横的林医生道:“那肯定是一个大家族的千金吧,不难怎么还敢这么亲密的唤万俟少爷为宴呢!”
“快让我好好想想——”苏苕轻轻的用自己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自己的脑袋问道:“可是好像京城也没有任何姓林的大家族啊!难不成林医生是外省的哪一家千金?”
那一直蛮横恶毒看着苏苕的林医生闻言有些心虚的瞪了苏苕一眼不屑的道:“哪一家的你不用管,反正你以后就得离宴远一点,要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
苏苕听了那林医生的这一番话,有些惊叹林医生的厚脸皮,居然还真的将她那番讽刺的反话给当真了,将她自己个儿给当成名门贵族的大小姐了。
“收拾我?你想要怎么收拾我?”苏苕见林医生居然真的顺着自己的话承认了她自己的身份心中有些不屑讽刺的同时也有些恶心:“凭你一个小小的没有任何背景的小医生?”
苏苕冷笑:“不要说你觊觎万俟宴就是一个大错误,就算你不承认这个错误,那你又有什么资格来要求我离万俟宴远一些呢?难道我离万俟宴远了,你就可以成功登上那万俟家少夫人的宝座?”
“那你未免想的太天真了。”苏苕环着双臂好心的“指点”道:“我告诉你就凭你这要脸没脸,要身材没有身材,不要说家世了。我看啊,就算你脱光了衣服躺在万俟宴的床上,万俟宴估计都不会看你一眼,万俟家少夫人的位置……”
苏苕故意摆出一副嫌弃的样子上下扫视了一遍那林医生的全身嘴上发出了嫌弃的“啧啧啧”一点情面都不留的说道:“你还是不要肖想了啊!因为啊,这个位置可是就算要肖想也肖想不了的位置啊!”
“那你以为你就可以吗?”林医生总算是还有几分脑子虽然心中恼火面上却还是忍了下来试图反击苏苕道:“一个刚刚从乡下来的江家小姐?估计连江家的人都还没有完全认可你吧,你居然还好意思提起身份这个词语用身份压人?你也真是够宽心的啊!我看啊,江小姐你有空还是好好管管自己在江家那混乱的人际关系吧!”
“呵呵。”苏苕听了这一分化捂嘴轻笑了一下:“林医生的这一番话可真的是酸意正浓啊,我可不可以理解林小姐你今天的这一番话就是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的典型呢?”
“我哪里会羡慕你这个身份,苏小姐你可不要意会错了。”林医生见自己的心思被苏苕直接戳穿有些微弱的心虚,她确实是羡慕嫉妒苏苕的身份,不过单单一个江家那尴尬小姐的身份还不至于她去嫉妒的,她嫉妒的是明明她与眼前的这个苏苕也并不缺少什么,怎么就没有这个机会呢,她要是也有这么一个显赫的家世不要说是苏苕那人人羡慕的江家未来家主的身份了,整个江家都会是她的囊中之物,那时候万俟宴这样的男人何愁也不是她的囊中之物,可是——她偏偏却没有这一点机会。
当然她心中的如此想法她也是绝对不会和苏苕说一个字的,随意还是对着苏苕嘴硬道:“只是区区一个身份罢了,你能够凭着这身份活一辈子吗?总归还是不行的!”
“况且——”林医生眼珠一转便蓦然想到了自以为的关键之处对着苏苕得意的笑道:“现在苏小姐可是代表着整个江家,却还是跑来万俟家这里来和宴谈什么交易,你说这件事情要是让外界的媒体知道了,外界会怎么想呢?”
苏苕脸上还是维持着一如既往的微笑看着眼前似乎有恃无恐挂着得意的微笑自以为拿中她命脉的林医生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缓缓的靠近了那林医生。
直到离那林医生只有一步之远,苏苕才缓缓安然的停止了脚步有些可惜的对着林医生轻轻的呢喃道:“怎么都是这么不乖呢,我最讨厌别人威胁我了。你知道上一个威胁我的人去哪里了吗?”
苏苕声音缠绵的对着面前强撑着一口气脸色刷白身体有些颤抖的林医生道:“上一个威胁我的人现在在疯人院呢!”
“本来我是想让她死的,但是我觉得人生在世还是要积点德的所以我就没有杀了她只是让她身体健康的待在疯人院,你说我是不是很善良?”
苏苕笑的一脸天真的向林医生询问道,微微眯着的眼睛和一脸骄傲的表情,明明是这样单纯的表情,林医生却觉得遍体生寒,如置冰窟一般。
“嗯……”苏苕的目光实在是太过于诡异,林医生的头脑甚至在这样的威压下没有办法思考半点便已经是艰难的点了点头道。
“既然林医生也觉得这样子对,那说明我做的很对哦!”苏苕见林医生点头脸上的笑意更加的浓郁缓缓的凑近那林医生的耳边道:“既然林医生这么喜欢,要不然这样吧,如果以后我在别人的口中不管是什么媒体还是个人哦,只要是一个生物的口中听到了这件事情我就算在你的头上好不好?”
“好。”林医生甚至还没有思考,自己的脑袋却像是不受控制似的又朝着苏苕点了点头道。
“嗯。”苏苕见林医生点头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依旧一副天真的表情对着林医生歪头道:“要是不乖就送你去疯人院和上一个威胁我的人作伴,想来她也是蛮孤独的吧!”
说完也不顾那林医生那一脸如调色盘似的脸色神清气爽的坐上了自己舒服的车驾对着前面已经等了很久却还是一脸面无表情一脸沉稳的司机先生道:“走吧,去我那个好父亲的家中吧!”
