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一直苦于找不到插入口而有些着急的江二伯母原本见江大伯母给了苏苕这么好的东西还觉得江大伯母太有心计是想压自己一头,现在听苏苕这么一说,立马便笑了出来:“小姑奶奶,你大伯母给你的镯子可不是前两天你爷爷给你的那几个镯子,老爷子前两天给你的那两幅只是一些小玩意,顶多了也只是苹果绿而已,今天你大伯母给你的可是这翡翠中顶顶好的帝王绿,这可不能拿来一起比的啊!可一点可比性也没有!”
与江大伯母的深思与苏苕的淡然相比,江二伯母可就兴奋多了,一方面是对于江大伯母拿出了这么好的东西原本想是让苏苕感恩戴德一下结果这苏苕居然连帝王绿和苹果绿也分不出来,这可是狠狠的打了她这个大嫂的脸啊!
这些年了,她虽然表面上对这个大嫂言听计从,但是到底却还是心理非常的不甘,同时是江家的儿媳妇,谁也不差谁的!凭什么她这个大嫂每每见了都是一副高人一等的模样呢!
这些年她对于她这个大嫂心理有很多的不甘,只是没有什么途径发泄罢了,如今见她这个大嫂被打脸,她也实在是乐得高兴。
这第二方面呢,便是苏苕的目不识货了,连这么好的帝王绿都可以不认识,看来这个苏苕也没有她那个大嫂说的这么有本事嘛!到底只是一个在平民堆里面生出来的孩子,教养目光能够好到哪里去?不足为患罢了!
“是吗?”苏苕听了江二伯母的话微微的笑了一下丝毫没有被说穿了的窘迫,对着江二伯母继续道:“倒是小苕不识货了,居然没有认出这一对大伯母给予的翡翠镯子居然是帝王绿。”
说完又似乎想到了什么,转头又对着在一旁坐着的江大伯母一脸愧疚的问道:“大伯母不会介意吧?”
“自然是不会。”
见苏苕转头问了自己,江大伯母当然是摇了摇头对着苏苕微笑道:“倒是大伯母的思考不周了!”
江二伯母见苏苕又抛下了自己去讨好了江大伯母,又见江大伯母与苏苕又是一副其乐融融的样子,心中不忿,虽然脸上还是一片亲切的微笑,但是到底是多了两分异样。
江大伯母与苏苕又聊了一会天,江大伯母这才切近了正题,对着苏苕微笑的斟酌的问道:“历来我们江家都会有一个年末祭祖活动,往年都是我与你二伯母一起举办的,但是今年不同,你既然已经被老爷子任命为了江家的下一任家主,那么接下来的所有活动必然会有你的参与,老爷子的意思是想让你权权来组织着一场活动然后让我与你大伯母来从旁协助你,但是我与你大伯母还是觉得,你刚刚来江家,连江家的一些人都没有熟悉清楚,如果按照老爷子的意思的话,虽然我与你二伯母能够从旁协助你,但是恐怕还是会让小苕你觉得辛苦了些。所以我与你二伯母商量了一下,最后觉得这一次的祭祖活动还是由着我们来举办,小苕你就先在旁边学着熟悉一下,有什么不懂的也可以请教我们,这样子下一次的活动估计也会举办的顺畅一些!”
说完这些,江大伯母见苏苕的面色不变,丝毫没有什么表情,当下也有些看不透苏苕到底是对于她的这一番提议是不是赞同,便又带着笑意的问道:“小苕觉得意下如何?”
苏苕看着江大伯母脸上的那高傲的似乎这件事情是多么的便宜她,她是多么的占了他们的便宜的微笑还有江二伯母脸上那毫不掩饰的期待的目光,心下便觉得有些讽刺,本想找一个借口回了,但是最后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对着理所当然的江大伯母与得意的江二伯母道:“那就劳烦大伯母与二伯母你们不吝赐教了!”
“自然自然!”江二伯母见苏苕说出了她所满意的答案顿时心情不错的对着苏苕回答道:“小苕要是有什么疑惑,全然可以来找大伯母或者二伯母,我们能够教的或者可以教的,我们自然会倾囊相授!”
“既然二伯母这么说,小苕就放心了。”苏苕见江二伯母这么说脸上的微笑更加的浓郁,微微停顿了一下又对着江二伯母道:“要是大伯母与二伯母没有什么事情了的话,那么小苕就先上楼去了!”
“去——”
江二伯母刚想对着苏苕说些什么,却突然又被江大伯母打断道:“小苕,那你爷爷那里——”
江大伯母的话没有说完,最后的延长音也颇具意味,苏苕明白了江大伯母的意思对其点了点头便道:“我会与爷爷解释的,伯母们就放心吧!”
“嗯,上去吧!”
见苏苕这么识时务,江大伯母倒是很满意的点了点头对着苏苕说道:“早点休息吧!”
“好。”苏苕至少微笑着点了点头便拎着自己的包离开了这里去了楼上。
留下还坐在客厅里面的江大伯母与江二伯母脸上挂着一丝残余的亲切笑得温柔。
“这个苏苕太过于狡猾,心思缜密,刚刚她的那一番表现明显就是为了离间我与你的关系,我希望你不要被苏苕那个丫头给离间成功了!”