被苏苕留在原地的林医生有些愣神的站在原地,好一会直到苏苕的车已经开的没了影,林医生才猛然打了一个冷颤缓缓的跌坐在了地上。
“她疯了,她一定是疯了。”那林医生在跌坐在了地上后放空了好长一段时间这才猛然抬起头看向苏苕离开的地方小声的重复着这几句话。
*
而另一边,苏苕在搞定了林医生后便乘坐着车子来到了她也有好几日没有来的江父的家中。
“逆子,这个逆子!”
还没走到客厅,苏苕便听到从里面传来的那江父的暴躁的声音。
“这个孽障,我一定要好好教训她,让她看看什么是孝道!”
“父亲,你消消气,我想姐姐也不是故意这么久也没有来的。”门内江白莲那娇滴滴的声音又在苏苕的耳边响起:“大概是姐姐有什么急事耽搁了吧!”
“什么急事?就算有急事就不懂得打一个电话来吗?一点礼貌都没有,还真是小门小户出来的!”
门内江父没有被江白莲那温声细语的话给降火反而又是一阵邪火涨了起来口不择言的谩骂道。
“大小姐?”
一旁领着苏苕走进来,刚刚接替了孙管家的那位被江父新招进来的管家有些尴尬的站在苏苕的身边听着屋子内江父那口无遮拦的话轻轻的唤了一声站在原地面无表情的苏苕。
“我想起来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待会父亲要是问起我来,你就说我来过了吧!”
听着屋子内江父那粗俗无礼的话,苏苕突然就失去了与江父周旋的兴趣,想了想后对一旁一看就知道没有任何经验手足无措的那位新晋管家嘱咐了一番后便转身毫无留念的走了。
“哎,小姐。”那位年轻的管家一看苏苕就这么嘱咐了一番就走了顿时垂下了一张苦瓜脸站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
“齐管家!”
苏苕刚刚从大门离开,门内的江父便像是结束了刚刚自己的激昂大论有些累得唤了一声站在门外摆着一脸苦瓜脸的那位年轻管家。
“老爷。”
听闻江父在里面呼唤他,齐管家也只能收敛好自己那张困苦不堪纠结的俩摆着亲切的笑容走了进去恭敬的朝着江父鞠了一个躬。
“那个不孝女还没有来?”
江父一边喝着江白莲端给自己的茶一边还是有些怒气未消的对着齐管家问道。
“大小姐……大小姐……”齐管家看着江父生气的样子有些唯唯诺诺的斟酌的对着江父说道:“来是来了……只不过……只不过……”
“来了就让她进来啊,你在这里只不过什么?”江父有些不耐烦的对着一脸唯唯诺诺的齐管家摆了摆手道:“难不成她还来了又马上走了吗?”
“是,是的。”齐管家没有想到江父居然猜的这么准,心里打突怕江父怪罪于他的同时也有些释然,但是饶是心中稍稍有些释然,齐管家却还是舌头打突的说道:“大小姐她就是刚刚来了这里然后……然后听到老爷你刚刚在里面说的话后便又转身直接离开了。”
江父稍微楞了一下显然也知道他刚刚自己说的话是多么的不堪,但是饶是如此,江父还是习惯性的将责任推给了出了自己的任何人,当下便对着齐管家斥责道:“那你就不会拦一下吗?我找你进来干什么?要不是你是白莲推荐给我的人选,就凭你?就凭你不要说我们这样的清贵红色人家了,就算是外面一个光是有钱的暴发户都不会招你这样一无是处的人来这里的!”
这样子斥责了被他训得缩着脑袋戳在一边角落试图降低自己存在感的齐管家,江父还是觉得自己训斥的不过瘾便又开始数落起了已经不再这里的苏苕了。
满口的粗俗言语,再也不复那个名牌大学的正统教授的清雅模样,也再也没有了在政府为官的那种威严,如今的江父褪去了平时装出来的那一层漂亮高贵的表皮,便露出了他那真实的粗俗低端的一面,要是要江父以前教育出来的那些学生看到。
那些学生大概除了有些许的惊讶外更多的也只能震惊的赞叹一声这简直是如市井泼妇一般的教养与“谈吐”啊!
“父亲这是怎么了?”
刚刚去厨房给江父拿点心的江白莲刚刚才从厨房回来便看见齐管家一脸畏缩的站在江父的旁边听着江父的训斥,而江父在沙发上一边喝茶一边破口大骂着。
江白莲被这样的画面弄得有些莫名其妙,心中也是一阵害怕,难不成是苏苕那个贱人真的回来了?
想起上次她与那个黑衣女子联合设计苏苕,最后苏苕却一脸无事的重新回到了自己的面前反倒是那个黑衣女子联系不上了,她就有种出于她的直觉,她总是觉得苏苕有些邪门,又想起她在领着苏苕去那纸醉金迷的时候,苏苕站在门口跟她说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她便更加觉得自己的猜测是真的对的。
所以这几天她才没有出现在苏苕的面前,甚至避开她,她就是在看看这个苏苕到底想要干什么。
本来她想苏苕如果要干什么的话,肯定会这几天开始行动起来,可是出乎她意料的是,这几天苏苕却什么也没有干,甚至有几天都是窝在江家老宅,这让她又有些不确定了起来,难道那几天的关于苏苕邪门的感觉是她感觉错了,其实苏苕根本没有什么,那一次苏苕没有什么事情说不定就是她运气好罢了,那个黑衣女子的失踪其实也是巧合,毕竟一个甚至不愿意告诉她名字是什么的女子她到底那时候凭什么就相信了她了呢?
这样想着,江白莲的心底稍稍的安定了一下,将点心盘子放在江父面前的餐桌上对着江父发安抚道:“父亲,您就不要生气了,没得气坏了自己的身体。”
“你不知道。”江父见是江白莲来了才觉得心里舒服了一些缓了一口气江父这才对着江白莲解释道自己生气的原因:“那个不孝女刚刚来了这里却因为在门外听见我说了她几句居然不高兴的马上就又离开了!”
说到这里,江父又觉得自己的火气上来了,猛然灌了一口茶,江父这才觉得自己心中的火气下来了一些:“你说说她这是不是不孝?为父只是骂了她这么一句她就受不了居然来了这里也不给我来问个好,你说说她的教养都到哪里去了。”
“父亲,不要生气。”听见苏苕来了这里却因为江父的几句话便走了,江白莲的眼珠一转便拍着江父的后背说道:“姐姐大概真的是突然有什么事情这才又回去了吧!”
江白莲不提这一茬还好,一提这一茬江父又觉得不舒服了,但是到底也没有再骂苏苕了,大抵是该骂的刚刚也破口大骂完了,一时也找不出什么更好的词语来辱骂苏苕了这才作罢。
“好了,今天好不容易是父亲沐休,父亲您就上楼去好好休息一下吧!”江白莲站起来对着江父说道:“我学校里面还有些事情要先出去一趟,父亲您可不要再为这些烦心事情烦心了,好好养足身体才是正道!”
“好好好,你去吧。”
想到自己面前这个女儿的带给他的骄傲和荣誉,江父的心里这才好受了一些对着江白莲慈祥的微笑了一下挥了挥手便让江白莲先走了。
而等江白莲离开了江家,江父这才慢悠悠的站了起来走向了二楼去休息了。
齐管家一直默默的站在角落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见江白莲和江父都相继离开了客厅这才揉了揉自己因为长时间一个姿势的站立而显得有些痛的腰一瘸一瘸的从角落里面走了出来,当经过刚刚江父走过的地方的时候,齐管家还一脸不屑的冲着那沙发撇了撇嘴这才慢悠悠的扶着腰走出了客厅。
在这个江家服侍的人完全都是干了几十年的老仆人,他们因为看久了都觉得江父和江白莲是父慈女孝,但是在他这个刚刚进到江家的人来说却觉得有些不同。
也许是他看的更加清楚,这江父和那个白莲小姐啊,一个口不择言没有教养和担当,自己在背后这么说自己的新生女儿,居然还不准大小姐生气离开,难道还要进来继续接受那个江老爷的教训和辱骂吗?他简直是不知道这样的人品是怎么当上什么名牌大学教授和政府高官的。
还有那个白莲小姐,简直是虚伪至极,话语内外那都是表面上帮着大小姐,内地里可都是在对着江父说大小姐的不好呢!小小年纪就这么有心计,长大以后还不知道哪一家的公子少爷这么倒霉娶到这么一个祸害精呢!
齐管家一边扶着至极有些扭到的要一边八卦的想道。似乎听说那个白莲小姐和那于家少爷走的挺近的,说不定就是那个于家少爷就这么中头彩了呢!
齐管家有些幸灾乐祸的想道,就是不知道那个于家少爷有没有福气消受这等美人恩了!
*
而另一边,转身毫不犹豫离开了江家的苏苕却是找到了一个对她来说神奇且好玩的地方。
“你是怎么发现这么好玩的地方的?”
苏苕转身对着身边那已经不是上次见面的那一声复古的长袍打扮而是一副俊帅摇滚青年的彦今问道,刚刚她刚从江家出来,这个彦今就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说是要带着她来一个好玩的地方便拉着她东绕系拐的来到了这个地方。
“这可是京城里面最大而且最负盛名的古玩市场啊!只要你随便拉一个京城本地人问问就可以知道了啊,你难道不知道?”
彦今看着苏苕那不似作假的兴奋有些疑惑且不相信的问道:“你不会来京城这么久,这些好玩的地方一个都没有玩过吧?”
“没有。”苏苕看着眼前拜访着各类古玩珍品和玉石原石的摊位两眼放光的摇头道。
她有一种预感,她今天好像又要大赚一笔了啊!
苏苕看着那些原石仿佛是看到了白花花的银子和金光闪闪的金子一般心里欢喜的很,所以听到彦今那平日里在她看来愚蠢之极的话今天听起来也显出了几分的可爱。
“那好。”
彦今被苏苕望着那些原石的那湿漉漉的眼神给戳到了萌点,见苏苕这么“可怜兮兮”的摇头,心底的英雄主义瞬间爆棚对着苏苕一拍胸脯说道:“今天爷就带你逛遍这京城大大小小的地方也好叫你知道爷的厉害。”
彦今是觉得苏苕可怜兮兮了,他哪里知道他眼中所谓的苏苕的“可怜兮兮”也不过是苏苕看见了那些在她眼中似银子似金子一般的原石时眼中迸发的激动的泪花啊!
不过苏苕虽然对彦今那莫名其妙的拍胸脯行为感到疑惑却还是没有立即拒绝他。反正自己现在也闲来无事再加上她确实是有些好奇京城里面好玩的东西彦今这样的提议对她来说也是有利无害的就是了。
“哇,是帝王绿啊!”
苏苕与彦今刚刚在这闻名的古玩街中走了一会逛了几家店,附近的一家玉石原石的店铺中便爆发出了一阵惊讶的欢呼声。
“帝王绿?”
彦今听到这词有些感兴趣的放下自己手中的那一块纯度不错的翡翠抬头望向了声音的发源地。
“你想要?”
苏苕见彦今颇感兴趣的抬头望向那声音的来源处便问道。
“嗯。”彦今将手中的翡翠重新交还给了掌柜的,抬脚带着苏苕离得远了一些这才对着苏苕轻轻的说道:“我还缺一件至纯的翡翠作为自己的法器,今天我除了真想带着你来这里看看外,另外的一个目的就是这个了。”
“那我们就过去看看吧,说不定你就走了狗屎运那个帝王绿就落在了你的头上了呢!”