江大伯母与江二伯母在苏苕上楼之后一直是有些相顾无言,只是默默的喝着自己面前的茶水,直到苏苕一句上楼了有一会了,江大伯母看了看时间,这才对着一旁自顾自喝着茶丝毫没有看自己的江二伯母缓缓的说道。
“自然,”江二伯母见江大伯母与她说话,将手中的茶杯放到了面前茶几上的茶碟上道:“我与搜子这些年的感情自然不是这么容易就能被那个小丫头给离间的,嫂子对于我的点拨,我自然一直是铭记在心里的!”
江大伯母见江二伯母如此说,倒是颇有意外的看了对着她低眉顺眼的江二伯母一眼道:“你这样子想就好了,我也叮嘱你一句,我们虽然各自为谋,利益上也有些分歧,但是在这件事情上,我与你还是由着共同点的,我们俩必须是互相扶持的关系,万万不可这么简单的被那个小丫头给算计了!我们必须团结一致,不能被那个小丫头乘虚而入了!”
语气虽然生硬,但是到底是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要是换做任何的一个聪明人,一定会坚定不移的站在江大伯母的身边与江大伯母一起对付着苏苕。
但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江大伯母这位智者的手上的唯一的一失,大概就是在她面前这位低眉顺眼的江二伯母的身上了吧!
“大嫂你说的是,我们自然是拴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这个到底我是不会忘的!”
江二伯母低眉顺眼丝毫没有对江大伯母的生硬语气感到什么不快。
“算了,你知道就好了!”
江大伯母看着眼前这个低眉顺眼的自己的弟妹微微的蹙了蹙眉,虽然对于江二伯母的这个低眉顺眼的样子有些心中不悦,但是这个弟妹对着她一直都是这个阴阳怪气总是想要恶心自己,所以江大伯母看了一会终归也没有发现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当下也只能摇了摇头对着江二伯母叮嘱道:“往后没有我的吩咐,你就安分一些吧!”
江二伯母听了江大伯母这丝毫不留情面似乎是对着下人的语气心中微微的揪了一下,手也不由自主的握紧了一下随后便又恢复了微笑对着江大伯母道:“我明白了!”
江大伯母又看了一眼江二伯母,最后确定实在是没有任何的与平常不一样的地方,当下虽然看不上江二伯母的做派,但是终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便昂着头离开了客厅。
江二伯母看着江大伯母那离去的背影,终于脸上的那一丝最后的低眉顺眼也消失的干干净净,取而代之的则是浓浓的厌恶与不屑。
不过就是看不得她好罢了,不过就是刚刚自己丢了脸罢了,就说那个叫苏苕的丫头在离间着她们,骗谁呢!她倒是看那个叫苏苕的丫头精乖的很,就知道讨好她的那个大伯母,哪里还能看的见她这个二伯母呢!说什么离间,不过就是推脱罢了,就是想让自己乖乖的继续听她的话而不择心里产生其他什么怨恨嫉妒的感情罢了!
但是凭什么?凭什么她们俩身份都是江家的儿媳妇,就凭她是温家的女儿,就凭借着她是大房媳妇,就事事都改以她为先呢?就连那个刚刚从乡下来的那个野丫头苏苕也这样子,从来就只看得见那个大伯母,从来就看不见她这个二伯母!
连刚刚从乡下来的野丫头也分得清形势,想来也知道她这个江家儿媳妇在这些年受了多少她那个高傲的大嫂多少的气了!
江二伯母越想越气,但是终究也暂时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可以改变现状,最终也只能朝着江大伯母离去的地方狠狠的啐了一口便站起身,摇着腰肢离开了客厅。
江大伯母与江二伯母的心理,上楼去的苏苕是不关心了!虽然刚刚苏苕确实是包涵了离间她的这两个伯母的心,但是她却也不太想关心这件事情,或者说苏苕的心里实在是早就有结论了!按照她的那个二伯母这样子爱出风头的样子,加上又被她的那个高傲的大伯母压了这么多年,只要星星之火便已经足够燎原了!
苏苕对于江大伯母与江二伯母的那一点破事虽然不感兴趣,但是对于某一样东西她可是感兴趣的很。
将手中的东西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苏苕便已经很快的结出了一个金印望着虚空一打。
随后苏苕便直觉直觉自己的眼前出现了刚刚被自己用金印封印住了的那只在于家荒废池塘里面发现的池中魅。
那只原本被苏苕打晕的池中魅如今已经醒着了,正在拼命的挣脱着那苏苕用来封印她的那个金印。这猛然被苏苕放了出来似乎一下子没有适应环境的变化有一瞬间的愣神,随后适应了环境后又看到了封印着她的那个罪魁祸首苏苕心情便蓦然的激动了起来。
挣脱着那金印的动作也渐渐的激烈了起来,看着苏苕的目光也是一副恨不得吃了她的样子。
不过苏苕倒是对于那池中魅那恶狠狠的目光没有任何的感觉,脸上仍然挂着那一丝丝淡然闲适的微笑静静的看着那池中魅一边用那恶狠狠的目光瞪着她一边用自己的手拼命的挣脱着那金印。
一人一魅就这么僵持了良久,直到那池中魅实在是挣脱了良久仍然没有结果渐渐地有些累了的时候苏苕这才闲适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算是结束了这看热闹的模式走到那累得有些虚脱的魅的前面对着她道:“累了?”