苏苕了解的点了点头说了这么一句让彦今觉得心灵被伤害的话便慢悠悠的率先走向了那间店铺。
“让让,让让,让我进去看看。”
那间切出了帝王绿的店铺已经被里里外外的人给挤了个拥堵不堪了,彦今在前面挤得好痛苦这才给在后面闲庭漫步悠然自得的走着的苏苕腾了一条细细的路。
而当彦今终于开疆扩土的在前面成功的挤了出来也成功的挤出了一身臭汗的同时,又转眼看到一直在后面钻他空子的苏苕那一声神清气爽的模样,顿时觉得自己的心灵又受到了一百点的伤害。
这——这——这,这简直是非人哉!这简直是最毒妇人心啊!感情他辛辛苦苦的在前面挤来挤去,最后却为了苏苕挤出了一条便利的捷径?
而面对着彦今的抗议,苏苕也没有反驳什么只是一句:“这说你想要的东西,我只是陪你来的啊!”就成功的让彦今闭上了自己的嘴巴。
待彦今终于不在自己的耳边像一只蜜蜂一般嗡嗡嗡的抱怨了,苏苕这才集中了精神开始打量起了那已经切到一半露出了一大块的帝王绿。
这确实是一块好玉,“浓”,“阳”,“俏”,“正”,“和”基本上已经全部占上了,颜色鲜艳明亮美丽晶莹,绿色鲜艳纯正均匀而不花之意。这确实是一块非常好的玉。
只不过——苏苕看着那还在被切玉师傅仔细摩擦着的已经解开了大半个的帝王绿原石有些惋惜的摇了摇头,心中微微的叹了一口气。
这切出来的帝王绿很好,确实很好,水头足,绿色正,可是可惜就可惜在这还没有切出来的毛料的里面有太大的一条裂缝,这裂缝就像一条鸿沟,硬生生的就将这帝王绿原本可以呈现出来的美丽高贵给破坏掉了,这样的有瑕疵的帝王绿虽然价钱还是不低,但是却也是买不到什么好价钱了。
“哎,王老头,我出500万你就把这毛料卖给我吧!”
这块还没有解完的毛料是一个叫做王老头的老人的,这位王老头从退休后就经常在这里买毛料赌玉,虽然经常赌输掉但是这个王老头却还是坚持不懈的在这里赌玉,家里人一开始劝过他但是没有劝动,后来一看这爱好也没有什么不好,况且还能让自己家老爷子平时有些事情干,所以后来也没有再去劝导了。现在算算也有了差不多十年的样子了,所以和这里大大小小来买毛料的玉器商人也熟悉的很。
所以在这样买了十年也没有切出来什么老料子的王老头就这么切出了一块惊天好玉甚至还是看起来水头不错的极品帝王绿,于是马上就有一些商人按耐不住了开始想要从这位王老头的手上买到这块帝王绿了。
要知道,这虽然只还剩一点点的毛料没有解掉,但是这价钱可是相差太多了啊!
要是等着料子全部都切出来了,这五百万可就连这帝王绿的三分之一都买不到了啊!
“五百万?你当是买什么啊?就算是一块苹果绿那解到了这个地步也不止五百万的啊!沈老板你也真是太过于不厚道了啊!”
见有人竞价,一旁便就出来了一个不屑的声音对着一开始最初竞价的那个声音反驳道:“我出1500万!”
“黄老板你是少有这么大方的时候啊!难不成又要假装大方的给人家这么多钱然后私底下派人又去给抢回来吧!这样的事情我可不会做,我啊,宁愿现在出钱出少点我也不会做这样龌龊的事情啊!”
一个西装革履,顶着一个啤酒肚的中年男子也就是那个沈老板踱着自己慢悠悠的步伐从人群中一面擦拭这自己头上那满头大汗的汗,一面嘴上却说着反讽着前面那声音的话。
“你——”
那黄老板听到那沈老板讽刺的话嘴上一哽便有些说不出话来:“你不要乱说!”
“切,这件事情整个京城珠宝界还有谁不知道啊!”
沈老板擦着自己那额头上不断落下来的汗有些不屑的说道:“黄老板还是不要自欺欺人的好!”
黄老板听了这一番话,心中又是一哽,虽然心中恼怒,但是面上却还是只能忍气吞声的闭上了嘴,默默的站在一旁再也不肯说话了。
的确,当年他刚刚步入这个圈子,一开始的几单生意都很好,他也赚了不少,也算是一个小富豪。但是就算有一次,他太过于盲目自大的相信了自己的能力去买了一块别人切到一半看起来各方面都很不错的毛料,接过买回来才发现另一边还没有切割的毛料里面却都是裂缝,这在当时对他简直是晴天霹雳,加上当初他还年轻,满心想的是怎么转换局面,哪里知道他自己就会头脑一热雇人去将他刚刚给那个卖主的钱给抢了回来。
这件事情当时闹得很大,他当初甚至差点没有缓过来,不仅赔了那个卖主一大笔钱,而且名誉也给赔光了,其他那些卖主就算是便宜的卖给其他人也不愿意卖给他。
好不容易这几年众人慢慢的淡忘这些事情,他的生意也渐渐的回了正轨,哪里知道这个该死的沈老板这个老油条就偏偏挑了这么多人在场的时候又旧事重提啊!
这个老油条就是吃准了他不想在这件事情上多做停留着才提了这件事情!
黄老板有些不甘的低下了头看着那个还在解石老师傅终于还是不再言语了。
而另一边,在言语上占了上风的沈老板则是得意的擦了擦自己头上一刻不停留下来的汗对着那一直在旁边对周围没有任何反应只专注的看着他眼前正在被解玉师傅解着的王老头又问了一句:“话说,王老头,你到底卖不卖啊!”
“我可告诉你,你要是再往里面切,要是里面有什么损失你可就卖不到什么好价钱了啊!你可得想清楚啊!”
那沈老板见那王老头似乎并没有想要让那个解玉师傅停止自己手上的手法,面上不由自主的更加着急了,这块玉要是现在还没有解完以他的资金说不定还可以争取一下,可是要全部解完那价钱提个两三倍那他可就没有什么可以竞争的影响力了啊!
“吵什么吵!”
那王老头听了旁边那沈老板叽叽喳喳的话不耐烦的吼了一声:“我又不傻子,这么好的一块料子我还能现在卖吗?”
“哎,王老头,这话可不敢说早,这料子还没有完全解出来,你可不知道下一秒这料子里面会解出什么啊!”
沈老板又是擦了擦自己头上的汗,对着王老头劝道。
“不要说了,往下切吧!”
王老头摇了摇头对着那沈老板说完后便重新让那解玉师傅开始继续开始解玉了。
“走吧。”看了半天热闹苏苕也对于接下来的剧情没有任何的兴趣了,与是便对着一旁似乎有些蠢蠢欲动的彦今道:“这帝王绿确实不是你需要的东西。”
“你觉得这块料子有问题?”
彦今原本是想在那个王老头将毛料全部解开后再将这块帝王绿买过来,可是没有想到苏苕居然这样子和他说当下便有些疑惑的问道。
“出去再说吧!”
苏苕看了一下周围的拥堵不堪吧的人群对着彦今示意了一下让他在前面挤开人群后这才对着他说道。
“好吧好吧。”
彦今虽然对于苏苕这样子使唤着他的感觉比较不爽,但是迫于苏苕的淫威倒也没有再说什么,也没有再去问苏苕那块毛料的事情便一脸无奈的又开始在人群里面继续充当人肉开路机的功能了。
现在的人群比刚刚的人又多了一圈,简直比刚刚还水泄不通,彦今废了九牛二虎之力这才从里面挤了出来。
“呼——”
刚刚从人群中挤出来的彦今一屁股坐在一旁的石阶上调整着自己的呼吸终于缓缓的舒了一大口气有些心有余悸的说道:“我母亲总是说山下的人很可怕,前几天我还不这么觉得,现在一看,我母亲说的还是没错的!你不知道,刚刚我差点闷死在里面啊!”
“得了吧!”苏苕看着彦今那一脸我很弱,很虚弱的样子摇了摇头不赞同的说道:“你可不是一般人!”
“切。”彦今又喘了一大口气对苏苕的话不以为然的说道:“这阵势,不要说我只是一个小虾米了,就算是神仙来了,那也是得在里面脱一层皮的!”
苏苕听了这话,脸上的微笑又洋溢了起来也不再和彦今争辩便对着他道:“行了,起来吧,我给你选一块不错的料子,也算是我这个姐姐送给你这个小弟弟的新年礼物了啊!”
“新年礼物?”正坐在石阶上懒洋洋不想动的彦今猛然听见苏苕这么一说倒是愣了一愣,这才反应了过来:“好快啊,现在都已经一月份了,离过年也不久了啊!”
“那我就在这里先谢谢小苕姐姐了啊!”彦今反应了过来后便马上站起了身对着苏苕行了一个古礼对着苏苕说道:“小苕姐姐可不许骗我啊!”
“嗯。”苏苕笑意盈盈的接受了彦今这么一个隆重的大礼:“我看你似乎也没有期待我给你选什么好料子啊!”
“哎?”
自己的心思被苏苕窥探的一丝不漏,彦今有些尴尬的抓了抓自己的后脑勺道:“小苕姐姐你多虑了,我不信热谁那都不能不相信我小苕姐啊,您说是吗?”
“哼。”
苏苕从鼻翼间哼了一下又扫视了一眼谄媚的彦今这才悠然的迈着自己的步子走向了下一家店。
“哎,小苕姐,说好的礼物你可不能忘记啊!”
见苏苕头也不回的走了,彦今立马也跟在了苏苕的后面死磨硬泡道。
“滚!”
“……”
……
苏苕又走了一段路这才停了自己的脚步对着跟在自己身后就像一个啰嗦唐僧一般的彦今有些无语的说道:“你能不能安静点?”
“不行,小苕姐,你就说礼物还给不给我!”
彦今见苏苕终于理会他了立马又谄媚的凑到了苏苕的面前对着她问道。
“……”苏苕看着自己面前放大的那张俊俏的脸有些无奈,最终还是败在了彦今的厚脸皮上:“好吧,我给还不行吗?只要你之后再也不要发出一点声音!”
“好,成交。”听到了自己满意的答案,彦今果断就点头答应了,将“见好就收”这四个字贯彻的极其之好。
“……”苏苕见立马闭嘴的彦今深深的觉得自己刚刚说什么要给他新年礼物的话是大错特错的:“你可一点都不像宋歌!”
“他本来也就只是我灵魂的一部分,只不过被优化放大了而已。”听苏苕这样子说,彦今有些不服的辩驳道,只不过这声音还是在苏苕越来越凌厉甚至下一秒就要掐死人的眼神中弱了下来。
“老伯,这东西怎么卖?”
见一旁的彦今终于彻底安静了下来苏苕这才转向一边对着刚刚一直在看着她与彦今的那个老伯随意的拿起摊位上的一根看起来挺好看的手链。
“这是小姑娘男朋友啊!”
老伯看着一旁抿嘴的彦今饶有兴趣的向苏苕问道。
“不是。”苏苕微笑着摇了摇头否认:“这是我弟弟,平日里就不乖让老伯见笑了啊!”
“哎哟。”那老伯见苏苕这么说有些不好意思的摆了摆手道:“真是不好意思啊,你们俩长得不像,我还以为你们是……那啥呢!”
“没关系,挺多人都说我们俩长得不像一对爹妈生的。”苏苕见那买东西的老伯有些不好意思微笑着摇了摇头不在意的说道。
“嘿嘿,不过长得都俊!”老伯搓了搓自己长满老茧的手大笑着说道。
“老伯,这东西怎么卖啊!”