池中魅见苏苕走的那么近,原本想伸出自己手对着苏苕奋力一击,但是奈何刚刚那过力的挣脱实在是让她身上所有的力量都已经消失殆尽了,虽然苏苕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但是她也实在是抓不住了这么好的机会,只能无奈的又恶狠狠的瞪了苏苕一眼随后便也只能将头转向了一边不去看苏苕也没有任何想回答苏苕问题的意思。
“怎么?不想和我说话?”
苏苕见那池中魅一副不想搭理她的样子,倒是也没有生气只是对着那池中魅微微的笑了一下问道。
池中魅仍然是不理苏苕。
“呵呵。”苏苕见那池中魅仍然是一副高冷的模样,倒是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低低的笑了一声接着说道:“不回答,我可就当你默认了!”
池中魅仍然不回答苏苕的话,一直没有转过头来。
“我劝你不要白费力气了,我既然敢走这么近,就必定不会让你伤害到我!你就不要白费力气在恢复体力上了!”
苏苕见池中魅一副已经沉睡的样子,脸上的微笑不变,在池中魅的身边缓缓的说道。
“哼!”
那池中魅似乎并没有想到苏苕会一眼看破自己内心的心思蓦然的听到了苏苕话顿时一愣,随后便立马反应过来便猛然的转过了头朝着苏苕狠狠的哼了一声。
“你还是好好的端正你的态度吧,我既然第一次可以抓住你,那么第二次也自然可以将你再抓到,你就还是不要费力气在挣脱逃这件事情上了!”苏苕见池中魅一脸愤恨的朝着自己哼了一声,倒是没有什么不悦,脸上的那一幅温和的微笑仍然没有改变,只是对着那池中魅谆谆善诱的说道:“退一步来说,就算你真的挣脱了我的金印,那么你又该何去何从呢?于家你已经不能回去了,就算回去了,我也会将你再抓回来的!”
池中魅听了这话,虽然还是狠狠的瞪了一眼苏苕,但是也禁不住的对着苏苕的话做出了沉思。
苏苕见那池中魅开始沉思,脸上倒是还是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继续好心的为着那池中魅出谋划策道:“你应该是刚刚才修炼人心的魅吧,对于这人世间也没有多少的了解,能去哪里呢?你也知道你们池中魅可是对于某些修炼者来说是最补的东西啊,你要是碰到了一个被直接吃了,那你可多亏啊!是不是?”
池中魅一震,缓缓的转头看着一旁似乎很有善意的苏苕一脸的不敢置信。
苏苕看到了那池中魅脸上的神情,脸上也是一怔,这才默默的对着那池中魅安慰道:“放心,我不是那种修炼者,我不会吧你吃掉的!”
池中魅听了苏苕的话,这才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自己光裸的胸口缓缓的舒了一大口气。
苏苕见那池中魅拍了拍心口,默默的将自己的视线往上提了提,盯着那池中魅的脸蛋认真的建议道:“我觉得你应该穿一件衣服,你觉得呢?”
池中魅见苏苕说话,有些疑惑的转过了头来,似乎有些不明白苏苕话中的意思是什么。
“你不知道什么是穿衣服?”
苏苕对于那池中魅那莫名其妙的疑惑感到有些不可思议:“那你的实体是怎么来的?”
说到这里,其实连苏苕也是有些疑惑的,虽然魅与人别无差距,但是魅的形体是在看到人之后才会有意识的转变成了人类的模样,一开始是依葫芦画瓢,后来在那池中魅慢慢的有了自己的意识后便会慢慢的改变模样变成自己独一无二的模样,但是这样的魅虽然也是刚成形不久,但是说实话还是已经有了自己的意识,有了意识便已经会开始渐渐的模仿人类的活动,而眼前的这只魅是从于家那池塘里面衍生出来的,但是看这魅精致的面貌怎么看也怎么像是一个已经有了意识的魅了啊,可是这样的魅怎么可能还是这样子的一副模样,连穿衣服是什么都不知道!
苏苕看着那魅纯真的脸庞,有些不可思议,这样的魅在修真界确实是有过一只,但是——
不太可能吧,这样的魅出了在万年前纯得道人偶然间得过一只外,这之后的千万年便再也没有了这样的魅了!
况且——那纯得道人跟前的那一只魅可是先天至尊魅,这可是魅中之王!
如今不管是幻境还是灵气都已经不能和万年前相比了,连万年前都只能万里得一,现在她不仅得了一只现在几乎已经绝迹了的魅,而且是一只先天至尊的王者魅?
说出去都没有人信吧!
可是要是不是这个原因,那么又有什么原因使这魅外表发展的如此迅速而精神却如此缓慢呢?