见那老伯大笑,苏苕微笑的朝着那老伯颔首,这才又拿起刚刚的那条手链对着那老伯问道。
“这个啊!”老伯见苏苕问便看向了她手中的那一条看起来还很精致的手链道:“这也不是什么古董,就是我前几天去收东西的时候那边那个大娘白送给我的,我本来想拿回去送给我闺女的,要是小姑娘想要的话,我看小姑娘也算是顺眼就送给小姑娘你好了。”
“那我就先谢谢老伯了!”苏苕朝着那老伯微笑了一下从自己的兜里面掏出了一张整百的毛爷爷对着那老伯道:“但是无功不受禄,虽然我谢谢老伯你的好意,但是该给的还是要给的,这点钱老伯您就收下吧!算是这手链的价钱了吧!”
“哎,不行不行,一根不值钱的手链,怎么直这么多钱,小姑娘要是真的要给钱就随便给个十块就好了,你这一百实在是太多了啊!”老伯见苏苕要将那一百递给他顿时着急的对着苏苕拒绝道。
“老伯。”苏苕将那钱硬塞在了老伯的手上认真的说道:“您就收下吧,对我来说这颗珠子和老伯您的为人值得这个价钱,另外——”
苏苕停顿了一下:“老伯你最近是不是觉得总是睡不好觉,经常被噩梦惊醒?”
“是……啊!”突然听到苏苕说了这样的话,老伯一愣,又想起自己这几天的现象确实和眼前这个小女孩说的一模一样,在后背惊起了一阵冷汗的同时也觉得有些惊疑:“你……小姑娘……是怎么知道的啊!”
“老伯最近是遇到小人了,所以老伯近一段时间还是要离那些小人交给你的古董多长两个心眼啊!”苏苕没有回答那个老伯自己是怎么知道是,只是对着老伯叮嘱道:“老伯虽然是好心,但是那些人却不说好意,都是死人堆里面的葬品,相处多了还是容易招上什么怨气的!”
“我……我……我……”老伯见苏苕就这么说,又想到了前几天他的一个远房表弟确实是让自己保管一批说是主上传下来的古董,自己也好心帮着保管了。这样想来,眼前的这个女孩所说的事情都是真的啊!
不知不觉便信了苏苕的话,心中有些害怕,舌头也有些打结:“那我要怎么办?”
“没关系。”苏苕见那老伯已经害怕的舌头都打结了这才缓缓的说道:“只是刚刚放着而已,你只需将这些东西再还给原来的人,然后艾叶驱一下邪,再去附近的庙里住几天也算是好了。”
“好好好,谢谢谢谢。”
老伯见苏苕帮他说了办法对着苏苕使劲了点了头随后和苏苕告了别后便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回家去收拾那些晦气的东西了。
“诺。”见那老伯拉着自己的车子走了,苏苕这才将那手链扔给了后面抿着嘴什么话也不说的彦今道:“你千辛万苦在我耳边念叨的礼物。”
“你今天怎么这么好心给人家指点迷津了啊!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出来了。”彦今在接到了苏苕丢给他的那根项链有些疑问的向苏苕问道:“你可一向是冷血的人!别人倒在你脚边你估计都会衡量一下利益才决定要不要救,今天怎么为了这么一个还不算什么严重的人这么好心的给他解答了啊!”
“还有!”彦今不甚满意的扬了扬自己受伤的那一根精致的项链对着苏苕质问道:“这算是什么礼物,我一个大男人要这么一根手链有什么用!一点都不实用,我申请要换礼物!”
“驳回!”苏苕连看都没有看一眼那看起来十分委屈的彦今便坚决的说道:“我刚刚给那位老伯指点迷津可都是为了这个手链,你现在跟我说你要换礼物,你觉得很有可能吗?”
“可那是你自己要帮那个老伯的,和这个手链有什么关系啊!”彦今还是不满意的说道:“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好不好!”
“你再看看这手链中间的那颗珠子是什么珠子!”
苏苕听了彦今的这番话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再看不出来你就还是回你山上好好再重新修炼一遍再来,没得下来丢人了!”
“珠子?”听了苏苕这一番话,彦今有些狐疑的用仔细的看了一眼那在手链的中间镶嵌了的那颗大大的晶莹剔透的珠子:“好看是好看,也挺大的,但是也只不过是一颗普通——”
声音在这里戛然而止,彦今这才有些惊喜的抬起头向苏苕询问道:“这不会是——”
“嗯。”见彦今终于开悟了,苏苕这才满意的微笑了起来赞扬道:“你还不算是愚不可及啊!还算是孺子可教也!”
“这真的是天宁珠?”彦今有些不敢置信的将那珠子在凑近了看了一眼有些兴奋的说道:“这可是在传说才存在的珠子啊!”
“这可不是传说中才存在的珠子,这只是有些少见罢了。”苏苕道:“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配你我还是觉得足够了!”
“……”彦今有些无语的看了一眼苏苕不理她,继续看着那颗珠子爱不释手道:“这可是编梦者梦寐以求的好东西啊,有了这东西,其他法器我根本就不需要了!”
“那倒不是,这天宁珠虽然好,但是你也不要太过于高估这天宁珠的作用,天宁珠虽然功能确实很多,也很适合你们初入门的编梦者使用,但是你却不可以过多的依赖它,有得必有失,这东西虽然好,但是最重要的还是你自己能够好好的掌握你自己的法术!”
“好了,我明白了。”彦今有些郁闷的对着苏苕看了一眼,将那珠子小心翼翼的放好这才说道:“我刚刚就算说说的!”
“随你!”
见彦今死不承认,苏苕也不去戳破而是对着他无所谓的说了一句便有趣逛其他的玉石店铺了。
“哎,你等等我啊!”
见苏苕又像是无视他一个人飘走了,彦今赶忙一边追上去一边喊道。
“……”
苏苕听见彦今你大喊大叫的声音,就看了看周围都围在她身上的目光,头一次,她觉得实在是太丢人了!
狠狠的瞪了一眼还不知觉在后面大喊大叫的彦今默默的在自己的心里说了一句“真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啊!”,苏苕默默的加快的脚步逃一样的就离开了这引人注目的地方。
而就急着逃离现场的苏苕却没有发现,在这附近的茶楼上有两道视线一直在注视着她。
“哎呀呀,怎么感觉你像是被带了一大顶绿帽子啊!”
茶楼上,一脸坏笑的元纯熙敲着桌子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对着对面坐着的安然若素的喝着茶的陆参商挑拨道。
“你如果觉得很闲的话,我倒是不介意去元家和元爷爷再去聊聊天!”
对于元纯熙这明显到不能再明显的小伎俩,陆参商简直连理都懒得理,直接甩出了这么一句淡淡的话语便让原本坏笑着看着他的元纯熙立马连连摆手收起了自己脸上那坏兮兮贱兮兮的笑容诚恳道:“得,就当我没有说过,你可不要去我爷爷那里给我挑拨离间啊!”
“哎,你不会真的要和我爷爷去谈谈吧?”等了一会见陆参商并没有搭理自己的打算,还是在一脸休闲的喝着茶诗,元纯熙心里有些惶恐的问道:“我可真的是随便说说,你不会这么小肚鸡肠吧!”
开玩笑,陆参商这个小子从小就很受老一辈长辈的喜爱,整个军区大院的!注意啊,简直是整个军区大院的老爷子们都很喜欢他眼前的这个看起来一副谪仙的男人!那他小时候,陆参商这个名字简直就是整个军区大院孩子们的噩梦啊,做什么那些老爷子们都要拿陆参商来和他们比较一下!偏偏这个陆参商做什么事情都要比他们好,所以这在他们的童年简直就是一个恐怖的存在,一个最憎恶的存在。
所以他可不能让这个在长辈们眼中十分乖巧的陆参商去他爷爷面前告状,他敢保证,要是让这个陆参商这个特爱计较的混蛋去和他爷爷说些什么,他连想都不用想,明天早上,最迟明天晚上,他就不用再看到有后天的太阳了!
“我小肚鸡肠?”
陆参商抬眸冷冷的看了一眼在对面一脸谄媚看着他的元纯熙冷声重复着他刚刚说的话。
“哎哟,哪里有小肚鸡肠啊!”元纯熙收到陆参商那冷冰冰的眼神立马怂了,刚刚在脑子里面预想的“宏图大志”也立马烟消云散了:“您大人有大量,宰相肚子里能撑船,看在我那时候还帮你照顾过我未来小苕嫂子的份上,你就饶了我刚刚的错吧!”
“走吧。”
陆参商依然没有理会元纯熙而是面无表情的对着他说了这么一句后便放下了自己手中还冒着热气的茶杯迈着大长腿离开了。
“哎哎哎,你还没有付钱呢!”元纯熙见那陆参商就这么走了,连句准话都没给不由愣了一下,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那陆参商已经走得没影了。
元纯熙出了惨叫一声发泄一下自己心中的无语便只能拿起一旁的墨镜和鸭舌帽装扮好后这才探头探脑的走了出去结了账:“真的是损友啊损友,重色轻友啊!枉我冒着被狗仔偷拍的危险就这么义无反顾的陪他出来,他居然就喝了一杯茶,而且连茶钱都不结清楚!天啊,我怎么就交了这么一个损友啊损友啊!真是交友不慎啊!”
结完账,元纯熙看着自己手中的金卡心中一阵悲愤,更加的觉得自己交了一个损友。
“呜哇,你……你……你是元纯熙哎!”
元纯熙刚刚才感慨完自己心中的悲愤正准备离开便听见自己的背后传来一阵惊叫。
他脑中当时就闪过一个念头,那就是不能被发现。说时迟那时快,在后面那女生的惊叫才发出了一个音节,元纯熙便直接一个转身直接捂住了后面那女生发出惊叫声的嘴巴。
“呜呜~”
女生长着一双大大的湿润润的眼睛,被元纯熙这么一捂嘴,也并没有过多的惊慌,在最初的愣神过后,那大大的眼睛中便闪现出了一种可以称作是兴奋的光芒。长长的睫毛就这么扑闪扑闪的扇在了元纯熙那双骨节分明的手上。
女生的脸很小,元纯熙只用了一个手便捂住了女生的半张脸,只剩下那双大大的眼睛无辜而兴奋的望着他。
加上女生长长的睫毛就这么扇在他的手上,元纯熙居然觉得自己的心里有些痒痒的,居然莫名其妙的想亲一下眼前的这个女生。
元纯熙被自己心中的这个想法给惊呆了,在这个想法还没有根深蒂固的时候,元纯熙挂断将这还在萌芽状态的种子给掐断了,
元纯熙在心中默默的告诉自己,一定是自己很久没有找女人了,才会对眼前这个比苏苕还要小一些的女生产生兴趣,陆参商可以不要脸的喜欢一个比自己小七八岁的刚刚成年的小女生,他可绝对不可以禽兽!一定要把持住自己。
这样想着,元纯熙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又将视线对准了眼前的那个明显兴奋的女孩子缓缓的说道:“你待会要是不尖叫了我就放开你好不好?要是答应你就眨一下眼睛,要是没有调整好自己的状态你就眨两下眼睛。”
女生乖巧的眨了一下眼睛。
元纯熙见状这才小心翼翼的放开了女生的嘴巴,离那女生远了一些。
“这样吧,我给你签名和合照,你不要将在这里见过我的事情告诉别人好不好?”
元纯熙见那女孩子终于不再尖叫而是眸中闪着一种极具兴奋的神采后有些无奈,哎,真是自己魅力太大了,看看这不又是一个被他的魅力迷倒的小女孩子啊!元纯熙的脑中这样想着,刚刚被陆参商压榨的那郁闷的心情也瞬间得到了治愈,心情好了,元纯熙脸上也浮现了一抹笑意,虽然那一丝笑意被那口罩和墨镜给全部遮掩了下去,但是元纯熙还是主动的对着那女孩说道:“有没有纸笔啊!”
“嗯。”女孩子听了元纯熙这主动的话重重的点了一下头从自己身后的那hellokitty的背包里面拿出了一本印着hellokitty投降的本子道。
元纯熙接过女生递过来的本子潇洒的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在将那本子递回给那女孩时元纯熙无意的问道:“你上几年级了?”
“我已经大一了。”
女孩听了元纯熙的问话抬起头看着他认真的回答道:“我很喜欢你的。”
“……”
元纯熙也并不是第一次被女孩子表白了,特别是作为他粉丝的女生表白,但是被表白后尴尬这种情绪绝对是第一次产生,元纯熙喉节滚动了一下看着眼前那个长相童颜,身高只在他胸口的女孩讪讪的说道:“哈哈,真的没有看出来啊,你都大一了,那你好好念书啊!”
“好,我会好好念书的,我会变得像你一样优秀的!”
女孩子似乎是一个郑重的人,元纯熙只是这么随口的一句话,那女生便又是认真的点了点头对着元纯熙点了点头便又拿着自己那一双很大很湿漉漉的想小狗一样的眼睛认真的盯着元纯熙了。
元纯熙被那女生的眼睛盯的有些全身不对劲,正打算找一个理由溜走,他经纪人的电话便适时的打了进来。
“我经纪人来了,我就先走了。你自己也早点回去吧!”元纯熙挂了电话对着那女生叮嘱了一句后便也不知道为什么的落荒而逃了。
“好。”
女生还没有开始说出口中哪一个好字,元纯熙便直接离开了,女生只能望着元纯熙那俊挺的背影缓缓的点了点头认真的说道。
“今天怎么想起来这里了,是陆少爷就找你了?”
经纪人也跟着元纯熙好几年了,对着陆参商和元纯熙那点事情也算是熟知了不少,见元纯熙从这茶楼出来便随口问了一句。
可是经纪人大哥等了很久也没有等到原本很会接话的元纯熙的答案,有些疑惑的转过了头看向后座的元纯熙。
这一看便看见了一向话多的元大明星,正捂住自己的胸口一脸恍惚的看着窗外。
“你怎么了?”经纪人大哥关心的问道:“是不舒服吗?需不需要去医院?”
“你说我今天的心脏怎么跳的这么快?”
没有搭理经纪人大哥的问话,元纯熙还是一脸恍惚的捂着自己的胸口牛头不对马嘴的向一脸疑问的经纪人问道。
“我怎么知道。”见元纯熙不是生病了,而是有些心神不宁经纪人大哥便放心了,转回头开始专心的开起了自己的车子随口说道:“说不定你是春心萌动了呗!嗯——一见钟情也是有可能的!”
“一见钟情?”一直处于放空状态呆在自己空间里面的元纯熙听了经纪人大哥的话终于抬了自己的头有些疑问的说道:“不会这么惨吧!这还有大片花海等着我去开采呢!我真的是不想吊死在一棵树上啊!”
“算了吧,我就这么随口一说,你还真的当真了?”经纪人大哥听到元纯熙的惨叫不屑的笑了一声打断她的惨叫声道:“就你这个德行,你的一见钟情啊绝对不是钟情,绝对是一见钟脸,要不然就是一见钟身材!哈哈哈!”
这样说完后经纪人大哥也被自己逗笑了,自己个儿在那边笑了半天。
徒留元纯熙一个人在后面哀怨的抱着自己的抱枕看着窗外那快速移动的风景,心底默默的祈祷他千万不要对那个女生一见钟情!
可是现在一心只顾着祈祷的元纯熙却不明白,有些事情注定是逃不掉的,就比如他现在正在祈祷的这件事情,就算是他现在这么诚恳的祈祷,但是该来的,已经注定好的事情却还是逃都逃不掉。
命运给你安排的每一件事情都是有目的的,你反抗不了也只能被迫接受了。
*
苏苕听着自己身后越来越小的来自于彦今的声音,这才停住了自己快要飞起来的脚步转身向后看了一眼,见已经看不到了那个神经大条的声音,苏苕这才缓缓的舒了一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慢慢的重新恢复了她自己往常的缓慢的步伐又开始逛起了一边的店铺。
苏苕在这条街逛了好久,也买了不少东西,一直到了快要傍晚的时候,苏苕这才生了一个懒腰,对着一旁搬运着她刚刚买的毛料的工人道:“麻烦你们了。”
“哎呀,不用不用。应该的应该的。苏苕小姐您可是我们店里的大客户,送货到回家绝对是我们应该做的。”
一旁笑的眼睛都看不到的店铺老板见苏苕这么客气立马就接过苏苕的话说道:“下次苏苕小姐要是还要什么其他的毛料也可以到我们店来买的,我们肯定会打折的。”
苏苕闻言,懒懒的看了一眼那笑的一脸褶子的店铺老板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清点好了东西再与那些工人师傅叮嘱了一些事情后便没有顾那点头哈腰的老板直接便离开了这条古玩街准备回江家了。
“你似乎对这些古玩、毛料很感兴趣!”
刚刚离开了那古玩一条街,苏苕正准备打电话让司机来接,她身后便传来了一个让她嘴角弧度又上了点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